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穿書後和偏執反派世子撒狗糧 >第8章 打擊
    容子莫看着她無聲流淚知道她什麼都明白。

    到底不忍心再說打擊她的話。

    “爲兄沒有貶低你感情的意思,那個人也不是那等玩弄感情的人。他對你有意,這一點爲兄也看得出來。佩儀啊,忍忍就過去了!”

    “哥哥,謝謝你!”

    謝謝你沒有否定我的一切……

    謝謝你讓我知道他也珍愛我……

    這便夠了!

    容子莫離開之後容佩儀終是大哭了一場,然後她便生病了。

    如此一來她的禁足在外人看來只是因爲她生病需要修養,田氏也不可能大肆宣揚讓她成爲笑柄。

    容佩儀的事情也讓田氏有了警惕心,她生怕容佩儀作死,所以在容佩儀身體好一些之後帶着去了一趟寺廟還願。

    容佩儀在寺廟見着一個面熟的婦人,她的身邊還跟着一個嬌俏可人的姑娘。

    容佩儀的腳怎麼也無法向前再邁出一步。

    那個婦人也瞧見了容佩儀,起初還笑着的人見着她竟然滿臉嫌惡。

    那樣的眼神化作刀子一般割着容佩儀的心。

    然後那婦人便帶着身旁的姑娘快步離開了,就好像看見了什麼髒東西一樣。

    田氏支撐着容佩儀搖搖欲墜的身體,語氣冷淡的說着:

    “你都看見了?”

    “是,看見了,讓母親費心了。”

    容佩儀死死咬住牙關,到底沒忍住任由喉間一股腥甜涌了出來。

    田氏看見這樣的情況也心疼,她沒想到容佩儀如此上心。

    此刻她更加不後悔自己的所作所爲,不然繼續放任下去還不知道要出什麼事!

    儘管知道此時說這些都是在傷害容佩儀,可作爲母親她不可能讓容佩儀繼續讓人作賤下去。

    “行了,咱們回去吧,我是你的母親,我還能害你不成?

    你自己今天親眼看見了,他們那樣的人家本來就配不上永安候府!

    如今他的母親更是公然帶着別的女子出來走動。

    這說明了什麼你總該看清楚了吧?”

    容佩儀說不出反駁的話,這場面可不就是讓她難堪至極嗎?

    她的心意就是一個笑話……

    這世間惟有真情最傷人,它能讓人食髓知味,也能讓人墮入深淵。

    容佩儀滿心以爲這一次自己能牢牢抓住一份獨一無二的感情,她情竇初開,他也不是毫無迴應。

    可這纔多長時間?

    就在她利用預先知曉的事情佈局時一切都悄然改變了。

    父母的阻攔她心裏是有準備的,可她沒想到的是蕭澤安會不告而別!竟然一句話都沒有留給她!

    他心裏到底是怎麼想的?就當真一點兒都不在乎她的感受嗎?他不知道她會擔心嗎?

    呵~

    她的難堪是自找的,怨不得旁人。

    這一點她認了!

    可她想不通……

    她的心意對於他來說到底算什麼?

    難道他們之間都不值得他當面和她說清楚嗎?

    他是真的以爲她無堅不摧還是認爲她臉皮比城牆還厚?

    他能轉身離去,那她呢?

    她的堅持會被人恥笑,被家人阻攔,被貼上寡廉鮮恥的標籤。

    若說這些閒言碎語她還能忽略,可是看到出現在他母親身邊的那個女子時,她就喪失了掙扎的力氣。

    田氏的話固然錐心,可事實擺在眼前,她再也找不出辯解的話來。

    這一切的一切難道他真的不知道嗎?

    容佩儀知道這不可能,他都知曉,可他還是這樣做了。

    所以她生病了,是心病,還是一直好不了的那種。

    這一年她才14歲,不甘心充斥在她心間,又不爭氣的想知道那個人如今怎麼樣了。

    雖然惱恨那個人不告而別,可那個人去的地方是邊關,是隨時都會交戰的邊關!

    她擔心那個人的安危,害怕他受傷,更害怕他再也回不來了。

    那個人入了她的心,和她有關的一切她都關注着。

    她得承認自己是不爭氣的!

    那日母親帶着她去寺廟祈福還願,她本是不願去的,後來想想換個環境出去透透氣也好。

    她去了,也見到了那個人的母親,更看見了陪伴在他母親身邊的姑娘。

    看得出來他母親對那個姑娘很滿意,至少不會露出看到她時纔會出現的厭惡神情。

    那錐心之痛也不過如此!

    饒是她穿書回來都難以從這樣的打擊中走出來。

    如今她被困在自己的院子裏養病,老太太那裏聽說她身體不好都免了她的晨昏定省。

    明依和明月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只當她是真的生病了,明月想起田氏交代的事情趁機說道:

    “小姐,夫人說莊子上剛送了些新鮮水果問您要不要過去嚐嚐鮮?”

    容佩儀想也沒想就拒絕了。“不必了,我不想喫。”

    其實容佩儀知道田氏這是在緩和關係,不然水果讓人送過來就是了,做什麼還要她特意跑一趟?

    明月和明依都不理解自家小姐怎麼生病之後變得那麼冷漠,田氏可是小姐的母親,就算是病中多煩憂也不該對自家母親那般冷漠吧?

    就她們看見的情況就是田氏幾乎每日都來看容佩儀,可容佩儀對田氏的噓寒問暖一點兒迴應都沒有。

    這對母女好像突然間就變得生疏無比。

    明月今天傳話也是想趁機化解這對母女之間的隔閡,可容佩儀還是冷冷的拒絕了。

    還有一件事明月本來想和容佩儀說的,可是看容佩儀這無慾無求的模樣她也不敢在這個時候觸黴頭。

    明依知道明月想的是什麼,無非就是田氏又加緊了給容佩儀相看人家的進度。

    可容佩儀這態度分明就是沒的商量的意思。

    也難怪每次田氏過來容佩儀都選擇忽視。

    也許容佩儀早就知道和田氏說不到一塊兒去,未免爭執就乾脆不搭理對方。

    但是這永安候府可不是二房當家,這邊的事情雖然田氏嚴令禁止下人嚼舌根,可侯夫人又怎麼會沒聽到風聲呢?

    此刻侯夫人沒動作無非就是在暗中觀察罷了,至於她想趁機做什麼那就不是旁人能知曉的了。

    容佩儀整日待在自己的院子裏發呆,要麼在書房看書寫字,要麼鼓搗她的琴,要麼一個人手執黑白二子對弈。

    倒是不無聊,就是手中繡的那條手帕愣是繡了半個月都沒完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