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要見到祝沈周,也想要看看這個男人到底想要做些什麼。
一而再,再而三。
一旦沒有辦法徹底解決,恐怕家裏人也無法過上安生的日子。
所以纔有了酒店頂樓的三人會談。
此時的三人安靜的坐在沙發上,空氣中的氛圍充滿了凝重。
火藥味也隨着時間的推移變得越來越濃。
杜南爵面無表情地盯着祝沈周臉上的每一處神色,他不急不躁就這樣默默的等待着。
彼得也終於恢復了他一貫的富家公子哥的模樣,金髮碧眼的他,全身上下都帶着一股子貴族的氣息。
兩個人的氣息融合在一起,反而形成了東方和歐美之間的對比美。
祝沈周感受着兩個男人的目光,眉頭已經緊緊地皺在了一處。
“哼!我知道憑藉着我的能力對付不了你們任何一個人,但是那又能如何?除非不在封殺安娜。”
“祝沈周……”
杜南爵低沉而又富有磁性的聲音緩緩響起,他眼眸裏多了一絲笑意。
“你真的是爲了安娜嗎?爲什麼不把自己的真實目的說出來?何必處處都要以一個女人爲藉口?”
“你什麼意思?”
祝沈周的臉色變得鐵青,眯着眼看着杜南爵。
只見男人將雙手抱在胸前,高傲的擡起冷角分明的下巴。
“安娜從一開始不過就是配合你演戲,一個花錢請過來的戲子,難道還假戲真做了?你最終的目的不是菲菲嗎?想要以找了女朋友爲藉口來刺激他,看看他是否會被你喫醋。”
寂靜,一片死寂。
偌大的房間裏,沒有一丁點的聲音。
祝沈周全身僵硬的坐在位置上,他滿臉震驚的盯着杜南爵。
原本自己已經策劃好的一切,卻怎麼都沒有想到,早就已經被杜南爵洞察了自己所有的動向。
這個男人……
從一開始就是在勝券在握。
怪不得,從來都沒有將自己放在眼中過!
彼得在聽完杜南覺得這番話,原本還有些質疑,可是在看到祝沈周臉上的表情後就已經確定了。
他眉頭緊鎖,臉上有着不解。
“你這究竟是何苦呢?白永菲已經結婚生子了,我知道你對她的感情沒有放下,但是她現在過的很幸福,你爲什麼還要過去破壞?”
“你是想讓我像你一樣學會放手嗎?”
祝沈周突然反問彼得,臉上的嘲弄變得越來越濃:“我沒有辦法做到像你一樣無私,也沒有辦法眼睜睜的看着自己心愛的女人和其他男人在一起!”
“她的幸福只能由我來給。”
嘎吱——
就在他的話音剛剛落下,只見一直沒有動作的杜南爵緩緩地從沙發上站了起來。
他一步步的朝着男人的方向走了過去,兩個人之間的距離也變得越來越近。
杜南爵站在祝沈周面前,居高臨下用着睥睨的眼神看着他。
“你再把你剛剛說的那番話說出來。”
“我說菲菲的幸福只能由我來給!”
突然一聲巨響,只見杜南爵一拳打在了祝沈周的臉上。
他喫痛的悶哼了一聲,身子朝着相反的方向倒了過去。
突發情況讓彼得大喫一驚,他連忙站起身來,快步的朝着二人的方向走過去。
打架,這可是不可取的呀!
可是此時的祝沈周早就已經怒火上頭,沒有一句廢話,轉身和杜南爵打到了一起。
兩個男人眨眼間的功夫就在沙發上扭打了起來,一拳一肘,拳拳到肉。
二人臉上的神色逐漸變得猙獰,沒有一句廢話,只用着拳頭來招呼着對方。
“你們兩個都先冷靜一點!打架成何體統啊?”
砰!
原本還在勸架的彼得,突然感受到自己的小腹一陣劇痛,身子一下子跌坐在了旁邊高昂的地毯上。
他捂着小腹,看着打的不可開交的兩人:“你們兩個瘋了嗎?都說兩國談判不殺使者,你們居然連我都打!”
“我也不是喫素的好不好?我心裏也早就已經憋着一股火了。”
彼得從小到大,什麼時候喫過這種窩囊氣?更從來都沒有被人打過。
他也顧不上那麼多了,擼起袖子,三個男人就達到了一起去。
半個小時後,最終還是客房服務生髮現了這裏的異樣,連忙打了保安的電話,這才強行的將三個男人給分開。
此時杜南覺得臉上已經掛了彩,但是依舊用着佈滿紅血絲的眼睛,緊緊的盯着祝沈周。
祝沈周不甘示弱的對着地面啐了一口,混着血液的口水吐在了地上。
“杜南爵,別以爲這樣我就會放棄!有能耐你就弄死我,你的能力不是很強,很大嗎?到現在不是隻能夠眼睜睜的看着自己的妻子被我的女朋友欺負嗎?你又算個什麼男人?”
“呵!”
杜南爵突然冷笑一聲,眼神裏的殺意在這一刻變得越來越濃。
“原本我不想和你過多計較,既然你如此不識趣,那麼我就也不會再留着你了。”
他面無表情的拿起搭放在沙發上的外套,不得朝着外面的方向走了出去。
“我就想要看一看,當你一無所有後,是否會對這一段時間的所作所爲後悔!當初我已經給過你機會,可是既然你不知悔改,那我就也沒有必要再繼續留着你了。”
冷笑的聲音充滿了威脅。
祝沈周呆呆的坐在沙發上皺起了眉頭,大腦裏不停的思考着剛剛杜南爵離開時的那番話。
什麼叫做一無所有?
他到底想要做什麼?
此時的彼得已經敷衍的將客房服務生和保安送走,剛扭過頭就一眼看見一個人呆愣愣坐在沙發上的祝沈周。
他冷笑了一聲:“你還真是個典型的戀愛腦,聽不出來杜總剛剛那番話的意思?恐怕用不了多久,你最在意的公司就不復存在了。”
“呵!杜南爵的視力可還沒有發展到這裏,杜家最大的企業可都是在國內,我既然已經將公司挪到國外來發展,又怎麼可能還會懼怕他的報復?”
祝沈周不以爲意,也只是單純的認爲杜南爵剛剛的那番話只是個笑話。
可彼得臉上的笑,卻越發的嘲諷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