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最瞧不上的,就是強迫的手段。
感情的事,又怎麼可能會是強迫就能得到的?
祝沈周當初來到國外,沒過多久就和彼得成爲了好朋友。
無論是聊天還是談生意,兩個人都很合得來。
甚至有幾次,他都有想過要撮合一下祝沈周和白永菲。
也許這兩個人是錯過的……
可是卻怎麼都沒想到,在國內的時候兩個人之間居然發生了這麼多的事情。
砰!
突然一聲巨響,彼得手中的水杯用力的拍在了桌子上。
嚇得身邊的安和白永菲狠狠的打了一個哆嗦。
安有些不滿的看了他一眼:“你幹什麼?嚇到我們了呀。”
“抱歉……”
彼得尷尬的笑了一下,當着所有人的面拿出手機,刪了祝沈周的所有聯繫方式。
“我表明了我的態度,以後再也不會和他聯繫!這樣的人多看一眼都倒胃口。”
“這倒不至於。”
杜南爵輕輕地搖了搖頭,拿起面前的檸檬水,放在脣邊抿了一口。
“你們畢竟還有着生意上的往來,如果真的有好的合作項目,沒必要和錢過意不去。”
低沉的聲音富有磁性,杜南爵一副勝券在握的模樣,極具吸引力。
任何一個女人在他面前都會失去抵抗力,這一點就連彼得也不得不承認。
他擡起頭,看着眼前男人那張極其精緻的臉,過了半晌,突然伸手扶着額頭苦笑了一下。
“我現在終於明白,爲什麼上學期間白永菲會拒絕那麼多人的表白,有你這樣的珠玉在前,又怎麼可能會看得上其他人呢?”
“哦?菲菲當初上學的時候,有很多人追求嗎?”
杜南爵脣角含笑,眼眸裏的笑意在這一刻變得越來越濃。
他一隻手拄着頭,柔和的目光盡數落在白永菲的身上。
白永菲略顯慌張的擺了擺手:“怎麼可能?當初可沒有人和我表白過!”
“那爲什麼彼得會這樣說?不會是你怕我喫醋,不肯承認吧?”
杜南爵嘴角的笑意越來越大。
彼得和安互相對視一眼,被這濃情蜜意的兩人虐的體無完膚。
到最後還是安率先開口:“這還真的怨不得菲菲,她當年把全部的心思都放在了學業上,別人寫的情書,她都當成小廣告給扔掉了。”
提起當年的事情,三人瞬間打開了話匣子。
杜南爵坐在一旁聽得認真,他想要更多瞭解自己不在她身邊的日子。
她在鬧,他在笑。
夫妻之間的相處,平淡又和諧。
……
嘎吱——
“夠了!”
祝沈周將車子停在一旁,臉色發青的鄧向副駕駛位置上的人。
“下車!”
安娜嘴角的肌肉抽出了一下,臉色也不怎麼好看。
“你和我耍什麼脾氣?在杜南爵和白永菲那裏受了氣,有能耐衝着他們發回去啊?別把我當成是你的受氣包!雖然我收了你的錢,但我們兩個也只是互利互惠的關係,你拿我打掩護,我可從來都不曾虧欠你什麼。”
祝沈周冷笑一聲,眼神冰冷的看着她。
“你知道自己現在在說着什麼嗎?就算是互利互惠,也要記住誰才佔據着主導性!是我!”
他將身子靠在座椅上,面無表情的繼續說道:“我的事情你少打聽,我和他們之間的恩怨也輪不到你來插手,如果再繼續犯錯!我不介意在模特行業裏封殺你。”
嘶——
安娜到吸了一口冷氣,滿臉的不可思議。
“你這是在威脅我?”
“是!我現在就是在威脅你!少和我談條件,要先看看你自己是否有這個資格!”
祝沈周嘲弄的意味十足,他從頭到尾都不曾江安娜放在過心上。
一個一心撲在找有錢人的女人,這樣的人憑什麼有資格讓人高看一眼?
安娜被氣的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可祝沈周用着嘲諷的目光在她的身上打量了一番。
“不過就是一個小小的模特,你有什麼資格可以瞧不起菲菲?他憑藉着自己的努力得到了大家的認可,在整個設計圈裏也有着一定的影響!你和她相比,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剛剛因爲杜南爵和白永菲同時在的緣故,他纔沒有出聲反駁。
可這並不代表他認可安娜對白永菲的評價。
安娜的小臉被氣的慘白,潔白的貝齒緊緊的咬着嘴脣。
她所有的尊嚴都被踩在地上碾得粉碎。
白永菲不光有杜南爵護着,現在就連自己名義上的男朋友,居然也在無條件的向着她。
這個女人何德何能?憑什麼可以得到這麼多優秀男人的青睞?
“你夠了!別以爲我不知道你的心思!你之所以找我合作,不過就是爲了氣一氣白永菲!我今天也明確的告訴你,在你和杜南爵之間,只要長了眼睛的都會選擇他!你們兩個人之間的……”
啪!
突然一記響亮的巴掌聲響起,安娜後半部分的話卡在了喉嚨裏。
臉頰上傳來的疼痛,讓她的大腦短時間內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下一秒,祝沈周伸手掐住了她的脖子,臉上的神色變得面目猙獰。
“你有什麼資格對我評頭論足?杜南爵究竟有哪裏好?刻意讓你們所有女人趨之若鶩!我又有哪裏比不上他?你這是在我的雷區裏蹦迪,你是在找死嗎?”
手掌的力道逐漸加重,安娜呼吸困難,臉色變得蒼白。
眼球微微上翻,好似隨時都有窒息的可能。
她用盡全力雙手扒着他的手,可兩人之間力氣的差距懸殊。
“我……我錯了……你比他優秀,剛剛都是我的氣話……”
安娜用着微弱的氣息,勉強的說出一整句話,那雙明亮的眼睛裏佈滿了恐懼。
強烈的窒息感,讓她再也顧不上其他,只是不想死在祝沈周的手中。
她可是還有着大好的青春和未來啊!怎麼能就這樣不明不白的死掉?
“桀桀……”
祝沈周突然笑出了聲,伸出另一隻手,輕輕的拍了拍她的臉。
“早這樣乖乖的不就好了嗎?何必給自己找苦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