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纔有些詫異的轉過身來,有些木訥的看着眼前的人開口說道:“這到底是一個怎麼情況啊?我怎麼突然有些看不懂了?”
“難道還沒看懂嗎?現在的凌霜已經沒有想要自殺的心思了!所以你完全的可以放下心來。”
杜南爵淡淡的笑了笑,伸出手寵溺的揉了一下白永菲的頭髮。
叮!
突然放在一旁的手機彈送出一道新聞。
白永菲有些好奇的將手機拿了過來,在看到網絡上的新聞後,臉色瞬間一變。
杜南覺察覺到了她的異樣,有些疑惑的拿過手機。
“夏琳居然死了?”
“而且死了恐怕有一個月了……還是有喜歡冬釣的人發現的。”
白永菲的聲音沉了下來。
不久之前,倪夏的事情已經宣判,因爲她並沒有直接動手殺人,只是教唆。
再加上重大禍禍案,並沒有直接的證據,只能判她無期徒刑。
可是即便如此,夏琳也因爲自己沒有頂罪成功而陷入到自責。
在案件出來後沒多久,整個人就徹底的失蹤了。
即便是倪若安找了許久,也還是沒有找到她。
原本大家以爲夏琳因爲接受不了這重大的創擊,選擇去別的城市度過餘生,可是誰又能想到她早在一個月前就已經去世了?
又是一個可憐的母親,也不知道倪夏知道這件事後是否能夠意識到自己的錯誤。
杜南爵將手機放在一旁,重新打量着眼前的人。
“我知道你對剛剛的那封信心存疑慮,其實那封信根本就不是姜浩寫的。”
“你說什麼?”
白永菲的臉色瞬間一變,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有些詫異的看向眼前的人,過了好半晌後,這才口齒不清晰的說道:“不是姜浩寫的,那又是誰寫的?”
“是我寫的。”
杜南爵苦笑了一下:“昨天晚上在天台我也是臨時想的辦法,但是幸好昨晚凌霜也陷入到昏迷,剛好給了我時間,可以臨摹姜浩的筆跡。”
聽到這裏,白永菲就已經徹底的明白過來整件事情的前因後果。
從最開始,就根本沒有那一封信。
杜南爵爲了讓凌霜可以有重新活下去的希望和勇氣,這才學着姜浩的筆跡和口吻寫出了那一封僞造出來的書信。
但是不管過程如何,至少最終的結果是不錯的。
白永菲的嘴角勾起了一道苦澀,過了好半晌之後,突然對着眼前的男人豎起了大拇指。
“我現在真的是越來越佩服你了,我發現任何事情在你面前都可以迎刃而解,在你的身上究竟是有着怎樣的魔力啊!”
“哪有你說的那麼誇張?如果我真的如此富有魔力的話,剛剛又怎麼可能會沒騙過你?”
杜南爵笑着搖了搖頭,拿起旁邊的溫水和退燒藥。
“雖然你現在也退燒了,但是醫生說還是應該再喫一片,鞏固一下!”
白永菲看着眼前男人如此執着的模樣,最終只能夠輕輕的點了點頭,重新喫過藥後,這才躺在了牀上熟睡了過去。
等到白永菲再次睜開眼睛時,發現中午病房裏已經沒有了杜南爵的身影。
她有些疲憊的伸出手,輕輕的揉了揉太陽穴,渾渾噩噩的站起身,朝着病房外面走着出去。
剛剛來到門口,就看見站在眼前的兩名保鏢。
看到這一幕,不由得伸出手扶住自己的額頭。
“有必要搞成這樣嗎?不知道的還以爲我現在有着生命危險呢。”白永菲小聲的嘀咕了一句,問了一下身旁的小護士凌霜所在的病房,便穿着病號服,拖着疲憊的身子朝着裏面走了進去。
嘎吱——
推開病房的門,一眼就看見一個人默默的坐在窗臺旁邊,椅子上的女人。
她一隻手摸着自己的小腹,一隻手還拿着之前杜南爵給她的書信。
看到這一幕的白永菲,眼神逐漸變得柔和下來。
“還沒有看夠嗎?不過只要你能夠堅強下來,我想姜浩在天之靈也一定會感到欣慰的。”
柔和的聲音在安靜的病房裏迴盪着。
凌霜緩緩地擡起頭來,朝着眼前的女人笑了一下。
“真的很抱歉,又給你和杜南爵造成了不小的影響!其實有的時候我也開始暗自後悔,爲什麼總是要折磨身邊不相干的人?”
“朋友之間哪裏有那麼多的折磨不折磨的?不過不管怎樣……你現在能夠重新振作,我都感到很高興,等以後你的小孩子出生後,我可要當他的乾媽第一位。”
噗嗤!
凌霜一下子沒有忍住,直接笑出聲來,整個人都在這一刻變得花枝招展,過了好半晌之後,纔有些無奈的朝着眼前的人搖了搖頭。
“你這實在是太恐怖了吧!現在小孩子還沒生出來,你居然就已經想着要當乾媽了!”
“這對於你來說可是一個不虧的買賣,我家裏現在可是有着五個孩子,你要是想要的話,我也可以讓你當他們的乾媽!”
白永菲笑着拉過一旁的椅子,坐在了凌霜的身邊。
雖然心裏有些好奇,書信上面寫的內容,但是看着凌霜那如此寶貝的模樣,最終也並沒有開口詢問。
兩個女人就這樣默默的沐浴在陽光底下,感受着冬日的陽光打在身上暖洋洋的感覺,嘴角微不可查的,微微的上揚了一番。
過了好半晌,凌霜才站起身來,朝着眼前的人開口。
“我也應該要回到公司去上班了!你也知道現在我一個人要扛起整個集團,所以是沒有辦法再陪你再繼續曬太陽了。”
“說的好像誰不忙一樣!不過上一次我們的合作還不錯,你有沒有想法,打算再合作一次?”
白永菲主動朝着凌霜伸出了白嫩的小手。
只見對面的女人看了一眼,突然嘴角處勾起了一道燦爛的笑容,沒有任何猶豫的和她握在了一起。
“沒問題!上一次和你的合作,可是讓我到現在都還記着呢!既然你也喜歡和我一起做生意,那我們以後可一定要更多的合作纔行。”
這女人相視一笑,目光裏的笑意在這一刻變得越來越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