看着站在旁邊笑的燦爛的某人,阮青舒狠狠的瞪了一眼卻是不再搭理他了。
不過哥哥和無霜倒是真的很合得來啊!
原本無霜在出來時是滿臉的愁緒,沒想到哥哥的幾句話倒是讓她展顏歡笑,如此一來,倒也不是她亂點鴛鴦譜。
“看來,子恆很是喜歡那白無霜啊!”
耳邊的呼吸弄得阮青舒很是不舒服,側過了臉看着離她近的只有一寸的皇玉欽,冷冷的道:“那是自然,無霜可是我心儀的未來嫂子。”
皇玉欽嗤笑:“若是你能把對子恆的心放在我身上半分我就知足了。”
聽到這話,阮青舒卻是不理會這人,一心一意的看着那不遠處在談天說地的兩人。
“你不覺得在這裏看着他們很無聊嗎?”
面無表情的推開皇玉欽那不老實的手,阮青舒冷冷的道:“我一點也不無聊。”
皇玉欽也不生氣,鳳眸中盡是笑意:“你在這裏,他們也會覺得尷尬,不如我們去別的地方,我也有事情要和你說。”
阮青舒猶豫了。
她在這裏,那兩人確實放不開。
算了,正好她也要和皇玉欽好好的談談,這些日子來鬧得夠久了。
囑咐了下跟隨白無霜來的丫鬟,阮青舒就和皇玉欽朝着隱蔽的地方走了過去。
看着皇玉欽將身邊的人都遣了過去,阮青舒挑眉問道:“你不怕這個時候有人來刺殺你?”
皇玉欽卻是邪魅一笑:“舒兒這是在擔心爲夫嗎?”
白了皇玉欽一眼,阮青舒懶得搭理這個沒個正經的人:“說吧,到底有什麼事情?”
“舒兒,你……”話還未說完,皇玉欽突然頓住,神色間也變得冷凝。
看情況不對,阮青舒也緊皺眉頭:“怎麼了?”
“有殺氣。”皇玉欽說了一句後,便閉口不言了。
阮青舒頭也知道情況不同尋常,也不再多言,又靠近了皇玉欽身邊幾分。
她手無縛雞之力,要是不想拖累皇玉欽只能緊緊的跟着她。
這些日子來,阮青舒同皇玉欽培養的默契不容小窺,一個眼神對方都能很清楚的明白。
以不動應萬變。
寂靜的環境中就連那風吹過草地的聲音都很清晰。
“來了。”
隨着皇玉欽話落,樹林中突然衝出幾十名黑衣人,便朝着他們衝了過來。
“怕嗎?”雖然屏退了身邊人,皇玉欽的身邊卻還是有着數名暗衛,兩方人打鬥了起來。
“怕?”阮青舒挑眉,輕道:“如何不怕,我想要做的事情還沒有做到,自是怕死的。”她還沒有讓那些人得到報應,她不能死。
皇玉欽也是傲然一笑:“我和你一樣,想做的事情還沒做呢!”說着皇玉欽便攔着阮青舒的腰衝了過去:“抓緊:“抓緊我。”
有誰在她的耳邊輕嘆息着。
廝殺聲,刀劍聲,以及那刀入肉中的刺啦聲。
緊緊的咬住下脣,阮青舒逼迫着自己不要去看,要相信皇玉欽,他一定會做到的!
“舒兒,你要是再不鬆開,不被別人殺死,我怕是也要被你咬的失血而死了。”
聽着皇玉欽那調笑的聲音,阮青舒才注意到自己竟無意識的咬上了皇玉欽的脖頸,那裏已是血肉一片模糊。
難怪嘴裏殘留着一股子鐵鏽味,原來是皇玉欽的血……
“你們是誰的人?”持着刀,皇玉欽眉峯間盡是霸氣和張揚。
領頭的兩個黑衣人對視一眼,卻是朝着皇玉欽衝了過來,阮青舒這才注意到皇玉欽身上竟是負了傷。
回過頭來,阮青舒險些被突然出現的刀碰到,但代價卻是皇玉欽用手臂幫她擋住了那份傷。
血跡噴灑到了她的臉上,阮青舒的心一下子停頓了,呆呆的望着皇玉欽那不同以往的嚴肅和認真。
“把我放下吧。”
皇玉欽畢竟抱着一個人,行動上很是不方便,再加上那些人故意偷襲阮青舒,他又負了傷,如今一人對上三人,漸漸處於了下風。
突地聽到阮青舒的話,皇玉欽想也不想的冷厲的回着:“想都別想!”
這個傻子。
“我不會尋思的,你要保護好我。”在皇玉欽耳邊輕輕的說着:“你抱着我處於不利的地位,我站在你的身後,只要你不讓他們過來,你不就保護了我嗎?”
聽着阮青舒這樣說,皇玉欽有些動搖。
“你要是再不放下我,我們連生的可能性都沒有了!”
猛地一個轉身,皇玉欽踹飛了朝他撲過來的一名黑衣人,便將阮青舒放下,他身後是懸崖,不會有人在背後偷襲他們的,皇玉欽如是的想着,但是凡事都有意外。
誰也不會想到,早有一名黑衣人埋伏在懸崖邊上,只爲着要偷襲皇玉欽,卻想到阮青舒卻是首先交了難,即使阮青舒奮力抵抗,仍是不敵。
“舒兒——”一回頭,皇玉欽就看到讓他膽戰心驚的一幕,阮青舒和一名黑衣人在懸崖邊上,兩人同一時間掉了下去。
想也不想的皇玉欽便扔了手中的劍,縱身跳下了懸崖。
“玉欽,不要!”和白無霜聊完後,來找阮青舒的阮書啓看到的就是皇玉欽跳下懸崖的這幕,待看着懸崖邊上掛着的那一縷熟悉的碎步衣服,阮書啓的雙眼一下子變得赤紅。
那是,那是阿舒的衣服!
玉欽也跳了下去,阿舒,阿舒她……
看到那望向逃跑的兩人,阮書啓直接衝了上去將半死不活的兩個黑衣人再補上一刀後,阮書啓就衝到了懸崖邊上,看着那霧氣繚繞,看不到底的崖底,大叫出聲:“啊——”
跟在後面的白無霜就聽到阮書啓那撕心裂肺的大叫聲,也是她第一次看到會有男子哭的這麼傷心。
那一刻,什麼東西已經發芽了,或許不爲人知,但卻已經改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