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機車服看着實在是太眼熟……眼熟到了,讓他立馬拿出手機在相冊裏快速的翻找着。
坐在一旁的洛珍主動開口。
“我記得你之前給我看過你參加比賽的照片,以前的杜南爵不是也和你一起參加過比賽嗎?”
她今天之所以如此的震驚,還特意的把寧子豪給叫了過來。
就是因爲現在視頻上的這一身機車服,自己好像之前在寧子豪這裏看到過。
寧子豪的雙手不停的顫抖着,臉上的神色也有着掩蓋不住的激動。
當翻到自己一直珍藏着的那張照片後,放在面前的監控畫面上一對比。
這身衣服居然一模一樣……
當年杜南爵因爲寧子豪的緣故,所以也學過一段時間的機車,而這身衣服也是寧子豪特意的送給他的。
杜南爵只參加過一次比賽。
但是就只是這一次比賽,居然就拿到了第一名。
而兩個人也僅有這一張機車服的合照。
寧子豪一直都在小心翼翼的保存着,可是卻怎麼都沒有想到,有一天居然會拿出來用來對比。
“這……這身衣服是杜南爵的。”
他嘶啞着嗓音開口。
坐在一旁的洛珍臉上的神色逐漸變得凝重起來。
“如果這身衣服真的是杜南爵的,那我是不是就可以說視頻裏的這個人就是他?”
她的聲音裏有着掩蓋不住的顫抖。
如果杜南爵真的還活着,那麼這對於白永菲來說自然是天大的好事。
畢竟對於她,杜南爵的死亡帶來了太多的痛苦和悲傷。
白永菲的日子過得已經很慘了,好不容易現在的生活才終於出現了轉機,自然也不願意再看到發生其他事情。
洛珍是發自內心的希望白永菲可以過得開心,幸福。
可是如果這個人真的就是杜南爵,那麼爲什麼還要隱藏自己的行動軌跡?
爲什麼不可以直接出現在大家面前說他沒有死?
實在是太奇怪了……
奇怪到了,讓所有人都察覺到了這件事情的不對勁。
寧子豪坐在一旁,輕輕地搖了搖頭。
“雖然我也很希望杜南爵沒有死,但是僅僅只是憑藉着一套機車服是不能夠斷定的。”
“那怎麼才能夠斷定?”
“現在我會全力的尋找這個人,只要找到他我就知道了。”
寧子豪一下子從座位上站了起來,大步的朝着外面走了出去。
然而剛剛走了兩步,瞬間停頓了下來,扭過頭看向洛珍。
“在事情還沒有得到確認之前,先不要告訴過白永菲,我怕會讓她空歡喜一場。”
“這一點我是知道的,你快去忙吧。”
洛珍輕輕的點了點頭。
其實即便沒有寧子豪的提醒,她也不會把自己心裏頭的猜測告訴給白永菲。
畢竟,現在任何有關杜南爵的事情對於白永菲來說都是極關重要的。
好不容易現在她才新新對生活充滿了希望,如果發現這是空歡喜一場,那麼心裏面又該有多難過?
此時的白永菲還躺在病牀上。
自從洛珍離開後,到現在爲止她根本就沒有辦法入睡。
他……無論是感覺還是動作,甚至包括身上的氣味都和杜南爵一模一樣。
那麼會不會就像是糯米說的那樣,杜南爵並沒有死呢?
嘎吱!
就在此時,病房的門緩緩的被推開,只見洛珍從外面走了進來。
白永菲掙扎着從牀上坐了起來,用着一雙期待的目光看着她。
“你調查出來了嗎?”
洛珍輕輕的點了點頭,重新坐在了位置上。
“若子衫果真像你猜測的那樣是保外就醫,聽說是身子出現了很大的問題,所以會在醫院裏。”
“看來我猜測的真的沒有錯,但是若子衫到底是真有病還是假有病,現在還是一個未知。”
白永菲的聲音格外的冰冷。
若子衫保外就醫這件事情出現的實在是太過突然。
如果不是因爲已經知道方梅在此之前見過了若南山,恐怕還真的不會去懷疑若子衫。
洛珍青青的點了點頭,臉上的神色也變得凝重起來。
“如果若子衫的保外就醫是假的,那麼想必在我們的醫院裏就出現了被方梅收買的人……”
她的聲音頓了頓,繼續開口說道。
“但是無論怎樣,這件情你都大可以放心,我一定會調查清楚的,作爲一名醫生,就應該有自己想要守護住的東西。”
洛珍站起身,直接朝着外面走了出去。
然而坐在病牀上的白永菲卻是顯得有些緊張。
“那麼另外一個人呢?你有沒有看到他的臉?”
咯噔!
原本打算不提此事就要離開的洛珍,在聽到白永菲的這句話後,身子狠狠地顫抖了一下。
“我……我沒有看到騎摩托車那個男人的臉,而且我看了全部的監控錄像,他從來都沒有摘下過頭盔。”
她並沒有將自己和寧子豪的猜測告訴給白永菲。
爲的就是想要給寧子豪足夠的時間去調查。
而白永菲只要心中沒有期待,就不會有失望。
白永菲聽到這番話後,有些無力的垂下了頭。
看來自己真的是魔怔了……居然會把一個陌生人當成是杜南爵。
她緩緩的擡起頭來,看着背對着自己的女人緩緩開口:“你也早點回去休息吧。”
“好!我明天還會過來的。”
洛珍說完後,這才轉身離開了病房。
當整個病房裏只剩下白永菲一個人後,她的眼眸裏勾起了一道疑惑的神色。
洛珍並不是一個善於說謊的姑娘,所以每一次說謊的時候,眼睛都不敢去看對方。
可是她剛剛一直都背對着自己,這到底是爲什麼?
難道是怕看到自己的眼睛嗎?
在白永菲的心裏突然閃過疑惑,總是覺得剛剛的洛珍看起來有些怪怪的。
但是究竟是哪裏出現了問題,到現在還有些摸不清楚。
但是無論怎樣,也一定要找到那個神祕人才行。
畢竟無緣無故的幫助了自己兩次,怎麼可能會不帶有目的?
而且真正的目的到底爲何……恐怕就只有他最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