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淑瑞被她的樣子嚇了一跳,邵嘉依受了什麼刺激。
“綿綿,是我綿綿”斯鼎禮不顧她的大力掙扎,將她攬進懷裏。
無意間掃到掉落在地上的紅酒杯,灰白的地毯上沾滿紅酒。
是紅酒
斯鼎禮不斷的安慰,讓邵嘉依沒有焦距的目光,逐漸定睛。
“斯鼎禮”恐懼而又不斷漂浮的心有了着落,她投進他的懷裏嗚嗚的哭了起來。
斯鼎禮給身後的鄭淑瑞做了個手勢,鄭淑瑞明瞭的離開辦公室。
辦公室的門被關上,斯鼎禮將女人打橫抱起,往休息室走去。
不斷安撫了好幾分鐘,懷中女人蒼白的臉色纔有了血色。
“我以後再也不會不聽話我再也不想回到那個山洞”她哽咽的說出沒頭沒尾的話。
斯鼎禮親吻着她的長髮,“沒事,就算你不聽話,我也不會對你放手。”
都是因爲他。
哪個山洞
上次望風崖那邊,他已經派人去查了,並沒有什麼蛛絲馬跡。
“我怎麼辦該怎麼辦我不想再想,但是我總是忍不住”邵嘉依擦了擦眼淚,是不是該把一切告訴斯鼎禮
斯鼎禮讓她靠在自己的懷裏,“我在,你別亂想,不過,綿綿,或許,說出來你會輕鬆一些。”
他引導着她,不想讓她一個人承受那些對於她來說極爲恐怖的回憶。
感受着斯鼎禮的氣息,邵嘉依閉着眼睛沉默了好久,外面的天色逐漸暗下來,她纔開口,“斯鼎禮,我說我配不上你,是因爲我吸過毒。”
“現在不是戒了嗎”這個他知道,輕輕的安慰她。
再說吸過毒怎麼就配不上他了又不是她自願的。
然後她就沒再說話,依賴的靠在他的懷裏,也不願意出來。
雙臂緊緊的抱着他的勁腰,紅脣顫抖的說出最重要的一句話,“他們想培養我做殺手,不斷的吹眠我,殺了喬寒和喬木斌”
培養她做殺手殺手豈是誰想做就能做的
一個合格的殺手,必須經過各種嚴酷的考驗,考驗她的體力,承受力,各方面的承壓能力
男人的目光冷了幾分。
“最早開始我不願意,也不配合他們,他們就鞭打我,把我打的衣服都”下面的話她有點難以啓齒。
衣服都被鞭打破裂,不給她藥,不給她換洗的衣服,還威脅她,如果她不屈服,就強迫她
當三個男人真的靠近她的時候,邵嘉依才意識到他們說的是真的。
爲了保全自己的身體,她只得咬牙點頭答應。
帶着面具的白髮老人給她找來醫生,治好她身上的鞭傷,以及後來的高燒40度。
從那以後,她開始無條件的接受各種訓練,射擊、攀巖等等運動。
甚至還有解剖屍體
說道這裏的時候,邵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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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差點吐出來。
好幾個月,她和一些接近木偶的人都生活在一個山洞裏,那個山洞裏又高又大,到處糜爛着屍體的味道和怪味。
常常有人給她洗腦,但是腦海裏總會閃過斯鼎禮和孩子的影子,這也是讓她撐到最後的動力。
這些非人類的折磨,讓她差點精神崩潰。洞口就是萬丈深淵,她想以死解脫這些折磨,但是被人發現,被控制住以後,又是無盡的鞭打
那段時間真的是讓她崩潰的噩夢,每天都在訓練訓練
她也不明白,爲什麼要訓練她的酒量,哪怕喝到胃出血,她還在被灌酒。
有的時候,她還會被注射一些奇奇怪怪的藥,然後有什麼反應他們都記錄下來。好像把她當成小白鼠一樣的折磨,隨後也不管她,能撐過去的就讓她自己撐過去,撐不過的就喂她一些解藥
後來在她訓練的差不多的時候,她被蒙着雙眼,上了一架直升機,然後就接到了一個殺人任務。
足足半年重見天日的她,壓抑着心中的激動。
她的任務是殺掉一個黑幫家的小兒子,如果實踐成功,立刻去殺掉喬老爺子和喬寒。
她的後面跟了許多人,都是來監督她的,翻過莊園的牆,接近別墅的時候,她故意觸碰到別墅警報。
監督她的那些人,爲了自保,沒有管她,立刻撤退。
她剛出現在警察局,喬寒就得到了消息,親自把她去保出來,這才終於逃脫他們的魔掌。
她不知道他們是一些什麼人,只知道他們訓練她,就是爲了殺了喬寒和喬木斌。
到底是誰和喬氏爺孫,有這麼大的仇恨
她沒有問任何人,因爲那段時間,她一點點都不敢想起這些事情。
喬寒問過她一次,她瞬間像掉進萬丈深淵般的恐懼,讓喬寒不忍心再多問。
默默的帶着她去戒毒,想盡一切辦法治好她身上的鞭傷和疤痕。還會在深夜,她做惡夢的時候,第一時間趕到,陪着她度過對於她來說恐怖的夜晚
那個時候,孩子是她唯一的解藥,後來的幾個月都是孩子陪着她睡覺。
晚上她做惡夢的時候,孩子總是會很淡定的抱着她,安慰她
這就是她消失半年的大概情況,有些細節,邵嘉依不想回憶,更不想說出來。
她的話音落,整個休息室一片沉寂。
如果不是放在腰上的大掌,和他溫熱的懷抱,她一定會感覺斯鼎禮不在。
房間內也徹底的黑了下來,她空洞的眼神通過外面的燈光看着模糊的天花板。
“斯鼎禮,你會因爲這些骯髒的過去而嫌棄我嗎”她喝酒吸菸玩槍吸毒和道上一些女人並沒有什麼區別。
迴應她的是男人霸道又疼惜的吻。
他閉上眼睛,遮住眼底的猩紅。她的脣有點涼,他努力的給她暖熱。
邵嘉依
真的讓他很揪心,很心疼。
這個女人,他該怎麼來疼她才能撫平她心中的傷,還有她曾經所承受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