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就連前臺的女孩兒,也開始小聲的議論起來。
“凌總今天被他母親打了,而且還一頓臭罵。”
“這爲什麼啊,畢竟是母子,何必當着那麼多人面鬧成這副樣子,這凌總以後在公司還怎麼立威。”
“這你就不知道了,你剛來公司沒多久,自然是不知道的,其實凌總是凌家領養的孩子,凌家只有凌霜一個女兒。”
“原來是這樣啊,怪不得……畢竟不是親生的,做的再好也是不好。”
……
像這樣的言論,已經在全公司傳遍了。
而凌霜也在這時風風火火的來到了公司。
她的出現,瞬間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
凌雪徑直的去了凌霜的辦公室,推門而入卻發現空無一人,皺起眉頭朝着身後的祕書問道:“我哥呢?”
“凌總正在開會。”
“那好,我就在這裏等着。”
凌霜說完,便坐在了辦公室裏,祕書一再猶豫,畢竟坐在這裏實在是有些不妥,更何況程雪華剛剛在公司鬧完……
不等祕書決策的時候,凌雪也剛好開完會黑着臉回來。
他看見凌霜後,便讓祕書先出去了,而自己則是露出一個牽強的笑容來:“今天心情不錯啊,怎麼來公司了?”
“哥!我決定了,我不能坐以待斃,我需要主動出擊。”
凌霜一下子圍了上來,嘰嘰喳喳的說個不停。
可凌雪卻皺起了眉頭:“現在公司的事情真的很忙,我分不出心來。”
“可之前明明是你答應幫我的啊,而且你把公司管理的這麼好,隨便把這些事情交給其他人就好了。”
凌霜不以爲意,將杜南爵的事情放在第一位。
凌雪的臉色越來越難看,到最後說道:“這件事情只能我來做!”
“爲什麼?”
凌霜不解,好像自從回來後,凌雪就不再像之前那樣對自己好了,幾次的拒絕她:“是因爲白永菲麼?”
她怨恨的說道。
然而凌雪皺起眉頭,大聲呵斥着:“霜兒,你應該胡鬧夠了!就是因爲你逼着我解除和她的合作,現在董事會在找我的麻煩,你還想要怎樣?”
“哥……”
凌霜的眼淚瞬間掉落下來,滿臉的委屈和害怕:“你兇我……”
豆大的眼淚吧嗒吧嗒的掉落,讓對面的凌雪愣了一下。
直到看到凌霜的眼淚,他這才反應過來剛剛太嚴厲了。
“你不疼愛我了。”
凌霜哭着吼道,轉身就朝着外面跑了出去。
凌雪站在原地,看着她離開的背影,眼神有些落寞和後悔,剛剛怎麼可以對她那麼兇……
花島這邊,還在因爲合同的事情而着急,三倍的違約金,實在是承擔不起。
王建更是將所有人都派出去去找可以替代的布料,無論如何都要把這單生意做好了纔行。
白永菲和朝朝又走了幾家布料店,依舊還是沒有看到合適的布料。
朝朝走了一下午,腳實在是太酸,不停地揉着膝蓋:“七月姐,我們坐下來休息一會兒吧。”
“也好。”
“這麼想看,要不然等一下我們去看看?”
白永菲提議着。
朝朝連連點頭,等到兩人點的飲料做好後,就去了對面的珠寶店。
琳琅滿目的珠寶,讓兩人看得入迷。
朝朝拿着一個黑珍珠項鍊有些愛不釋手,放在燈光地下流光婉轉,甚至黑中帶着深藍,美不勝收。
“七月姐,你看這顆珠子像不像暗涌那條裙子?真的好漂亮啊。”
聽見朝朝的聲音,白永菲走了過來,仔細看後眼睛瞬間亮了起來,連忙拉住她的手:“你這次可是幫了公司的大忙了。”
“啊?我什麼都沒做啊。”
朝朝滿頭霧水。
最後這顆黑珍珠也被白永菲買了下來,兩人直接去了之前聯繫過她的那家布料店,將黑珍珠放在了桌上。
老闆走出來,看到白永菲又來了,立馬苦下了臉。
“夏小姐……我真的只知道哪一個地址,那位婆婆要是不在那裏,我也沒有辦法啊。”
“老闆你別慌,我這次過來是想要詢問你點事情的。”
說着,白永菲就將黑珍珠推了過去。
“如果將黑珍珠磨成粉末加入到布料中,可以做出我想要的那種布料麼?”
聽了白永菲的解釋和意見,老闆陷入到了沉思中,最終還是點點頭。
“我可以試一下……但是並不能夠保證肯定成功,畢竟之前我也沒有做過同樣的。”
“辛苦了。”
白永菲感激的說着。
一個小時的等待,十分漫長。
朝朝急的來回踱步,而白永菲也時不時的朝着關門的方向看了過去。
“這老闆到底能不能成啊,所有人的期待都放在這邊了。”
“不急,再等等。”
白永菲看了過去,只見那一直緊閉的房門終於被推開了,老闆急匆匆的走了出來,臉上有着藏不住的笑容。
“夏小姐,你推薦的這個方法真的不錯,我用了獨家手藝真的成功了。”
“真的?”
白永菲將布料小樣拿在手中放在燈光下襬弄了一番,果真是和之前“暗涌”的感覺一模一樣。
“防水麼?”
“當然防水,這點您可以放心。”
老闆信誓旦旦的拍着胸脯。
白永菲拿出手機,第一時間撥通了王建的電話,響了兩聲後,對方終於接了起來。
“老總,我找到布料了!”
“真的?快把老闆帶回到花島,我們立馬籤合同,訂布料。”
哪怕是隔着手機,也掩蓋不住王建的興奮。
掛斷電話後,白永菲朝着身旁的老闆說道:“剛剛我們老總的話你也聽到了,我們想要大批量的定製這種布料。”
“花島?”
老闆聽到這個名字,先是驚了一下,立馬笑口常開:“花島現在可是炙手可熱的品牌,我真的能合作麼?”
“當然可以,我們走吧。”
白永菲淡淡的笑着,但眼底的興奮溢於言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