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子衫不停地擦着臉上的淚水,整個人有氣無力的蹲坐在裏面。
霖峯站在外面,臉上的神色格外的冰冷。
他面無表情的看着裏面的女人,眼神裏有這掩蓋不住的恨意。
然而此時的若子衫根本就沒有意識到自己的錯誤,反而猙獰的朝着他吼着。
“你們給我等着吧!等一下我爸就過來了,到時候我就可以出去。”
聽到這番話,霖峯不由得譏諷的笑了笑。
“你到現在居然還以爲自己能夠離開這裏嗎?下一個等待你的地方就是監獄。”
“你放屁!別以爲我會相信你這些說辭!想要騙我還不可能。”
“難道剛剛你沒有看到杜總嗎?方梅之所以有恃無恐的把你弄出來,只是因爲以爲杜總死了。”
但是現在杜南爵並沒有死,反而還好端端的活着。
現在他的迴歸,像是一顆定心丸一樣,讓所有的事情一瞬間的安穩下來。
若子衫的小臉一瞬間變得慘白。
剛剛因爲事情來的實在是太過突然,甚至都沒有真正的看清救走白永菲的男人。
只是覺得那一道身影有些像杜南爵罷了……
但是,他只是認爲那是因爲身材相似,自己一時之間看錯了。
可是現在聽到霖峯的這番話,她一屁股直接坐在了地上。
“不可能!杜南爵怎麼可能還會活着?方梅可是信誓旦旦的和我說他已經死了。”
她連忙擡起頭,朝着眼前的男人大吼着:“一定是你在騙我。”
看着依舊還是不肯相信事情真相的女人,他也並不着急,反而嘲諷的笑了笑。
“我們來日方長……你終究會知道我說的究竟是真是假。”
就在此時,一個穿着制服的人從外面走了進來。
看着還在和若子衫談話的霖峯,不由得皺起了眉頭:“請您配合一下我們的工作!如果您一直在這裏干擾的話,我們的工作也不好做。”
“好!”
霖峯輕輕的點了點頭,便朝着一旁走了過去,配合警官的調查。
然而就在此時,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從外面響了起來。
霖峯剛剛從裏面走出來,就看見若南山和方梅兩個人已經站在了眼前。
方梅看着他那難看的臉色,突然聳了聳肩膀,笑了起來:“這是發生了什麼事?好端端的爲什麼要把若子衫送到這裏來。”
“就是!我的女兒分明已經取得了保外就醫!你現在這樣做可是不對的。”
若南山在一旁連連點頭,附和着方梅。
只見霖峯的臉色瞬間一沉,直接看着兩人冷冰冰開了口。
“若子衫想要殺我們的少夫人。”
嘶!
若南山倒吸了一口冷氣,臉上也有着濃濃的震驚之色,本能的朝着方梅看了過去。
只見方梅的臉上有這掩蓋不住的笑意,過了好半晌後,這才強行的控制住臉上的表情。
“所以白永菲死了嗎?”
她有些激動的說着。
霖峯眯起了眼,神色複雜的盯着她。
這個女人還真是惡毒……居然把人命說的如此的不值錢。
好像一直期待着白永菲可以死了一樣。
“菲菲當然沒有事,有事的人是你們纔對。”
突然,一道突兀的聲音在身後響起。
當看到那一道修長的身影緩緩從外走進來後,臉上的神色瞬間一變。
“杜……杜南爵?你不是已經死了嗎?”
若南山不敢置信的說着。
只見杜南爵得嘴角勾起了一道嘲弄的笑容,最終則是意味深長的朝着兩人看了過去。
“看來你們所有人都巴不得我死在國外啊。”
若南山聽到這句話,本能的說了說脖子不再敢開口。
此時的方梅,臉上的表情十分的古怪。
前一秒還在因爲聽說了白永菲的事情而感到興奮。
後一秒就因爲看到杜南爵而變得驚恐。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明明在國外的時候,姜浩已經得手了,甚至還明確的告訴自己,杜南爵已經身死的消息。
怎麼會這樣?
事情怎麼突然發生了改變?
難道是姜浩在騙她?
方梅緊緊的握起了手上的拳頭,臉上的神色也變得格外的難看。
她心裏已經氣得牙癢癢,可是在迎上杜南爵那充滿戲謔的目光,只能夠硬着頭皮擠出了一絲笑容。
“南爵……你這是在說着什麼話?能夠看到你還好端端的活着,我這個當媽的高興還來不及呢。”
“哦?那你臉上的神色怎麼比哭還要難看?”
杜南爵冷哼一聲,直接走過來,將手裏的文件摔在了桌子上。
面前穿着制服的警官直接皺了一下眉頭,但是一想到杜南爵的妻子纔剛剛受到傷害,心裏有脾氣也是正常的。
他拿起放在桌子上的文件,認認真真的看過後臉色瞬間一遍。
“這……”
警官的光裏有着不可置信。
下一秒就朝着身旁的小警員喊道:“還不快點把若南山給我扣下。”
小警員辦事時分利索,直接就將若南山給按在了桌子上。
早就已經過慣了優越生活,被衆星捧月的若南山,什麼時候受到過這樣的對待?
他有些焦急的大喊着:“你們不能這樣對我,我又做錯了什麼事?”
“你到現在居然還想要狡辯?你居然買通了給若子衫診治的醫生!弄了一份假的保外就醫。”
“我……”
若南山一下子啞口無言,一張老臉更是變得格外的蒼白。
站在一旁的方梅也膽戰心驚,生怕這件事情也會牽連到自己。
杜南爵將方梅臉上的表情看得一清二楚,突然之間冷笑出來。
“這一次我沒有找到你的證據,但是不代表以後也沒有。”
他的聲音頓了頓,繼續開口。
“不得不說,你還真是狠毒,居然做的這些事情都用着若南山的名義。”
他直接將全部的信息說了出來,當這若南山的面拆穿了方梅所做的一切,
若南山聽到後,直接朝着女人的方向破口大罵着:“你這個惡毒的賤人!你居然故意搞我?”
“我……我沒有。”
方梅的臉色格外的蒼白,更是指着若南山大罵着。
“明明這些事情都是你一個人做的,憑什麼還要推卸在我的身上?看來真正惡毒的人還得是你啊。”
她頓了頓眼淚一下子就掉了下來:“當初我那麼勸你,可是你偏偏就是不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