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總憤怒的一甩手,氣鼓鼓的轉身離開。
周圍道賀的人將倪若安團團圍住,不停地道喜。
這複雜的人際交往,讓倪若安有些頭痛。
剛剛還得意洋洋的他,一下子軟了下來,好不容易纔從人羣裏掙脫,快速的跑出了會場。
剛剛出來就看見停在門口處的邁巴赫,急急忙忙的跑過去拉開車門坐在了杜南爵的身邊。
“你是沒看到剛剛老李的臉色,真的是笑死我了。”
“看來已經得標了啊!”
杜南爵淡淡的笑了笑:“就算你現在成功了,但是也不要太飄,後續一定要把項目做好,這樣才能挽回公司的名聲。”
“這些我都知道的,也斷然不會偷工減料,化工廠那邊早就準備好了,今天得標就可以立馬動工。”
倪若安的心情不錯,可突然想到李總臉上的表情和說的那些話,突然將臉湊到了杜南爵面前。
啪!
這大手拍在了他的臉上,喫痛的人齜牙咧嘴。
“你幹什麼呀?”
“不要靠我這麼近,我的取向還是很正常的!如果讓菲菲知道,我們夫妻倆吵架,你覺別想逃脫。”
“嘖!白永菲都去旅遊了,你這是打算恪守男德嗎?不過有一件正事要和你說。”
倪若安將剛剛裏面發生的對話一五一十的說出,儘可能的還原。
聽過所有經過的杜南爵,臉上的神色逐漸變得陰沉。
“看來和倪夏合作的人,應該就是李氏集團了,但是這一次對方沒有得逞,想必李總會去找倪夏大鬧一通。”
“那我們要不要跟着他?他肯定能夠見得到倪夏。”
突如其來的消息,讓兩個人的神經瞬間變得緊繃。
杜南爵看了一眼坐在駕駛位上的霖峯,低沉的聲音緩緩開啓:“按照倪若安說的去做!絕對不可以有任何馬虎,這是我們現在唯一的線索。”
“杜總放心。”
霖峯突然啓動車子,朝着李總消失的方向追了過去。
沒過多久,就追上了前方不遠處的車。
倪若安有些着急的拍着霖峯的椅背:“你小心一點啊!可千萬不要被對方察覺到了,否則我們就找不到倪夏了。”
“霖峯的車技你完全可以放心,絕對會悄無聲息的跟着對方。”
杜南爵低沉的聲音緩緩響起。
倪若安原本還想要再說些什麼,是最終也只能夠乖乖的閉上嘴吧。
當車子行駛進一片破舊的筒子樓,霖峯不得不將車停靠在一旁。
“沒辦法再繼續跟進去了,這是一片貧民區,我們的車子實在太過張揚,想要繼續跟蹤,只能下車親自前往。”
“那我們就親自過去一趟吧。”
杜南爵沒有猶豫,推開車門徑直的跟了上去。
幸好黎總的車開了沒多遠,就停在了樓下。
他氣急敗壞的推開車門,大步的朝着裏面走了進去。
即便看不清對方臉上的神色,但周身散發出來的氣勢卻讓人不寒而慄。
倪若安小心翼翼的跟在杜南爵身後。
“嘖!看來這一次真是氣壞了,查覺到不對勁的時候就故意激怒他,居然這麼沉不住氣。”
“但是我們現在跟上去,恐怕會直接讓對方發現,畢竟這樓道這麼小,隨便出現一個人都會引人注目。”
倪若安臉色有些爲難,突然覺得自己進退兩難。
杜南爵淡淡一笑,從懷裏掏出了一個精緻的小鐵盒。
這個小鐵盒是糯米離開之前特意交給他的。
咔嚓!
打開鐵盒,從裏面掏出了一個電子蚊子。
只要有糯米做的這個小科技跟着劉總,就不怕得不到想要的消息。
經過他的精心改良,手機就可以輕易的操控。
倪若安有些好奇的將頭伸了過來,認真的看着手機上的頁面。
“這麼神奇?不過你什麼時候開始喜歡捅咕這種小玩意兒了?”
“這是我家糯米做的,很不錯吧?”
杜南覺得臉上有着驕傲,別人誇讚糯米比誇自己還要開心。
站在一旁的男人撇了撇嘴,小聲的嘟囔了一句:“不是炫耀妻子,就是炫耀孩子,不就嘲諷我是個單身狗嗎?”
聽着身旁的吐槽,杜南爵臉上的笑容變得越來越濃,玩味的嘴角緩緩上揚。
“閉嘴!”
他的神色瞬間變得冰冷凝重,雙眼緊盯着屏幕。
電子蚊子掛在李總的後背上,因爲重量極輕,並不會被對方感覺到,這才能將統治樓裏發生的事情傳到手機裏。
咚咚咚!
重重的砸門聲,在宣泄着李總的憤怒。
“給我開門!我知道你在裏面,還不快點給我滾出來!難道就是你說的合作誠意嗎?你居然敢把我當成傻子一樣的戲耍,我今天非要扒了你的皮。”
在一陣怒罵聲中,眼前的房門終於緩緩的被推開。
刀疤男的面容出現在李總面前。
“李總?現在您不是應該參加競標嗎?怎麼突然好端端的還來了這裏?難道之前我對您的叮囑都忘了嗎?如果您突然過來,恐怕會引來一些不速之客。”
砰!
就在他的話音剛剛落下,李總不耐煩的用力推了一下他的肩膀。
突如其來的推搡,讓刀疤男沒做好心理準備,身子往後踉蹌了一下。
李總一個箭步邁了進來,目光環顧着四周。
“倪夏人呢?她人現在在哪裏?”
“倪小姐現在不在,有什麼事情您完全可以和我說,沒有必要如此憤怒。”
刀疤男儘可能讓自己的心情平穩。
雖然現在的他恨不得一拳將李總打倒,可爲了倪夏最終的計劃,只能強行隱忍。
李總冷笑一聲:“你居然讓我冷靜一些?就是因爲你們那不靠譜計劃書,我徹底的丟了此次的項目。”
“怎麼可能?”
“少和我廢話!我現在就要見到倪夏!她要是不出來,就把這個地方舉報了!到時候大家誰都別想好過,我要把她重新送回到監獄裏。”
李總真的是氣急了,也顧不上那麼多,說的話也沒給自己留一絲餘地。
身旁的男人站在不遠處,隨着最後一個字音落下,眼中閃過一抹殺意。
“您這是來興師問罪啊……做人可不能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