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完視頻,在場的所有人都沉默了下來。
杜南爵的臉色格外的冰冷,那張俊臉上蒙上了一層黑霧。
安主動站起來說道:“既然琳達自己也已經承認了,那麼就取消她參加大秀的資格,我想在座的各位應該沒有什麼意見吧。”.七
其他人連連搖頭,顯然並沒有任何意見。
安將目光看向了皮特,只見他嘴角含笑,“你有意見麼?”
“當然沒有,現在人證物證確鑿,更何況我怎麼會偏袒這種人?簡直就是大秀的污點。”皮特笑盈盈的說着。
安鬆了一口氣,剛要開口,耳邊再一次的傳來皮特的聲音:“甚至另外兩個知情不報,我覺得也應該懲罰一併懲罰,殺雞儆猴。”
嘶——
其他人倒吸了一口冷氣,顯然沒有想到一向不管這種事情的皮特,這一次的態度居然會如此的堅決。
杜南爵有些詫異的看了一眼皮特,兩個人的目光在空氣中交織在了一起,目光裏有着濃濃的火藥味。
他緩緩站起身,一邊往外走一邊說道:“懲罰結果我很滿意。”
可是就在他走到門口的時候,皮特的聲音再一次的從他的耳邊傳了出來:“那若子衫不懲治麼?還是說杜總這是在給老情人留一線?”
譁——
其他人再一次的瞪大眼睛,如果說之前都是錯覺,那現在這可是皮特明晃晃的挑釁了。
杜南爵停下腳步,緩緩地轉過頭,和皮特的目光再一次的對上,只見後者的眉宇間充斥着嘲弄和不屑。
“是否懲治若子衫,這是你們舉辦方的事情。”
“所以杜總不打算管她的死活了麼?”
“成年人,應該爲自己的行爲付出代價,不是麼?”
杜南爵話少,但氣勢不減,他現在完全可以肯定,皮特對他就是充滿了敵意,只是這份敵意的來源到底因爲什麼,他還不清楚。
若子衫?還是白永菲……
當杜南爵離開會議室後,安再也控制不住的朝着皮特喊道:“你知道自己剛剛在做什麼麼?我們可以容忍你,但是不代表什麼事情都可以容忍!”
“幹嘛這麼生氣啊,我不過就是開個玩笑而已,而且……這不也沒出什麼事情麼。”
皮特滿不在乎的說道,也站起身朝着外面走着:“大秀的時候我會出現,我先去補個覺,一大早就起來處理這種事情,真是太辛苦我自己了呢。”
看着皮特的身影消失在會議室後,安抿着嘴脣,但也鬆了一口氣。
幸好……
這件事兒得到了解決。
其實昨天晚上她也看了全部的監控,可是人流太過龐大,誰都有機會觸碰到那條裙子,查找起來實在是太過麻煩,所以即便過了一整晚,依舊還是沒有個結果。
只是沒想到,杜南爵居然會爲了白永菲的事情親自過來一趟。
……
白永菲睡得香甜,直到放在客廳裏的鬧鈴響起來,她才猛地從牀上坐了起來。
在她的記憶裏,她是在客廳的桌子上睡了過去,怎麼一睜眼就變成了臥室?
但現在沒有時間去思考問題,有些慌亂的去衛生間裏洗漱了一番。
從臥室裏走出來,看着還在沙發上熟睡過去的女孩兒,輕輕地將她叫醒說道:“你去洗漱一下吧,等一下我們就要帶着改裝好的作品去大秀了。”
女孩兒茫然的點着頭,等洗漱好出來後,主動朝着白永菲說道:“這一次真的很感謝你,如果不是你……恐怕我真的只能放棄這次的大秀了。”
“說那麼多客氣的話幹嘛?”
白永菲笑了笑,兩人一起將新改的裙子包裝好,收拾妥當後,她纔有時間去看了看還在屋子裏面熟睡的三個孩子。
看着他們睡得香甜,白永菲沒忍心將他們叫醒,而是去隔壁敲開了霖峯的房門。
“夫人……你現在就要走了麼?”
“嗯,等一下三個孩子就要你幫我照顧一下了,這次給你添了不少的麻煩,晚上他們要是想看大秀,這裏是入場券。”
說着,就遞過去了四張入場券。
霖峯接過再次開口:“能再給一張麼?”
“嗯?四張不夠麼?”
白永菲有些疑惑,算來算去,只有四個人啊……
霖峯看着她茫然的樣子,就知道她到現在爲止還不知道杜南爵也已經到了m國。
眼睛閃爍了一下,主動說道:“我有一個朋友,也很想看這次的大秀,只是一直沒有弄到邀請函,所以可以送一張給他麼?”
“當然可以。”
白永菲並未多想,又拿出了一份邀請函遞了過去,做好這一切後,才和另外一名設計師離開了。
等到白永菲兩人到達秀場,只見負責人已經坐在了會議室裏。
只見每個人的臉上都有着疲倦之色,顯然並沒有休息好。
白永菲有些詫異的看向安問道:“你們怎麼來的這麼早?我倆還想着等你們到了再進行重新審覈呢。”
安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白永菲,輕輕地咳了一下說道:“那個……你和杜南爵什麼關係?你和他認識?”
“認識,只是朋友而已。”
白永菲尷尬的笑了笑,想必是安看到了國內的新聞,所以纔會這麼問。
聽到了她的回答,安輕輕地咳嗽了一下:“我知道杜南爵長得挺帥,人也有錢,但是你也知道他之前和若子衫是在一起的,這樣的男人身邊從來不缺女人,就像皮特那樣,隨便換人的……所以你也多留一個心眼吧。”
“我知道的。”
白永菲訕訕的笑了笑,並沒有告訴安其實杜南爵就是自己名義上的丈夫,畢竟四年前她是假死才能脫離杜家,到現在兩人還沒有辦離婚……
不過……等到老爺子的身體好一些,杜辰深的病情好了,她和杜南爵就會離婚,那時,他們兩個就沒有任何關係了。
想到這裏,白永菲的心莫名的抽痛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