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昏迷在了老管家的懷裏。
程雪華冷漠的看着這一幕,不由得冷笑一聲。
“現在回到家裏裝出這一副柔弱的樣子,給誰看啊?”
“夫人……少爺剛剛發生意外,我看這傷受的也不輕,我們還是找個醫生過來看看吧。”
他在這裏工作了大半生,可是眼睜睜看着凌雪和凌霜長大成人的。
看見凌雪受了這麼嚴重的傷,心裏別提有多着急。
可是程雪華依舊冷笑,反而將雙手抱在胸前。
“我憑什麼要救他?剛剛在公司的時候和我頤指氣使,現在想起來我還生氣呢。”
她可從來都不是一個大度的人。
哪怕再怎麼對凌雪過分,也從來都沒有覺得自己不對。
畢竟如果沒有凌家,自然也絕對不會有現在的凌雪。
凌雪應該感謝自己纔是。
管家的眉頭皺了皺,低垂着頭看了一下懷裏的人。
“可是夫人……少爺可是要陪小姐去國外生活的,現在小姐的精神狀況很不好,如果少爺能跟着一起,至少你也能放心啊。”
聽到這番話,程雪華的眉頭微微的皺了一下。
好像還真是這麼回事。
如果真這樣……
那麼這凌雪還真是不能死。
想到這裏,她擡起頭看着管家開口:“去請一個醫生吧,凌雪絕對不可以輕易的死了。”
管家聽到這句話,終於鬆了一口氣。
連忙樣家裏的僕人將凌雪送回到房間,緊接着就找了家庭醫生過來。
但是當僕人們看到渾身都是血的凌雪後,每個人的臉上都有着藏不住的震驚之色。
怎麼會變成這樣?
究竟在今天晚上都經歷了些什麼?
而且在大家心裏,更多的則是察覺到程雪華的無情。
一個毫無血緣關係的人,爲這個家付出了這麼多年。
可是當看到凌雪受傷時,居然還能無動於衷……甚至,還想着讓他自生自滅。
在一起生活了二十多年,哪怕是沒有血緣,也有親情啊。
此時此刻的凌霜,躺在自己的牀上仰着頭,眼裏的淚水早就已經哭幹了。
現在更多的都是心裏的悲傷。
即便是到現在爲止,她都沒有辦法接受自己馬上就要被送到國外的事實。
“杜南爵……是不是隻有我死了,你才能夠心滿意足?”
在黑暗中,她苦笑着。
她拿起放在一旁的安眠藥,沒有任何猶豫的將一整瓶藥都倒進了嘴巴里。
“只有死了纔是真正的解脫……沒有愛情的人,生活着還有什麼意思?”
凌霜聲音有些淡漠,眼神裏也有着赴死的決心。
這一晚,凌家忙前忙後,時間十分緊促。
當家庭醫生匆匆趕到時,看到躺在牀上的凌雪,不由得直接皺起了眉頭來。
“病人都已經這樣了,你們居然還沒有送到醫院?這可是會有生命危險的。”
他急切的說着。
老管家站在一旁有些無奈的嘆了一口氣。
“麻煩醫生你了,可一定要救活我們少爺呀!”
醫生輕輕的點了點頭,最終用盡渾身解數,這纔好不容易把凌雪給救了回來。
“霜兒呢?現在她怎麼樣了?”
“少爺……現在你的身體狀況很不好,還是先不要擔心小姐了。”
“這怎麼能行?”
凌雪皺了皺眉頭。
杜南爵的事情對於凌霜的傷害很大,更何況明天一大早就要被送到國外。
她很有可能會因爲接受不了這件事實,而選擇過激的行爲。
他又怎麼能夠眼睜睜的看着,對於自己最重要的女孩兒,有生命危險呢?
老管家看着凌雪的狀態,不由得嘆了一口氣。
看樣子如果不能夠見到凌霜,他是絕對不會善罷甘休的。
站在一旁的醫生也不由得開了口。
“凌少,您現在的身體狀況自己難道還不清楚嗎?如果再不多加註意休養,恐怕……”
“我都知道。”
凌雪的眼神格外的堅定,也不再過多的廢話,直接伸出手,讓身旁的僕人扶着他。
踉蹌的朝着凌霜房間的方向走了過去。
嘎吱——
“霜兒。”
他的聲音有些嘶啞,再打開門的那一刻,便叫出了凌霜的名字。
可是黑暗中根本就無人可以回答他的話。
凌雪不由得皺起了眉頭,心裏更是有着一絲不好的預感。
凌霜絕對在房間,現在這又是怎麼一回事?
吧嗒!
他按下了旁邊的開關,一眼就看見躺在牀上的女人,臉色格外蒼白,嘴脣也毫無血色。
而地上則是散落着藥片和白色的瓶子。
“霜兒!”
他大吼一聲,直接朝着凌霜所在的位置撲了過去。
可凌雪的身子卻是一下摔落在地,身上已經包紮好的幫帶再一次的滲出血來。
他艱難的在地上攀爬着,想要靠近不遠處躺在牀上的人。
一旁的管家也察覺到了異樣,連忙快步的走過去,撿起地上散落的藥品。
當看到上面寫的字後,他的瞳孔陡然一縮,眼神裏也有着濃濃的震驚之色。
“少爺!不好了!小姐居然把一整瓶的安眠藥都給吃了。”
凌霜平時的睡眠狀態並不好,所以醫院特意給開了安眠藥。但是之前一直都按照醫囑喫。
從未發生過今天這種狀況。
“還不快點送到醫院去洗胃?她絕對不可以有事。”
凌雪的臉色再一次的變得慘白,聲音也在不停的顫抖着,眼神裏更是有着濃濃的驚恐之色。
如果凌霜真的出了什麼問題,他是絕對不會原諒自己的。
一時之間,凌家再一次的亂了起來。
走廊裏迴盪着急促的腳步聲。
原本已經睡着的程雪華,被這急匆匆的腳步聲給吵醒,瞬間皺起了好看的眉頭來,臉上也有着不耐煩的神色。
她披上了一件外套,直接打開房門不耐煩的說道。
“你們這是在幹什麼?難道不知道我現在正在休息嗎?”
“夫人!小姐吃了一整平安眠藥,現在生死不明啊!”
咯噔!
程雪華臉色大變:“你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