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永菲面無表情的說道。
祝沈周擡起眼眸,嘴角的笑意變得越來越濃:“可我知道,彼得這一次封殺正是因爲你們!不過是女孩子之間的一次誤會,不至於鬧得這樣難看。”
“不至於?你知道安娜有多過分嗎?口出狂言的模樣,難道還怕被封殺?真的以爲和你在一起,就可以無法無天了嗎?”
安翻了一個大白眼,沒好氣的說道。
可祝沈周卻是將身子窩在了沙發裏,調整了一個更加舒適的姿勢。
“那你丈的又是誰的勢呢?”
“你什麼意思?”
安皺起了眉頭,不滿的看着他。
祝沈周不慌不忙,再一次的開口說道:“你口口聲聲說安娜仗勢欺人,那你呢?如果憑藉着你的能力,是沒有辦法在行業裏封殺她的吧,說到底還不是因爲彼得?”
“你……”
安被他說的啞口無言,小臉兒被氣的通紅。
突然一隻白嫩的手掌搭放在了她的肩膀上,安有些差異的扭過頭看向身旁的白永菲。
只見白永菲朝着她輕輕地搖了搖頭,示意她不要過於激動。
白永菲正了正身子,再一次將目光看向祝沈周。
“安從沒有指使彼得去做任何事,你這一次找上我和安,如果只是單純的爲了安娜的事情,恐怕你是找錯人了!還是說因爲你不敢去找彼得的麻煩?柿子就挑軟的捏,麻繩就挑細處掐?”
被人欺負到了家門口上,白永菲也不是個喫素的。
祝沈周上來就站在道德的制高點上,不停的攻擊着安。
這難道就是他口口聲聲的公平?
男人有些詫異的看了白永菲一眼,過了半晌突然笑出了聲。
“看來現在你還真的是變了很多,不過現在學會反抗的樣子,反而更吸引人了。”
“祝沈周,我們沒空和你在這裏脣槍舌劍,我們家的小孩現在還在醫院,雖然我知道你沒有主動動手,但是你的不請自來已經給我的家庭造成了影響!請你離開。”
驅逐令十分明顯。
祝沈周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看一下白永菲的眼神充滿了陰沉。
“現在在你的眼裏,任何一個人都要比我重要了,是嗎?”
“是!”
白永菲沒有猶豫,直接將自己的真實想法說了出來。
“我和你只是單純的認識,早年所有的情分都已經因爲你的所作所爲而被消耗殆盡!這件事你一開始就清楚,何必還要表現出一副受傷的樣子?你的付出和等待並不是我需要的,在我看來反而還是一種負擔。”
女人眉頭緊鎖,話語裏的疏遠越來越濃。
“與其感動不了別人,只能感動自己,不如從現在開始就過好眼下的生活,我從不曾吊着你,也沒有玩弄過你的感情,更加沒有覺得虧待於你。”
無論是曾經還是現在。
白永菲一直都和祝沈周把話說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一直以來想不通的人都只是他。
每一句話的說出,都會讓祝沈周臉上的神色變得難看起來。
他微微的眯起了眼眸,垂放在兩旁的手掌緊緊地攥起了拳頭。
“難道你現在都聽不懂人話了嗎?我們家並不歡迎我!”
白永菲陡然站起身,強大的被壓瞬間從身上散發,將面前的祝沈周團團包裹。
安坐在一旁,還在不停的加油鼓氣。
“見過不要臉的,可沒見過像你這麼不要臉的,找麻煩都找上了人家裏,你還真是不停的刷下限!還不快點走?”
隨着她的聲音落下,家裏的老管家帶着人也已經走到了祝沈周的身邊。
如果他不肯離開,恐怕下一秒就要將人強行的轟出去了。
更何況在國外,私闖民宅可是一見重罪,即便房主開槍射殺都不違法,最多也就是一個正當防衛。
祝沈周陰沉着一張臉,在衆人的注視下,緩緩的站起身,朝着外面的方向走了出去。
他在走到別墅門口前突然停下了腳步。
“菲菲,你真的變了!現在的你讓我越來越看不透,曾經的你,絕對不會把我趕出去。”
“每個人都在變,你也已經變得面目全非!和我曾經記憶裏的人大相徑庭。”
白永菲的聲音從不遠處傳了過來。
……
一輛紅色的瑪莎拉蒂快速的在公路上行駛着。
杜南爵心情大好,握着方向盤甚至還哼起了小曲兒。
他已經迫不及待的想要趕回到家中看見白永菲了。
突然車內響起了一陣悅耳的手機鈴聲。
杜南爵看了一眼上面的來電顯示赫然是杜永康打過來的。
這個時間段,他怎麼可能會突然間好端端的給自己打來了電話?
難道是有什麼緊急的事情嗎?
想到這裏,杜南爵不敢再繼續耽擱,只好用車載電話接通了杜永康的電話。
“南爵,你現在人在哪裏?最好能來醫院一趟,橙子受傷了。”
“橙子受傷了?好端端的怎麼弄的?是在玩耍的時候不小心發生的磕碰嗎?”
杜南爵眉頭緊鎖。
“等你來醫院了就知道了,現在先過來吧。”
杜永康掛斷電話,下一秒就把醫院的位置發送到了杜南爵的手機上。
男人立馬調轉車頭,紅色的瑪莎拉蒂猶如閃電一般消失在了原地。
醫院。
醫生看着目光有些呆滯的劉橙,做了一系列的檢查後,看着手中的片子。
“磕到了頭部,造成了輕微的腦震盪,需要多休息一下才行,但是最好還是可以留院觀察。”
一切和大腦有關的病情都需要小心謹慎。
可隨着對方的這一句話,一直在身旁顯得有些緊張的杜永康,心思一下沉了下去。
站在一旁的劉桃等人瞬間白了臉。
杜辰深更是小聲的嘟囔了一句:“不會……以後變成傻……”
最後一個字還沒說出,就被身旁的糯米輕輕的撞了一下肩膀。
他這纔將最後一個字重新吞回到了肚子裏。
可即便如此,劉桃的臉色也變得蒼白不堪。
泛紅的眼眸裏閃爍着淚光,潔白的貝齒緊緊的咬着嘴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