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宮門處還沒什麼動靜,文哥便掙扎着下地,與金生嘀嘀咕咕地討論起什麼時候才能看狀元。
周圍人大多也是在討論這個話題。
不管新科士子有多人,大家最好奇的還是甲那三個位置到底花落誰家。
其次就是狀元長啥樣?探花長啥樣?
還有榜眼這個中不溜的,大夥也能面前關心下!
至於剩下那些人,基本就有自家人比較關心。
到鼓樂響起,衆人就齊齊看向宮門方向,文哥也被『乳』娘再次抱起來,盡力把他舉些叫他能看個熱鬧。
這看,文哥就驚訝地發現爲首的人居然是丘濬。
丘濬穿得非常正式,手捧着雲盤,雲盤放着沉甸甸的黃榜,在大明皇家儀仗隊的簇擁下莊嚴肅穆地引領着新科進士和文武百官魚貫而出。
文哥乍看沒認出來,再多看眼才發現那是老丘來着。
不愧是禮部尚書,出場時是當領隊的!
文哥看完老丘,目光才轉向後頭那串新科進士。
真的是串,他們穿着統的深『色』藍羅袍,唯獨最前方的狀元郎頭多戴朵翠葉絨花。
文哥也是這天才道這進士服和後世的學士服差不多,是禮部借給新科進士穿天,亮完相走完傳臚大典,這衣服是還給禮部的。
這麼多新科進士之中,有狀元可以獲得套紅通通的特賜冠服,帶回家去當傳家寶珍藏。
真是勤勞儉樸的大明禮部!
文哥瞧半天,發現狀元、榜眼、探花挺年輕,約莫二三十歲出頭。
除此之外他就看不出什麼來。
人這麼多,文哥估『摸』着自己是擠不進去看看榜的,索『性』招呼『乳』娘和金生打道回府。
哪怕看這麼小會,文哥回家後也有很多話可以和趙氏他們分享。
比如王華下衙回來後,就到文哥真興采烈地跟他祖母講述自己在長安門外的聞:“那狀元,比爹中狀元時還年輕!”
王華:?????
王華去拎起文哥道:“比我年輕的狀元多得是,拿我來比較做什麼?”
文哥才發現他爹回來。
哪怕背後人被逮個正着,文哥也點不慌,還振振有詞地道:“祖母不認得其他狀元,認得您和老師!今年這位狀元中的年紀瞧着比您小,比老師大!”
所以他拿親爹舉例不是很正常嘛!
文哥覺得自己點錯沒有。
他的全是大實話!
王華:“…………”
更糟心。
論中狀元的時間,他還真比謝遷晚十來年。
王華淺笑道:“今科狀元姓錢,名福,七歲能文,天資過人,年時便很有名。你若是能及他二,我這個當爹的會很興。”
文哥:“…………”
可惡,大明人的七歲是有什麼神祕力量加持嗎!
“今天的字練嗎?別天到晚光想着玩。”王華給文哥介紹起來,“錢狀元寫過首很不錯的詩,叫《明日歌》,會我給你寫下來,你練字時正好可以多抄幾遍。”
文哥:?????
沒想到是你,明日復明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