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矯健的黑衣人在房屋上跳動着,快速的讓人反應不過來。
只見他停留在某間破落的房間前,幾個動作便打開了房門,而外間的看守着的人也同一時間昏迷了過去。
“誰?”聽着有異動的聲音,睡不着的阮雲錦頓時驚醒。
就看到一個身着黑衣的黑衣人站在她的牀前,阮雲錦正要尖叫,卻是被黑衣人捂住了嘴:“別叫,是我。”
聽着這熟悉的聲音,阮雲錦忍了多天的淚水終於落了下來。
他來救她了。
黑衣人見鬆開了捂住她嘴的手,扯下臉上的黑巾。
月色下,那張和皇玉欽有着幾分相似的臉露出抹詭異至極的笑容:“錦兒,這些日子苦了你了。”
來人赫然便是,四皇子皇玉荀,也是阮雲錦愛着的人。
即便心中再苦,在見到心上人不顧自己的安慰,獨闖楚王府時,那再是有天大的氣也去了差不多了,更何況,阮雲錦從未生過皇玉荀的任何氣。
“玉荀,你終於來了。”一下子撲入皇玉荀的懷中,阮雲錦緊摟着皇玉荀的腰小聲的啜泣着:“你再不來我都快堅持不下去了,太好了,你還是來了。”
阮雲錦畢竟不是真傻,她只是深陷入了情網中不可自拔,這些日子來,並沒有來救她,阮雲錦的心一點點的冷了下去。
而今皇玉荀的突然出現,卻是點燃了她心中的情意:“玉荀,玉荀……”
一聲聲的在呼喚着她的摯愛。
皇玉荀拍打着阮雲錦的背部,柔柔的說着:“你這小丫頭肯定是以爲我不來救你了吧?怎麼會呢,你可是我最愛的人。”
聽着這情話,阮雲錦更是癱軟成一團水的一位在皇玉荀的懷中:“我也愛你。”
在阮雲錦看不到的地方,皇玉荀露出了抹嗜血充滿着殺意的眼神,但是手下的動作卻是輕柔疼惜。
兩人膩歪了好一會才分開。
“錦兒,你在進入王府這麼些日子,有沒有發現什麼事情?”
阮雲錦雖說對皇玉荀問她這個問題有些不滿,但也知道現在不是鬧情緒的時候,腦中仔細的回想着她唯一能撿的人阮青舒。
這些日子來,她明顯的感覺到阮青舒的改變,想起那天聽到什麼關於孩子的事情,阮雲錦心中有了個猜測:“玉荀,阮青舒可能懷孕了……”
懷孕?
皇玉荀緊皺眉頭,這是皇玉欽避讓的原因?
不,皇玉欽不會是那種爲了別人就能犧牲掉皇位的人。
還有什麼更深沉的?有什麼他不知道的?
“你還有發現什麼嗎?”皇玉荀正要詢問這個時,突然發現阮雲錦的不對勁。
心中突然有了不好的預感。
不等皇玉荀反應過來,垂着頭的阮雲錦卻像是變了一個人似的望着他:“你是誰?”
皇玉荀沉默了。
他剛纔還在說着最愛的人問他是誰?
“算了,是誰也都無所謂,趕緊來吧。來吧。”阮雲錦一個勾手的動作卻是妖豔的讓人心驚,偏偏她那聖潔的臉上仍是掛着淺笑。
皇玉荀的呼吸急促了幾分。
皇玉甫和阮青舒的相遇是偶然,而皇玉荀和阮雲錦的相遇卻是設計。
阮雲錦天下第一美女,天下第一才女的稱謂只要是個男人都會想要征服她,更何況她背後還有着個阮家。
不可否認,阮雲錦的確是有她的魅力。
即使知道眼前這女的已經不乾淨了,皇玉荀還是不否認自己被她吸引到了,若非情況地點不對,他還真想現在就辦了阮雲錦。
不過現在最重要的是弄清楚爲何她會變成這個樣子?
給阮雲錦穿好衣服,阮雲錦卻是硬是躲避:“我不要穿,你到底要不要我?”
皇玉荀又是沉默了,這到底要鬧什麼樣?
他來楚王府的時間已經夠久了,若是再逗留下去,難保不會被發現,但是阮雲錦目前的情況又很是不對勁。
“錦兒,你真的不記得我了嗎?”
許是見皇玉荀對她沒那份心思,阮雲錦打了個哈欠懶懶的說着:“每天晚上這麼多人,我怎麼可能會記得。”
那一瞬間,皇玉荀恨不得掐死阮雲錦。
但他忍了下來,冷冷的望了眼阮雲錦,皇玉荀毫不猶豫的轉身離開了。
而皇玉荀沒注意到,在他離開後,有兩個黑衣人尾隨着也跟着。
“哈哈哈,沒想到這四皇子竟是這麼的傻啊……”嬌小的黑衣人捂着嘴巴拍打着樹幹,那,必須得忍着笑,不能讓人發現的樣子讓人看到就覺得好笑。
而他身旁的黑衣人則是無奈的看着他:“好了,不要笑了,要是吵醒了王府中的人,你該知道主子的懲罰。”
小號的黑衣人頓時住嘴,看着那仍是在擺弄着衣服,身着寸縷的阮雲錦,避過了臉問着身旁的人:“你說,要是四皇子發現他完全誤會了阮雲錦,他會有什麼樣的表情?”
帶着面罩,看不出那黑衣人的表情,不過那板正的聲音難得聽出抹愉快:“我想他大概會笑吧。”
笑自己的被耍,笑自己的無知。
嬌小的黑衣人趴在樹幹上,看着阮雲錦終於回了神,一臉羞憤的望着掉落在地上的衣服,那滿身的絕望簡直淹沒了她。
“你說王爺爲什麼要給她下流年?”小黑衣人歪頭問着身旁的人。
斜眼看了眼他,他才道:“流年最多是將你心中的慾望擴大,而造成眼前這情況的是她自己,若非她的淫dang,也不會有這出。”
所以這一切怪不得別人,只能說阮雲錦她自己不知道隱藏在那聖潔下的墮落。
許是萬念俱灰,阮雲錦抽出跟白緞系在了樑上,正準備上吊自殺。
“不好,她要自殺了。”回過頭來,就看到阮雲錦的舉動,小黑衣人尖叫的說着。
“攔住她,王爺交代了,不能讓她出任何意外。”
說着兩人見狀立馬現身,一人迅速的敲昏了阮雲錦,一人迅速的去稟告了皇玉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