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士、棋士這些常在御前走動的特殊人才雖沒有專門的職位,但一般可以授個從九品的鴻臚寺序班。
這種不起眼的末流小官既不會引起文官們的激烈反對,又可以讓他們有個御前行走的身份,平日裏朱祐樘要是實在苦悶了便能召他們到跟前解解乏。
這雖然不是什麼正經官職,也沒多大的上升空間,可對於職業畫師而言也算是能鍍鍍金的絕佳履歷!
周臣和張靈兩人的事算是就此定下了,只差等他們本人抵達京師。
朱祐樘陪着兩小子在詹事府溜了個彎便回後宮去了。
他早前已經派人去給張皇后傳了消息,張皇后便沒等他用膳。
見朱祐樘回來了,張皇后往他身後看了眼,說道:“你去東宮用膳,怎麼沒帶照兒一起回來?”
朱祐樘道:“哪裏是去東宮用膳,是去詹事府。”他把文哥兒今天當值的事給張皇后講了,說是聽人稟報說太子大半天都泡在那兒,練字都練了好久。
說完朱祐樘還把從詹事府帶來的幾幅太子練字成果拿給張皇后看。
張皇后昨兒被朱厚照拉着看了那些《乞兒圖》,這會兒拿起朱厚照臨摹的《葛藟》通讀一遍,也隱約明白小神童教他學這首詩的用意。
哪怕她私心裏更想讓兒子多和自家弟弟相處,也得承認兒子跟着小神童能學到更多。
張皇后嘆着氣說道:“難得他願意學這些,就讓小神童多教教他吧。”
反正要是換她們來教這個,估摸着是沒法讓朱厚照聽進去的。
帝后一人針對自家兒子的教育問題討論了幾句,最終一致決定把他交給詹事府(特別是文哥兒)教去,這樣教下去準能教出個好太子來!
文哥兒還不知道他的教育成果讓學生家長非常滿意,並且準備向他續訂後續課程。
他正和喫飽喝足還不願意回東宮的朱六歲大眼瞪小眼。
王守章跟他說的,有時候他們玩累了就會直接睡文哥兒房裏,文哥兒得空的時候還會給他們講睡前故事。
很多很多他沒聽過的睡前故事!
朱六歲拍着他家小被幾發出“孤也要聽”的吶喊,大有不達成目的他今晚就不睡覺的勢頭。
文哥兒:“…………”
王守章啊王守章,你怎麼什麼都跟這隻小豬崽子說!
難道你的嘴巴跟豆豆一個屬性,什麼話都藏不住的嗎?
想到自家弟弟目前也沒比朱厚照大幾個月,文哥兒也沒法勸他別把太子當普通玩伴啥都往外倒。
就他弟那藏不住話的嘴巴,回頭直接把他的告誡給朱厚照講怎麼辦?
文哥兒雖然打心裏認爲傻乎乎地把老闆(或未來老闆)當真朋友是沒有好下場的,卻也不打算跟老闆結仇。
結仇的下場不是更慘嗎?
既然朱厚照打定主意不走了,文哥兒便只能認命地加了個班,給朱厚照講了幾段睡前故事。
等到習慣了早早睡覺的小豬崽子終於聽着故事睡熟了,他也打了個哈欠,收拾好直舍裏的坐塌改睡到上頭去。
雖說朱厚照才六歲,睡着了也不佔地,文哥兒也沒傻到真把他挪一邊擠上去睡。
這到底是個皇權至上的封建社會啊!
得虧他年紀小,個頭也小,要不然睡到這坐塌上得縮手縮腳的,多不舒坦!
文哥兒在心裏嘀嘀咕咕了一會,很快也熟睡過去。
天大地大,睡覺最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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