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議室的門被推開,一道修長的身影從外面走了進來。
杜南覺得突然出現,讓除了倪若安以外的其他人都皺起了眉頭。
倪夏面色不善的看着他:“杜總,這是倪氏集團的股東大會,您來這裏恐怕有些不合適吧。”
“我是受邀而來!”
杜南爵朝着在場的衆人點了點頭,淨值的走到了倪若安身邊。
無形的氣場瞬間擴散,在場的其他人不敢發出任何質疑的聲音。
憑藉着杜氏的能力,真的想要針對倪氏,也是一件輕而易舉的事情。
商界的龍頭,可不是誰都能觸怒的。
會議記錄員主動將自己的位置讓給了杜南爵,有些爲難的站到了角落裏。
倪夏臉色難看的看着他:“既然杜總說你是受邀而來,那麼請問你是受誰的邀請而來?難道是倪若安嗎?”
說罷,便用冰冷的目光看向倪若安。
此時的當事人,無所謂的聳了聳肩膀,嘴角含笑的盯着她。
“杜總來就來了,何必表現得這樣緊張?不知道的還以爲你有着什麼見不得人的把柄呢!”
“呵!牙尖嘴利。”
倪夏翻了個大白眼,根本不把倪若安的嘲諷放在眼中。
她冷漠的看了一眼杜南爵,現在當務之急並不適合他們成口舌之快。
而是要向所有人宣佈倪興書的股份都歸屬自己,以後倪氏集團的總裁,也只能是她!
只要能夠拿到總裁的位置,倪若安可以慢慢處理。
甚至包括以後的杜氏,所有和她敵對的人,統統都要付出慘痛的代價纔行!
“我們會議繼續吧!既然杜總也在,那我就直接宣佈我爸的意思。”
倪夏擡了一下手,助理將之前錄製好的音頻播放出來。
股東聽到音頻裏的內容,臉上的神色微微一變。
目光裏雖說有着震驚,但是也只能選擇相信。
畢竟,音頻可能是假的,但是委託書定然不會是假的。
倪夏爲了這一天,當真是準備了許多。
她脣角含笑的環顧了一下衆人:“既然大家沒有異議,那麼從現在開始,我就是……”
“慢着!我有異議!”
冰冷的聲音,打破了倪夏的部署。
她黑着臉朝着聲音的來源看去,只見倪若安滿臉人畜無害的笑盈盈的看着她。
“怎麼?我有反對意見,你很驚訝嗎?”
“當然不驚訝!只是沒想到你如此執拗,到現在居然還在惦記着不會屬於你的事物。”
倪夏冷笑着,目光在倪若安和杜南爵的身上打量了一番。
“是因爲杜總的到來,纔給了你反對的勇氣嗎?我知道杜總在姜氏有股份,自然可以插手姜氏集團的事情,可是倪氏……杜總好像沒有股份吧?”
當初杜南爵幫着姜浩,這件事倪夏知道的一清二楚。
如果不是因爲有他的幫忙,姜浩又怎麼可能會鬥得過姜遠?
凌雪又怎麼可能會死?
說到底,一切的禍根從那時就已經埋下了!
杜南爵感受着倪夏對自己的針鋒相對,只是從容不迫的笑了一下,伸出一根手指輕輕的叩擊着膝蓋,脣角的笑意在這一刻逐漸放大。
在衆人的注視下,杜南爵緩緩站起身來,將手中一直拿着的文件放在了桌面上。
“這是我打印出來的聊天記錄,希望在場的所有股東都看一下,當初的重大車禍案,衆所周知倪若安纔是最大責任人,可是經過調查……才發現這背後的真相讓人脊背發涼啊。”
隨着他的話,打印出來的聊天記錄分發下去,而倪夏的臉色也在此刻變得極其難看。
她目光陰沉的盯着杜南爵,咬牙切齒的說道:“那件事都已經翻篇了,怎麼還要重新提起來?難道你還想幫着倪若安洗白?”
“洗白倒不至於,只是想要讓真正的罪魁禍首繩之於法!倪小姐還是先看完聊天記錄,再來想一想如何辯駁吧。”
杜南爵直視着倪夏的眼睛,冰冷的目光裏沒有一絲感情。
無形的氣場陡然闊開,瞬間席捲在場的所有人。
即便和他站在同一戰線上的倪若安,也突然感覺呼吸有些困難。
不由得在心裏頭腹誹着:“這小子……壓迫力還是十足,這氣場可不是一般人能比得了的。”
此時的聊天記錄已經傳到了倪夏的手上,她剛剛拿起來一看,上面赫然是自己之前和王巖的聊天記錄。
她的瞳孔陡然一縮,眼神中有一瞬間慌張。
怎麼會?
王巖和自己的聊天記錄怎麼會落到杜南爵的手上?
當初這些東西不是都已經被摧毀了嗎?
這個該死的廢物!死了居然都不讓人省心!早知道當初在他還沒有離開瀾城的時候,就應該選擇殺人滅口!
至少這樣纔是真正的毫無後顧之憂。
股東們看完聊天記錄,上面的對話內容清晰可見,重大車禍案分明就是倪夏的自導自演,故意嫁禍給倪若安。
事後再出面擺平,不光可以博得一圈好感,也可以順勢打壓一下家族裏的其他繼承人。
這一件雙鵰,簡直是運用到極致。
啪!
倪夏用力的將手中的聊天記錄摔在了桌子上,之前的慌張已經失失得無影無蹤。
她冷笑的看向杜南爵。
“杜總!爲了給我潑髒水,您還真是不留餘力呀!不過,您真的以爲這一份僞造出來的聊天記錄就能定我的罪嗎?如果我有罪,那麼還請法院判處我!而不是憑藉這幾張打印紙,空口白牙的給我安上罪名。”
“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
杜南爵機諷的笑了一下:“真正的證據已經遞交給了警察局,想必現在警察已經在過來的路上了,有什麼想要解釋的話,你去和警察解釋。”
譁!
衆人一片譁然,杜南爵真是全程不會慣着倪夏。
這鏗鏘有力的發言,句句誅心,從頭到尾不給對方任何喘息的機會。
倪夏的眼睛眯成了一條細縫,大腦飛速的運轉,想要快速想出對策。
哪怕杜南爵從王巖那裏拿到了證據,想要定自己的罪,那還不能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