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會這樣?
自己最後的靠山都也倒了嗎?
那這一次是不是真的就要稱了倪夏的心,要爲夏琳的死付出代價。
倪興偉並沒有去顧及身後的人,反而邁開大步的朝着外面的方向走去。
倪若安緊緊的跟在他的身後,直到兩個人走出辦公室。
男人這才悠悠的開口。
“爸!現在所有的事情都塵埃落定,我們也終於可以過上逍遙自在的生活,奶奶那邊我已經找好了護工,平時工作不忙的時候,我們可以過去看看,而你可以坐着自己最喜歡的工作,不用對任何人抱有愧疚。”
“若安……”
倪興偉紅着眼,看着不遠處的兒子緊緊的咬起了嘴脣。
現在的他才終於知道,那天晚上的倪若安有多麼的反常。
如果真的發生意外,恐怕現在自己面對的只只會是他冰冷的屍體。
這一段時間讓倪興偉失去了太多的家人,現在他只剩下倪若安一個人了。
雖說昨天晚上有驚無險,但是他依舊還是後怕的不行。
“臭小子!以後要是再有什麼事,你可不能再這樣肆意妄爲了!否則我是絕對不會原諒你的,想要讓我白髮人送黑髮人,我勸你還是趁早死了這份心。”
他惡狠狠的瞪了一眼倪若安。
倪若安有些心虛的伸出手撓撓撓頭。
“爸!我當然知道你是擔心我的,但是你也可以完全放心,從今往後,我絕對不會再做任何有危險的事。”
只有活着,那就一切安好。
所有的事情都已經落下了帷幕,白永菲因爲已經給員工放假的緣故,每天都會待在家中。
看着家裏的四個小孩子在雪地裏堆雪人,甚至杜永康還體貼的在外面給幾個孩子做了一個大型的冰雪滑梯。
這一下子可是讓四個孩子玩的不亦樂乎。
白永菲站在窗前,看着遠處的糯米小臉蛋兒凍得紅撲撲的,拿着手中的圍脖走了出去。
她將糯米攔下來,體貼的將圍巾戴在了他的脖子上。
“可以隨便玩,但是也要愛惜一下自己的身體,難道不清楚一旦生了病很有可能會傳染給其他人嗎?”
“我知道了媽咪。”
糯米甜甜的笑着,突然捧起了她的臉頰,用力的吻了一下。
“以後你可不能再隻身犯險了,現在我們一個個都是大孩子,不再是拖油瓶,以後你遇到麻煩,我也是可以幫忙的。”
“嗯?”
糯米沒頭沒尾的一句話讓白永菲陷入到了疑惑中,可是當對上那一雙澈而又澄淨的眼眸後,心頭猛的一顫。
恐怕前幾天發生的事情已經讓糯米知道了……
畢竟這個小傢伙一向聰明絕頂,又有什麼事情能夠瞞得住他呢?
白永菲苦笑着搖了搖頭,有些心疼的伸出手,輕輕的揉了揉他的頭髮。
“這件事情我記得了,以後絕對不會再讓自己陷入到危險之中。”
“媽咪要做一個誠信的人哦!”
糯米主動伸出了自己白嫩嫩的小拇指和白永菲勾勾手指,約定定下後這才轉身再一次的和其他幾人玩到了一起。
剛剛推門入,就感覺到一股熱浪迎面撲了上來。
外面真的是好冷啊……
也不知道現在國外的溫度怎樣,仔細的想一想,好像很長時間沒有看見劉桃了,不清楚他的面容修復進行的如何?
白永菲快速的在網上定下了全家人的機票。
既然現在所有的事情塵埃落定,那麼也要履行一下當初的承諾。
劉橙雖說每天都是開開心心的,但是一個人獨處的時候依舊還是會流露出落寞的神色。
想必在他的心裏對姐姐的思念已經越來越濃。
嘎吱——
別墅的大門輕輕地被推開,遲遲而歸的杜南爵帶着四個小傢伙從外面走了進來。
他看着一個個被凍得臉蛋通紅的小人,有些無奈的開口。
“我現在真的有些後悔,爲什麼要讓你們爺爺造了這一座冰雪滑梯。”
“爹地!雖然我們現在已經是大孩子了,但是我們也是要有童年的呀!這一座冰雪滑梯我們所有人都很喜歡,你可不能強行的拆掉。”
聽到衆人這樣一說,杜南爵有些無奈地搖了搖頭。
小萱更是甜甜的笑着,主動伸出手抱着杜南爵的大腿。
“爹爹,媽咪的公司都已經放假了,你什麼時候才能放假呀?這樣我們全家人就可以出去玩兒了,而且好長時間都沒有看到桃子姐姐了。”
說完這番話,還特意的扭過頭看了一眼不遠處的劉橙和杜辰深。
相比於其他人,恐怕這兩個人對劉桃的思念最爲深重。
劉橙和杜辰深的眼睛在這一刻瞬間亮了起來,用着期待的目光看向杜南爵。
杜南爵意味深長的在小萱的額頭上輕輕的敲了一下。
“恐怕你這是幫別人問的吧,不過我今天已經給所有的員工們都放假了。”
“真的嗎?那這可太好了。”
小萱突然高呼,興奮的朝着剩下的三人招着手。
“恐怕用不了多久,我們就能去國外看討子姐姐了!我一定要給她帶上一些我們這裏的土特產,畢竟國外的東西是真的不好喫。”
像是回憶起了曾經不好的過往,瞬間皺起了眉頭,那一張漂亮的小臉上佈滿了苦澀。
對於國外的食物好不好喫這一個問題,糯米也是很有資格發言的。
他仔細的思索了一番,連忙跑到沙發上,拿起放在一旁的ipad,快速的在網絡上進行下單。
白永菲看着幾個小傢伙忙忙碌碌的模樣,不由得微笑着搖了搖頭,轉過頭朝着一旁的杜南爵說道。
“看來這幾個小傢伙一個個都迫不及待的飛到國外了,幸好我已經買完了機票,正式後天早上。”
“辛苦了。”
杜南爵有些心疼的伸出手,揉了揉白永菲的頭髮,拉起她的手,朝着沙發的方向走過去。
“手怎麼這麼涼?難道你也和他們一起出去玩了?”
“不過是看他們幾個玩的開心,一個個穿的又有些單薄,給糯米送了一個圍巾而已。”
白永菲解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