龜翎猜得沒錯,關於那些玉簡,如今已經的確快要整理完畢了。
而另一邊,元始出去看那些領了玉簡之人行動如何,雖說裏面的難度設的極高,但是不得不說,元始還是很關注這件事情的。
只不過當真的去觀察的時候,元始就不由得眉頭緊皺。
這一個個的,亂七八糟的傢伙,真的能夠把玉簡上的完成
而且,遇見一件事情,就要放手的,元始甚至於懷疑這種,是個人就把這種復刻玉簡給出去一份的行爲,是不是應該改善一下。
只是轉念一想,此事其實也不必如此,畢竟這也就是個門檻而已,在門檻上加設門檻,這種事情,不僅沒用,而且沒必要。
就是即便如此,元始也不由得感覺這些東西實在看不過眼了。
真說是看着好像可以的,轉眼站在深淵之前就放棄了,反倒是讓人感覺絕對不行的那個,反而還在堅持,而且算是每一次都是全力以赴。
元始遠遠地望着遠處那正在打鬥的人羣,或者說獸羣,指着其中一躍而起的那個問道,“那個人叫什麼”
原在一旁,權當自己是個透明人的白鶴童子,頓時順着元始所指的地方看去,“稟告祖師,那人名赤精子。”
“身邊的那個呢”
“懼留孫。”
聞言,元始微微點了點頭,隨即收回了目光。
同樣是在那邊,黃龍摸爬滾打,直接一個翻身差點沒有直接來了個倒栽蔥,絲毫不知道不遠處的頭頂上還有這一次考試的權威且唯一的主考官,好好的一條金龍,如今都快混成一條泥鰍了,不過想想他這邊已經走過了十分之一的偉大征程,而羽翼仙還不知道在哪裏呢,黃龍就感覺有了不少動力,只要他再把玉簡完成十分之九,他就成功地當上了聖人弟子,更是要實力大增,能夠吊着羽翼仙那隻鳥錘,黃龍這動力都更大了。
不過別管動力如何,眼下的事情還是要解決的,就在這巢穴之中,沒有任何的靈智,全憑兇悍的肉身作惡,談不上什麼有名的兇獸,但是實力絕對也不夠小覷。
若是掉以輕心,雖然不見得會死,但是就那就跟帶着倒刺的蹄子踩幾腳,絕對那身上就沒法看了,包管能去了半條命。
兇獸就這麼站在他面前,黃龍咬緊牙關一躍直接撲了上去。
像是黃龍這等,在這些深淵裂縫之下的並不算是少數。
而也就是在兇獸羣衆,第三批看起來境界不錯的開始漸漸出頭。
而這對於一衆人而言,已經並不需要放在心上了,總歸能不能堅持到最後,纔是最重要的,即便是過程之中極爲厲害,若是隻走過一段,那也是無用。
一衆拿着玉簡的那些想要拜入闡教之人是如此,元始也是如此想的。
高山之上,元始沒了再看下去的心思,收回了目光,就打算去別的地方看看了。
就在此刻,身後傳來了奔跑的聲音,伴隨着越發將近,更是發出“哞”的一聲。
元始下意識地皺了皺眉頭,即便是兇獸沒有什麼靈智,但是跨過這麼遠的距離,能夠一路狂奔到這裏,也是極爲稀少了。
不過別管再稀少,對於元始而言,都算不得什麼,元始連身子都不曾轉過來,當即擡起手來,就要直接把身後那頭兇獸直接拍死。
元始目光看向白鶴童子,白鶴童子卻是側過身,目光不住地看向元始的身後,或者說身後的那隻兇獸。
“祖師,您看,那隻兇獸,好像,好像是有神智的”
元始聞聲,轉過頭去,直接看到了一頭通體雪白、乾淨至極的一頭牛,此刻已然半爬下來,不知道是不是什麼錯覺,還想要往前再蹭蹭似的,儼然就是盡顯恭敬之意。
就這麼匍匐着,那圓圓的眼睛,卻是不住地往上看過去。
甚至於有些像是來朝聖似的。
元始搭眼一看,這哪裏是什麼兇獸
分明就是一隻再普通不過的生靈,雖然有點靈氣在身,但是甚至於連開了靈智都談不上。
雖然就這麼個生靈,能夠出現在這裏就談不上什麼普通。
“大抵是什麼外來的生靈,不小心跑到了這裏,身上兇獸的氣息,大抵是因爲在這裏太久以至於沾染上了。”
“這裏外來的生靈”白鶴童子愣了一下,目光不由得落在那隻白牛上,不由得心中也起了幾分同情心,若是他靈智未開落在這裏,那怕不是早就被生吞活剝了,不過想想也多虧了如今這個地方是成爲闡教弟子的必經之地,否則怕不是也早就沒了。
而就在此刻,元始擡手一揮,只見一道法力直接落在了那隻白牛上,不同於之前想要出手之心,眼下這法力或多或少都帶上幾分柔和。
“能夠在此遇上也是有緣,接下來就看你自己的造化了。”
說完元始直接就要帶着白鶴童子離開。
只是沒想到前腳剛走,那隻白牛直接站了起來,彷彿想要跟上去似的,卻不想此地乃是高山之巔,一步踏錯,就算是下面的兇獸,來這麼一遭,說不得都要被摔個半死。
白鶴童子也不由得着急,“祖師,那隻白牛跳下去了”
擡起手來,那隻白牛頓時浮空而起。
元始一招手,那白牛直接朝着雲端而來。
要知道元始本就對於這種上來覲拜於他的生靈,有些好感,更不要說這是這裏唯一的一隻普通生靈,別的不說這運道絕對是足夠的好,眼下都快爲朝聖而亡了,收徒是不太可能的,但是坐騎
坐騎也不行。
不過,元始目光看了眼正在安撫有些驚嚇過度白牛的白鶴童子,頓時心下就有了主意。
“你養着吧。”
“日後當個坐騎,用來傳音,也不算丟三清宮的臉。”元始說着,隨即決定了那頭白牛的去向。
聞言,白鶴童子愣了下。
而就這個舉動,別說白鶴童子沒反應過來,元始就這麼回來,誰也想不到這頭白牛,竟然是白鶴童子的。
即便是老子也是如此,雖然老子對此的確有些奇怪,按照道理來說元始好像不太喜歡這種生靈,真說是找坐騎,怎麼想也是找點花裏胡哨的那種,比如說三族那樣的。
不過再看看自己的青牛,老子隱約好像能夠找到點理由
等到通天講道結束後,知道這件事情的時候,也是這麼想的,不過這個就是後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