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古妖神出世,禍害蒼生,衆神合力將其封印,妖魂灌注封印於十方神器之中,以使妖神天上地下,生死無門,十方世界,形神俱滅,爲阻止神器重聚,妖神復生,各大門派皆以守護神器爲最高使命,千萬年來從未敢放鬆……”
讀到這裏,花千骨心神皆顫,轉頭問道:“師父,這是真的嗎?”
她原本以爲蜀山首席大弟子的身份就夠魔幻了,結果這轉頭間又看到了有關於上古妖神的消息,其魔幻程度令她忍不住懷疑這‘故事會’的真實性。
秦堯默默收起六界全書,道:“蜀山都被滅門了,還不足以證明其真實性嗎?”
花千骨:“……”
這真是我能接觸到的高度嗎?
秦堯呼出一口濁氣,道:“千骨,往後,你可得努力修行啊,咱們師徒兩個,未來面對的挑戰恐怕有很多,且很高端,沒有實力,就連自己的命都守不住。”
花千骨如夢初醒,重重頷首:“我一定努力修行,爭取不拖師父後腿!”
秦堯笑了笑:“好……練功吧。”
一晃眼,四個月的時間轉瞬即逝。
這一日,師徒二人正在古殿內修行如常,一道白衣勝雪的身影忽地落在懸空山上,引起秦堯注意。
下一刻,她身軀驟然閃現在古殿外,凝聲說道:“有事嗎,白掌門?”
白子畫遲疑道:“你還在怪我?”
秦堯知道他說的是什麼,果斷搖頭:“沒有,我怪你幹什麼?”
白子畫腹有千言,一時間卻不知該如何說起,便道:“長留收徒考覈今日開啓,你和我一起去看看有無仙苗吧。”
秦堯心中一動,詢問道:“其中若有我中意的仙苗,我也能收入門牆?”
白子畫點點頭:“當然可以。長留,蜀山,自此以後,同氣連枝。”
秦堯:“……”
白子畫確實是比摩嚴與笙蕭默更適合做掌門,至少這份大氣,那二位身上沒有。
“既是如此,那便去罷。”未幾,他迴應了一句,旋即衝着殿內喊道:“千骨,別練了,隨爲師走一趟。”
眼睜睜看着活潑爛漫的小姑娘蹦跳着走出大殿,白子畫眸光微動。
迄今爲止,他都沒在這小姑娘身上看到任何能威脅自己的地方,她憑什麼是自己的生死劫呢?
白子畫十分費解。
少傾,秦堯帶着花千骨,與白子畫一起來到長留弟子修煉劍術的道場內,卻見道場中已經來了數百名服裝各異的考生,摩嚴與蕭笙墨分別坐在大殿前的兩個石座上,中間空出了一個主座,顯然是給白子畫留的。
“拜見掌門。”
在看到他的一瞬間,守衛於此的長留門徒紛紛抱拳呼喊,以至於前來參賽的考生們連忙跟着鞠躬行禮。
白子畫目不斜視,大步登上殿前石階,來到自己位置坐了下來;秦堯仙袖飄飄,坐在摩嚴旁邊的一個石凳上,而花千骨則像個乖乖女一樣待在他身後,打量着今日的考生們。
白子畫淡淡說道:“讓落十一來吧。”
落十一,乃摩嚴弟子,亦是摩嚴最寵愛的關門弟子。
白子畫現在還沒有親傳弟子,因此纔會選中對方。
摩嚴自是清楚各種原由,衝着下方說道:“落十一,你來主持。”
“是,師父。”
一名看起來年紀不大,且帶着一股憨厚之相的少年自人羣中站了出來,指着廣場中央的一面仙鏡說道:“諸位考生聽好了,進入長留的第一關是魍魎森林。在這森林中,有無數殺機,一旦選擇進入其中的話,便福禍自擔。我給你們半炷香的時間考慮,希望你們能多想想自身能力,莫要在此送了性命。”
話音剛落,前來參加考試的求道者頓時嘈雜起來,說什麼的都有。
隨後,在生死間的拷問下,幾名衣着光鮮,一看就是權貴子弟的求道者站了出來,表示要退出考覈。
落十一自無不可,當即安排人送他們離開……
“膽小鬼!”
當他們路過一名同樣衣着光鮮的女子時,女子當即嘲諷道。
“霓漫天,口下積德。”準備離開的人羣中,一名少年凝聲道:“不是誰都能像你一樣有個好爹,從小就能接觸修行。”
石階上,大殿前,聽到霓漫天這三個字,秦堯目光頓時轉移過去。
在原著中,霓漫天是個十分可悲的角色。
她一開始登場時,只是有些驕縱傲慢,但對花千骨還是很好的,兩人情同姐妹。
但自從花千骨成了白子畫弟子,而她只能成爲落十一弟子,平白差了一輩後,她就變了,變得處處與花千骨作對,最終落得被折磨致死的下場。
如果自己將其收入門牆的話,只要能做到一碗水端平,相信也能改變她命格,從而直接砍掉那些暗害花千骨的劇情。
在熟知劇情的情況下,這種隱患自然要提前解決。如果有可能的話,秦堯甚至想要將未來註定會潛入長留,準備對白子畫不利的東方彧卿收入門牆,嚴加看管,省得他再搞出什麼幺蛾子來……
想到這裏,他目光飛速掠過花千骨,旋即向白子畫說道:“掌門,請允許我弟子千骨也參加這次試煉。”
白子畫微微一怔,疑惑道:“爲何?”
秦堯想了想,道:“我覺得沒有一場入門儀式的仙道修行,是不完整的,而這場試煉,就是一場入門儀式。”
事實上,這不過是一個藉口而已。
他想讓花千骨進入試煉,只不過是爲接下來的收徒做鋪墊而已。
畢竟以宿命論來說,只要不出意外的話,花千骨進入魍魎森林後就會與霓漫天和東方彧卿產生交集。
即便是出現了意外,他們沒有產生交集,他也會想辦法讓他們產生交集的……
白子畫猜不中這緣由,也無法理解他這套說辭。
不過本着“她”都這麼說了,肯定有她道理的原則,他還是同意了對方請求。
只是花千骨仍舊懵逼,乃至惶恐不安,伸手拽着秦堯衣裙說道:“師父,我會不會死裏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