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哥兒心裏咯噔一跳。
他拿起文稿一看,字跡是陌生的,內容是熟悉的。
文哥兒不懂書,不過他覺得這字寫得比他哥好看些,顯然是個書比他哥牛『逼』一點的人抄的。
他的處女作,何德何能讓大佬親自抄一遍!
文哥兒不敢置信地問:“您哪兒得的?”
他哥抄的原稿在他手裏,李東陽那兒應該有了纔是,怎麼又冒出一份呢?
文哥兒腦中靈光一閃,瞪着桌那份文稿好一會兒,越看越覺得頭瀟灑秀逸的字體有些眼熟。他翻身下塌,蹬蹬蹬地跑打開自己的私人抽屜,取出藏在裏頭的原稿跑了回。
兩份文稿擺在一起一對比,真相大白了。
新的這份抄寫稿,字跡和李東陽給他的批註一模一樣!
破案了,是李東陽自己抄了一份!
這都搞出備份了,李兆先居然也不給他提個醒!
他真是看錯這個李小先了!!!
文哥兒憤憤道:“這個李兆先,明明好不出我是誰的!”
王華睨着他道:“你覺得他守口如瓶,別人就看不出了?”他給文哥兒指了指其中一句話,這小子在那兒感慨要幹到七幾歲的話他至少還有七年!
至別的大大小小的身份漏洞,王華就不一一指出了。
文哥兒:“…………”
明白了,自己這是全方位無死角地泄『露』個人信息,屬高考作文閱卷官要打零分並當作弊處理的水平。
寫的時候靈感得那麼洶涌澎湃,提起筆就自然而然寫出了,誰會考慮那麼多啊!
文哥兒擡手捂住自己的小腦袋,表示這根本不是他一個三歲小孩該承受的。
王華瞧見他那糾結的小模樣兒,不由笑了起,把人拎起追問:“你怎麼想的?”
文哥兒當場出賣李兆先:“都是李兆先慫恿的,他我偷偷寫好拿給他,他不會讓任何人知曉。我覺得很有意思,就信了他的話!”
王華卻敲敲他腦袋道:“以後可不能直呼姓名了,得喊師兄。”
文哥兒一臉茫然。
王華便把昨謝遷給他拉個新老師的講了。
文哥兒:“………………”
麼?不止他爹知道了,老師也知道了?
不,聽這意思是差不多所有人都知道了?
新老師又是麼玩意,他爲麼可以有那麼多老師啊?!
不是“一爲師終身爲父”嗎?怎麼可以這麼不講究!
文哥兒可不敢把“我怎麼能有這麼多爹”這種話問出口,只能懷揣着最後的希望小心翼翼地問:“丘尚書也看了嗎?”
王華微微一笑。
按照慣例,翰林院是要派幾個負責記錄朝臣發言的人到排寫朝見會議記錄的。
那幾位同僚回後給王華講了件新鮮:王恕王閣老主動和丘尚書話了!
的話大意是“丘尚書你做的餅真那麼好喫嗎”。
他們親耳聽到的!
百分之百能保真!
文哥兒:?????
好你個王閣老,想到你不僅這麼八卦,還這麼愛喫!
完了,完了,他的圖書館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