糯米坐在椅子上,雙手抱着ipad,擡起頭眨着大眼睛看着她:“媽咪,你特意來幼兒園找我,到底什麼事兒啊。”
“能黑進亦水的網絡安全麼?我想要找點東西。”
白永菲第一時間就想到了糯米,既然趙嫣然說鑑定不了那份合同是假的,那麼週一洛一定做的十分周全。
可任何事情,都一定會留下蛛絲馬跡的。
糯米點點頭:“簡單!小事兒而已。”
說完,白嫩的小手快速的在平板上敲打着,藍色屏幕上佈滿了白永菲看不懂的複雜代碼,可這種代碼倒影在糯米的眼中,卻照射出來興奮的目光。
百分之九十九,百分之百……
叮!
只見平板的畫面瞬間切換,上面的電腦桌面正是週一洛的電腦。
“你能找到僞造的合同原件麼?”
“沒問題的,既然他僞造了合同,那麼一定有原始合同在,而這些操作一定都會存在電腦裏的。”
糯米點點頭,沒用多久就找到了兩份合同。
第二份合同,就是週一洛讓趙嫣然賠付違約金的合同了。
糯米只是看了一眼,便撇撇嘴:“這也太拙劣了吧,一看就是假的。”
“你怎麼看出來的?”
白永菲有些詫異,畢竟就連她都沒有看出來。
糯米將頁面縮小,將兩份合同放在一起對比。
“第一份合同沒有任何問題,但是第二份合同的第三頁字體明顯小了一些,顯然這裏有些內容是後加進去的,爲了不影響到後面的排版,只能縮小字號了。”
“還真是這樣……”
白永菲突然抱起糯米,在他的小臉兒上狠狠地親吻了一口。
“真是媽咪的好大兒,這次你可是幫了我很大的忙啊。”
她找到這條線索,只要再找一個好的律師,自然可以幫助到趙嫣然,而她也可以繼續自己的求學夢了。
就在白永菲剛要走的時候,突然一隻胖胖的小手拉住了她。
白永菲扭轉過頭,有些疑惑的看着眼前的糯米問道:“怎麼了?”
“媽咪……你不是說要帶我們去見外婆麼?都過去兩天了……”
糯米那雙大眼睛裏,帶着濃濃的期待。
白永菲愣了一下,便輕輕地點了點頭:“好,媽咪今天就帶你們去。”
一個小時後,趙嫣然焦急的站在商場的路邊來回踱步,臉上有着掩蓋不住的激動。
剛剛她接到了白永菲的電話,說事情已經有了轉機,那邊找到了週一洛僞造合同的線索。
嘎吱——
一輛紅色的車子停在了路邊,只見車窗緩緩地搖了下來,只見一張小巧可愛的臉出現在視線裏。
“嫣然阿姨,這是媽咪讓我給你的。”
小萱甜甜的說着,旁邊還坐着糯米和杜辰深。
趙嫣然有些木訥的接過線索,目光卻還在三個孩子身上打量着,尤其是杜辰深和糯米……
她要是沒記錯的話,這應該是杜家的小少爺啊。
可沒聽說杜家小少爺,還有個雙胞胎兄弟啊。
看着趙嫣然出神的模樣,白永菲淡淡的笑了笑說道:“我答應三個小傢伙去見外婆,所以就直接把線索給你了,律師我也幫你聯繫好了,有問題你隨時給我打電話。”
趙嫣然點着頭,眼睜睜的看着車子離開。
她緊握手中的文件,眼睛一瞬間的亮了起來。
天不絕她!
車中。
三個小傢伙的心情顯然不錯,杜辰深更是好奇的問着糯米:“你見過外婆麼?”
“我也只是見過照片,沒有見過本人。”
“外婆是個長相很溫柔的漂亮女人。”
小萱在一旁說道。
杜辰深的目光看向外面的水果店,突然招呼着白永菲停下車子,自己拉着糯米就直接溜進去了。
“他們幹什麼去了?”
白永菲疑惑的問着小萱。
小萱卻是莞爾一笑:“還能幹什麼,肯定是辰深哥哥覺得空手過去看外婆不好,所以拉着糯米去買水果了。”
這三個小傢伙,要說誰有小金庫,自然就是糯米了,所以平常想要買什麼東西,自然都會拉上糯米付錢。
杜辰深從小身邊就有人跟着,無論幹什麼都不需要他擔心,所以身上可是比小萱還要窮。
聽了小萱的解釋,白永菲就看見杜辰深穿着黑色的小西裝和糯米一身運動裝拎着大包小裹的從水果店裏出來了。
兩人吭哧吭哧的將水果放在車上後,杜辰深這才滿意的點點頭:“外婆身子虛弱,應該多喫點水果纔行。”
“你這小傢伙,這點都是和誰學的。”
白永菲覺得好笑,但也意識到杜辰深過分的成熟,有着糯米和小萱都不具備的爲人處世之道。
也許,這就是跟在杜南爵身邊能學到的吧。
看來,父親的教育也很重要。
等到一行人來到醫院後,只見一個漂亮高挑的女人帶着三個極爲可愛的小孩一步步的朝着VIP病房走了過去。
無論是護士還是患者,在看到這一幕後都不由得停下了腳步小聲的議論着。
“真的好美啊,而且還有這三個漂亮的孩子,她丈夫可真幸福。”
“你看到那兩個小男孩手裏還拿着果籃了麼?真是讓人羨慕。”
“你們……有沒有覺得那個女人有些眼熟?好像最近比較火的設計師夏七月啊……”
……
身後議論的聲音不絕於耳,對於這一幕三個小傢伙也早就習慣了。
現在白永菲設計出圈,杜南爵更是帝國首富,無論走到哪裏都是目光收集者。
終於來到病房前,白永菲輕輕地推開了房門,只見屋子裏佈滿了陽光,空氣中更是除了消毒水的味道外,還有着一絲淡淡的花香。
鄭秀禾聽到開門聲,扭過頭一眼就看見了白永菲和身旁的三個小傢伙,站在陽光下正在澆水的她,和藹可親的叫了一聲:“這就是你的三個孩子了吧,比照片上還要可愛。”
“外婆……”
三個小傢伙脆生生的說道,直接繞過白永菲圍上了鄭秀禾。
鄭秀禾雖然才五十多歲,但因爲長年躺在病牀上的緣故,臉色有些蒼白:“你們想喫什麼水果?外婆給你們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