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聽蟬嘆了口氣,朝蘇言溪搖了搖頭。
蘇言溪臉色頓時顯出失望之色。
蘇言溪想了想,還是拿起了手機,撥了出去。
“浩然哥哥,出事了……”
姜浩然剛從龍戰雲辦公室離開,就接到了蘇言溪的電話,電話中蘇言溪的聲音裏帶着幾分哭腔。
姜浩然隱隱覺得有些不妙,以蘇言溪的性格,絕非這般柔弱,一定是遇上了什麼事。
“怎麼了?言溪,別急,慢慢說。”
蘇言溪把蘇言東和盧馨雅被人劫走的事說了出來。
聽完蘇言溪的哭訴,姜浩然心中一沉。
蘇言東和盧馨雅出事了?
這到底是是怎麼回事?爲什麼會有人針對他們兩?
姜浩然想到盧耀陽那幾個字母裏的XY兩個字母,難道會是那個什麼組織所爲?
他們的目標其實是盧馨雅?
他們到底是誰?
他們究竟想要幹什麼?
而且公然從機場劫走人……這個組織也太明目張膽了吧!
“言溪,你彆着急,這事我來想辦法。”
安撫了蘇言溪幾句,姜浩然放下手機,神情前所未有的凝重。
他突然覺得罩了,無形之中,彷彿有一張大網,朝他罩了下來,將他身邊的人一個個的籠罩其中。
姜浩然想了一下,轉身回去敲響了龍戰雲的門。
“怎麼了?你怎麼又回來了?莫不是盯上了我這點好茶?”
龍戰雲調侃一聲。
姜浩然搖了搖頭,面色有些凝重。
“龍處,我的朋友剛剛被人在機場被人帶走了,我懷疑跟我們正在追查的組織有關……”
“嗯?怎麼回事?”
姜浩然將事情簡單的跟龍戰雲解釋了一下。
“所以,你的意思是說,有人劫持了盧耀陽的女兒盧馨雅?你懷疑他們是衝着盧耀陽來的?”
姜浩然點了點頭。
“好,我這就讓人去調取機場監控,看看到底是什麼人,光天化日之下,居然這麼囂張。”
有龍戰雲出馬,姜浩然自然是放心了很多。
沒讓姜浩然久等,龍戰雲那邊變有了消息。
龍戰雲的神情並不是太好。
“他們是被廉政署帶走的。”
“廉政署?”
姜浩然對這個名字有些陌生。
“廉政署是和監察辦一樣的獨立辦事機構,與監察辦屬於平級單位,廉政署顧名思義,其職權主要糾察政府機構中的腐敗問題,確保官員的廉潔自律。”
龍戰雲想姜浩然簡單解釋了一下。
“那他們的目的是什麼?”
“他們……”
說道這裏龍戰雲面色有些古怪。
“他們說蘇言東涉嫌職務侵佔,需要配合調查。”
“什麼?這怎麼可能?”
姜浩然感覺聽到了史上最大的笑話。
龍國爲了激勵地方官員加大開發力度,提振經濟,施行了非常開明的激勵政策,這其中就有一條,便是作爲治理一地的城主府,可以享有當地每年經濟生產總值千分之一的稅收作爲收入。
所以,現在居然說蘇言東涉嫌職務侵佔,姜浩然便覺得這個理由實在可笑。
以蘇家的政治抱負和野心,誰都可能侵佔,但唯獨作爲城主府的蘇家不會。
龍戰雲搖了搖頭。
“我還得到消息,蘇言東的父親蘇擎蒼也在廉政署接受調查,名義也是職務侵佔。”
滑天下之大稽!
“這當真是……莫須有啊!”
姜浩然嘆了口氣。
“那盧馨雅呢?總不會也是涉嫌職務侵佔吧?”
“那倒不是,她的罪名是開展非真當關聯交易,侵吞國家資產。”
“放屁!”
姜浩然實在忍不住,爆了粗口。
“那龍處你能把他們撈出來嗎?”
“廉政署是和監察辦一樣的獨立單位,都只對最高元首負責,所以,廉政署根本不鳥我這個監察辦處長。”
龍戰雲苦笑一聲,自嘲的搖了搖頭。
“而且,監察辦和廉政署因爲職權上的分工,以及過往的一些事情,勢同水火,我要是不去打招呼還好,我要是去打招呼……”
龍戰雲的話沒有說完,但姜浩然已經完全明白了他的意思,由他出面打招呼,只會適得其反。
“那廉政署會像監察辦一樣,在沒有確鑿證據下,最多48小時便會放人嗎?”
龍戰雲嘆了口。
“廉政這種事,哪裏是那麼容易說的清的?在沒有確鑿證據證明你清廉的情況下,你都是有罪的。這不像我們監察辦,抓人必須有證據,廉政署抓人,你必須自證清白,否則你就是有罪!”
“啊……這……還講不講道理了?”
龍戰雲無奈的笑了笑。
“廉政署就是這麼不講道理的地方。”
“龍處,我現在有理由懷疑,你說的那個組織,已經把觸手伸到了廉政署,廉政署已經成爲了他的幫兇!”
龍戰雲臉上前所未有的鄭重。
“你知道你在說什麼?你不明白廉政署……”
“不,龍處,我明白,正是因爲如此,我才越發覺得我的判斷是正確的。”
“你憑什麼這麼說?就憑你的兩個朋友被廉政署帶走了?”
“你知道你這是什麼行爲嗎?你這是假公濟私,公報私仇!”
龍戰雲瞪着姜浩然。
姜浩然堅定的和龍戰雲對視着。
“不,龍處,你有沒有想過一個問題。”
“一個能夠瞞過監察辦,輕易暗殺龍國武協會長,讓你這個監察辦處長束手無策的組織,絕對不是一個簡單的組織,其背後勢力之龐大隻怕超乎了你我的想象。”
“這就好像一隻老鼠也許有跟貓做對的勇氣,但是它絕對不會想要去撩一隻老虎的鬍鬚。”
“而現在,這隻老鼠,不僅撩了,還把老虎殺了,你說這可能只是一隻老鼠嗎?”
聽了姜浩然的話,龍戰雲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