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怎麼塌了？”葉凡追問道。
項天霸痛心疾首道：“就在我們一羣老兄弟喜笑顏開時，當時的治安局座親自調動數千名精銳對我們發起了攻擊，打的我們猝不及防！”
“那天晚上，是莊嚴老大親自召集的會議，我們全都沒帶多少人手，上千人忽然對我等發起攻擊，我們始料未及，不少老夥計還沒回過神就被射殺了！”
“還有這種事？”葉凡皺了皺眉。
召集會議的是莊靜文父親莊嚴，要是這個時候出了事，那一羣手下肯定首先懷疑的就是老大莊嚴。
葉凡也終於意識到爲何項天霸跟孟仙芝先後要找莊靜文麻煩，原來還有這種緣由。
項天霸嘆了一聲：“沒錯！我們一開始都沒多想，直接開逃，令我們最意想不到的是，這羣人不僅針對了我們，還調動大量人馬直接向我們各大地盤發起了致命攻擊，導致不少勢力全軍覆沒！”
“葉宗師，你要知道，我們各大勢力總部相當隱祕，一般人根本不知道！”
“然後呢？”葉凡問道。
說到這裏，項天霸眼睛也紅了：“然後各大勢力被衝擊的七零八散，我們這些領頭的家都被準確無誤的給抄了，當時我七十多歲的老母在戰亂中被人殺死，老孟妻子兒子全都被殺！”
“不僅如此，其他頭領家屬或多或少身死，而老大莊嚴卻不知所蹤，從那以後，大家都猜測，是莊嚴老大把我們給賣了，他想要金盆洗手，但他終究是灰色地帶老大，官方的人肯定不會輕易放過他！”
“所以，莊嚴老大跟官方做了一筆交易，那就是他賣掉我們所有人，換他一世榮華富貴！”
嘶！
聽完後，葉凡倒吸了一口涼氣，他徹底明白了爲何項天霸孟仙芝先後都要殺莊靜文。
換位思考一下，要是自己是當時頭領，莫名其妙被賣，然後家人被無情殺害，老大不知所蹤，換作自己，自己第一時間也猜測是老大把他們給賣了。
項天霸說的沒錯，能夠詳細知道各大勢力總部具體地址，知道各大頭領住在哪裏的，恐怕也只有老大莊嚴了。
“老項說的不錯，從那以後，我們活下來這羣人就重振旗鼓，各自爲戰！”
孟仙芝沒有反駁項天霸的話，他繼續說道：“我們佔據了中原境內灰色地帶各大地盤，從一個大的幫會分散爲數百個小型組織，其中我跟老項分別佔據了北郊跟東郊，這些年，很多人都退出灰色地帶不幹了！”
“但可以保證的是，當年活下來那羣人沒有一個不想殺了莊嚴莊靜文父女倆，要不是莊嚴的出賣，我們根本不會這麼慘！”
他義憤填膺，似乎出賣他的就是老大莊嚴。
尤其是他妻兒的死，更是讓孟仙芝怒火中燒。
“我父親沒有出賣你們！”莊靜文反駁道。
孟仙芝盯着莊靜文冷笑道：“是嗎？不是你父親把我們給賣了，還能有誰？”
“父親強忍住悲痛，將我帶走，第二天早上父親就失血過多死了，臨死前父親告訴我幫會有內鬼，是內鬼出賣了他們，父親還跟給我說，讓我遠離灰色地帶，這輩子安安分分做個普通人！”莊靜文悲痛欲絕道。
孟仙芝壓根不信：“騙鬼呢？能夠知道各大勢力總部以及各大頭領家庭居住地址的，也只有你父親！如果我沒猜錯，莊嚴還沒死吧？當年跟官方做了一場交易後，他拿着錢早就逍遙法外了吧？”
“沒有，你不要胡說！”莊靜文氣的渾身發顫。
孟仙芝冷笑道：“想讓我信你說的鬼話？好啊！那你告訴我，內鬼是誰？只要你說出內鬼是誰，我就放了你！”
“我父親臨死前都不知道內鬼是誰，我怎麼知道？”莊靜文氣憤的反駁道。
夜幕之下，孟仙芝嗤之以鼻道：“死到臨頭，還在遮掩，我就不信賣了我等的不是你父親莊嚴！沒關係，只要你死在我手中，莊嚴一定會冒出來爲你報仇的，畢竟，他只有你這麼一個女兒！”
“你...你不可理喻！”
莊靜文氣的直哆嗦，她沒想到自己說的那麼清楚，孟仙芝愣是不信。
“哼！這話你騙三歲小孩還可以，想要騙我，門都沒有！給我殺了她！”孟仙芝揮手大喝。
項天霸面色一變：“老孟，別激動，萬一小姐說的是真的呢？”
“老項，你是不是太天真了，她連內鬼都不知道是誰，還說她父親莊嚴是無辜的，簡直荒謬至極！”孟仙芝蔑視道。
項天霸知道孟仙芝這些年來做夢都想爲妻兒報仇，他阻攔道：“老孟，聽我一句勸，別衝動！”
“老項，你給我閃開，別攔我，要是把我惹毛了，我連你也殺！”孟仙芝眼眸殺機四濺。
見到孟仙芝來真的，項天霸怔住了，他知道孟仙芝不是開玩笑，他要是再敢阻攔，恐怕孟仙芝真會殺了他。
他這次急匆匆的趕來，沒有帶人，而孟仙芝身邊足足五百多人，要是起了衝突，他多半會被孟仙芝的人給活活砍死。
葉凡挑了挑眉，他盯着孟仙芝道：“當年之事必有隱情，給我點時間，我還你一個真相！”
憑藉他對莊靜文的瞭解，莊靜文不可能撒謊，要是莊嚴還活着，莊靜文也不可能出來擺弄燒烤攤。
“葉凡葉宗師是吧？難道你還想庇護她不成？”
盯着葉凡，孟仙芝怒火中燒：“十年前，我妻兒慘死在我面前，那時我就發誓，不報此仇我誓不爲人！縱使你是武道宗師，倘若你今天敢出手攔截，就算你是武道宗師拼了這條老命我也要把你給屠了！”
下一刻，孟仙芝怒髮衝冠指向臉色蒼白的莊靜文大喝道：“上，給我殺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