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永菲緊緊的咬着嘴脣,眼神凝重的看着敲打着筆記本電腦的糯米。
“呼——”
就在此時,糯米重重的呼了一口氣,有些疲憊的將身子靠在座椅上。
“媽咪……”
“是沒有找到嗎?”
“嗯,看來壞阿姨做了充足的準備,全程都是閉着監控的,汽車站的行人很多,想要逐一排查真的很難。”
小傢伙像是一個泄了氣的皮球,一向對自己技術格外有細心的糯米,這一次也敗下陣來。
白永菲有些心疼,伸出手揉了揉他的小腦瓜。
“你已經盡力了,不用覺得自責!我想你爹地那邊也在找她,既然今天能給我打來電話,想必馬上就要浮出水面了。”
“媽咪,那爹地會不會有危險?”
杜辰深面色緊張,雙手緊緊地攥起了小拳頭。
白永菲遲疑了一下,最終苦笑着搖了搖頭。
“我也不知道……但是現在我們誰都不能回去,我答應過他會照顧好你們!”
“媽咪,我們知道你很擔心爹地,如果你真的放心不下,可以回去和爹地一起,我們會乖乖的留在這裏,照顧好其他人的。”
小萱心思細膩,第一時間察覺到白永菲的異樣。
白永菲扭過頭,看着那四雙充滿關懷的眼眸,只是搖了搖頭。
“我不會走的!而且我相信他。”
她站起身,修身的牛仔褲,將身材勾勒得凹凸有致,陽光打在身上鍍上了一層光芒,像是天使下凡一樣的美麗。
劉橙看的有些發呆,糯糯的說道:“真的好美呀!”
“那是當然了,我媽咪一直都是最漂亮的。”
杜辰深得意的笑着。
白永菲看着幾個疊疊不休的小傢伙,又看了一眼牆上鐘錶的時間,催促着說道:“馬上要到晚飯時間了,我們下樓和大家匯合吧。”
“歐耶!我們的旅程開始了。”
四個小傢伙異口同聲的說着,洋溢在外的天真燦爛,讓白永菲的心情終於緩和了一些。
她垂下眼眸,在心中暗自祈禱,希望杜南爵那邊可以一切順利。
倪家。
倪老婦人面無表情的看着新一批的女僕和園丁,神色逐漸變得難看。
“這個家到底是誰說了算?你們都給我滾!我用不到你們來伺候。”
一個身穿西裝的年輕人走到她面前,彬彬有禮的行了個禮。
“老夫人,我們是倪少派來照顧您的,哪怕您趕我們走,我們也斷然不會離開自己的崗位。”
“混賬東西!我自己的家難道還不能做主嗎?輪得到到你們來指手畫腳?”
她冷哼一聲,陰沉的目光,又看了一眼守在門口處的保鏢。
“都是一羣看門狗!居然這麼聽倪若安的話,真是要把倪家變成你們肆意走動的監獄了!”
她冷哼一聲,拄着手中的柺棍,臉色陰沉的朝着樓上的方向走去。
剛剛來到二樓書房,就看見緊閉的大門。
砰!
一聲巨響,書房的門一下子被撞開。
正在接電話的倪興書,有些不滿的朝着房門口的方向看去:“我知道了,就按照我剛剛的意見去做,今天晚上我就要看到人。”
說完他就掛斷了電話。
“媽!現在你出現我的書房都不敲門了嗎?”
“有什麼事情是我不能知道的?你現在居然還能沉得住氣,知不知道外面已經變得一團糟了?就連家中的僕人都換成了倪若安的人,還有守在門口處的保鏢,分明就是盯着你我的。”
倪老夫人滿臉憤怒,那一副咬牙切齒的模樣,恨不得將倪若安撕碎。
“不就是家中的僕人換了嗎?有必要這麼憤怒?雖然這些人現在都倪若安的人,但是等到後面他們就知道誰纔是這個家的主人。”
倪興書滿臉不滿,跛着腳從倪老夫人身邊擦肩而過。
“以後進我的書房,都要乖乖的敲門!”
“你這孩子怎麼和我說話呢?我可是你媽呀!我現在是你唯一的親人。”
“那又如何?現在我什麼都能捨得,你要是真的疼愛我,那就少給我惹麻煩。”
他瞪了她一眼,冷哼一聲,轉身朝着外面走去。
當倪興書來到一樓大廳,看着已經開始投入到作中的僕人,冷冷的笑了出來。
“還真是一羣好舔狗。”
他徑直的朝着別墅外面走去,可剛剛走到門口就被兩名身穿黑色西服的保鏢攔了下來。
“倪二爺這是要去哪?需要我們給您配個車嗎?”
啪!
就在對方的話音剛剛落下,一記響亮的巴掌聲赫然響起。
剛纔開口說話的人,臉頰上浮現了五根清晰的手指印,可眼中的神色沒有一絲波瀾。
就像這一巴掌打在了別人的臉上一樣。
“沒大沒小的東西,現在我要去哪都要管了嗎?究竟你是家中的主人還是我是?輪得到你來對我的事情指手畫腳?”
“倪二爺,我們都是按照倪少的要求做事的,我們的本職工作就是保護好您和老夫人的安全。”
對面不卑不亢的說道,周身的氣息沒有一絲波瀾。
倪興書冷哼一聲,滿臉的嘲弄和冷笑:“乖乖的當好看門狗就好,倪若安在我眼中也就是個屁!就算是他來了,我也不會給面子。”
說着便伸出手,用力的推了一下眼前人的肩膀。
保鏢不敢再繼續阻攔,只能眼睜睜的看着倪興書離開。
就在男人剛走,保鏢拿出手機就撥通了倪若安的電話,將別墅裏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彙報。
倪氏集團。
倪若安掛斷電話,臉上的神色變得陰沉,他緊緊地攥起拳頭,憤怒的眼睛怒視着桌面。
咚咚咚!
清脆的聲響將他的思緒拉回,倪若安猛的擡起頭,看着坐在對面的杜南爵尷尬的笑着。
“剛纔溜號了!我們繼續。”
“說吧,又發生什麼事情能把你氣成這樣?”
杜南爵面容平靜的看着他。
接了一通電話,整個人周身的氣勢都變得不同,想必是電話裏的內容讓他不滿。
倪若安氣的咬牙切齒:“還不是我二伯?自從這一次回來,整個人性情大變!根本不把家裏的僕人當人看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