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看老子的目光,那也是彷彿聽見了什麼再普通的事情,掀不起一點波瀾。
但是就眼前這???
“大哥,你剛剛聽到通天在說什麼了嗎?”
“聽到了。”
“那你怎麼”
“你不知道這事嗎?”老子見元始這樣,倒是也有些意外,“他們兩個挺明顯的,就連多寶他們都知道,怎麼你不知道?”
“???”
合着就我不知道?!
大哥你們怎麼回事?
“我以爲你也知道。”
“……”元始。
我不知道!
就這種情況,他怎麼可能會知道!
龜翎和通天關係好,師徒情深那不是很正常的嗎?!
不過真說是絞盡腦汁想了又想,好像也的確能夠扯出來一點蛛絲馬跡,就比如說兩人之間的親密算是衆所周知的事情,常在一處那更是最平常不過的事情,所謂的‘教導’一波又一波,連帶着他偶爾會見到有些過於親密的舉動,兩人之間更是絲毫不避諱等等。
就這麼想,那越發不是一點,而是億點點了。
只是單獨拎出來,好像也不是那麼特別醒……
嗯……
偶爾還是會特別醒目的,比如說之前在崑崙的時候,兩個人湊得那叫一個近。
不過即便如此,元始還是忍不住問道,“可是他們不是師徒嗎?”
老子點頭,對於元始的強調有點不解的,“是師徒,怎麼了?”
“師徒之間,如師如父,可談得上禁忌了。”
聞言,老子沉默了一下,目光看向元始,眼底已經不是什麼複雜了,而是純粹是有些不知道說什麼好。
看得元始感覺自己說錯了什麼,走進了死衚衕似的。
老子長嘆了口氣,“這種東西,你什麼時候也入腦了?”
“禮節雖好,但是也不至於多添枷鎖,如今洪荒之中弄出來的風氣,竟然把你自己給綁住了,着實有些累贅。”
“日後還是少注意點這些吧。”
省的被人帶偏不說,腦子還順着旁人所言走。
師徒之間的確關係匪淺,比之任何關係都要來的堅定,但是不代表道侶這層關係就差到哪裏去,什麼禁不禁忌的,也就是這些年剛剛興起說什麼師徒禁忌,放在以前?
有人說這些東西嗎?
他們周身所識得的那些,大多都是天生地養的生靈,談何禁忌之說。
至於什麼輩分之說,實際上各論各的,簡直就是洪荒之中每個人都掌握的基本素養。
就比如說現在。
女媧順手把窮奇和龜翎爲表親近,站在通天的角度一起落成小輩。
結果造成了眼下這個局面。
元始聽着老子這話一時啞然,甚至於有些動搖,多年兄弟,對於老子的話元始一直都是很聽的,但是即便如此,元始還是覺得不對勁,雖然道理是沒錯,但是……
“有些東西,演化而來,還是沒錯的。”元始試圖堅定一下,奈何就這話聽着實在堅定不到哪裏去。
除此之外——
“這竟然也能成?!”
元始着實覺得這種事情簡直就是有些過於突破他的世界觀了。
與其相信通天和龜翎在一塊這種事情,都不如相信這天塌了,哦不對,天是真的塌了。
而通天和龜翎好像也真的在一塊了。
眼下就通天這個說法,龜翎那邊那就真的沒有半點否認的意思,儼然就是默認的。
本來就沒多遠,這邊能聽見那邊說話,通天那邊自然也能夠聽到這邊在說什麼。
起初通天還專注於眼前的時間,但是由於那最後一句話,什麼叫這就竟然也能成???
這個是不是有點過分了?
雖然二哥說的事情是真的,但是那是他對於龜翎的磨礪!
是爲了龜翎好的那種!
雖然最後得到的結果來看,或許不是太好,但是也不能夠忽略掉過程中的收益!
強壓之下,爆發的潛力,更多多之又多,而且是不能忽視的那種!
再回頭看了眼龜翎,直接對上了龜翎那雙直晃晃看過來的眼眸。
彷彿是沉思似的。
嗯……
“龜翎你沉思什麼?”
“沒什麼。”龜翎當即道。
只不過通天卻是不相信,就龜翎剛剛那個樣子,一點也不像是沒什麼!
而事實上,龜翎那句話的確不是真的,不過她倒也不是想到了別的什麼,純粹是想起了當年的野望。
如果說放在當年,或者說放在那個時候,有個消息告訴她,很久之後,她會和通天走到一起,那或許是必然不信,也或許不是,只不過後者需要排除碾壓正當時。
畢竟那個時候她滿腦子裝滿了如何才能夠暴打通天這件事。
盡是什麼欺師滅祖,先下手爲強,努力奮起。
時至今日,龜翎想起那段日子,仍舊記憶猶新。
而眼下從某種角度來說,也算得皇天不負有心人?
只不過就是這個道路可能有億點點偏移。
“那其實真的是歷練,只是那場歷練走錯了。”
“我若是知道會那樣,我必不可能出手。”
此話一出,龜翎頓時明白通天指的是她到後來直接試圖強行反擊,雖然對於當時的她而言,是當做了一場戰鬥,有得有失,只是對於通天而言,那一幕就相當於自殘。
“我從不曾想要你做到那種地步。”通天道。
“我知道。”龜翎目光看向通天,眼底不帶着任何的閃避,實話實說道,“當時是我自己想要那麼做的。”
從某種角度而言,那甚至於還是爲日後爭奪鴻蒙紫氣時,打下了一個基礎。
嗯……
練就成那般肉身的基礎。
如果可以,她其實若是能回去,還可以多加練練,只不過就看着通天這邊的情形來看,或許通天是不想的。
不過也就是在這個時候,龜翎藉着紅雲之事,想起了之前被不周山傾覆所打攪的思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