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算不算報復?
要真算起來也不是不可能,畢竟他等了那麼長時間纔等到她這邊有動靜。
他要是計較這個也是說得過去的。
可他不是不近女色嗎?何苦爲難他自己也要讓她心裏不舒坦?
還有,她現在想起他當時的神情居然看出來一絲委屈……
委屈啊!
明明委屈的人是她啊!
他委屈什麼?
唉~
怎麼說他都比她大了七八歲,這般欺負她是不是不太好?
嚴格算起來大家就是合作關係,他替她解決了麻煩這一點她很感激。
答應他的事情她也沒想着反悔,可他一次差點掐死她,一次差點嚇死她,嘖嘖嘖……
總之,見着他幾乎沒什麼好事兒!
呸呸呸~
也不能這樣想,反正就是遇上他說不出的奇怪,潛意識裏覺得他不會傷害她,可她每次都得受點兒罪。
換誰遇上這個人能大度的說一點兒都不計較?
一般人不來往就罷了,可他是崔勳,是鎮國公世子,也是她選定的盟友。
她還真不能說再也不和他來往的話!
誰叫她現在只能尋求他的庇護呢?
比他更合適的暫時沒有了,姑且就這麼着吧!
崔勳的古怪她也沒心思去細究,就是見了幾次面的陌生人,他怎麼樣其實和她沒關係。
就只是盟友!對,是盟友!
這樣一想果然可以忽略許多鬧心的事情。
第二天一早容佩儀洗漱完之後再沒見崔勳,還是從灑掃的小師父那裏知道崔勳連夜下山回去了。
容佩儀頓時被這個人的舉動給弄的不知道怎麼吐槽纔好。
這寺廟也不是沒有留宿的地方,他至於嗎?
可能他性情古怪,想一出是一出的,嫌棄寺廟的廂房睡不舒服吧?
總之容佩儀現在怎麼想都覺得崔勳的舉動難以理解。
他來這一趟莫非真像他說的那樣只是爲了來見她一面?
可是爲什麼呢?她有什麼好見的?
反正怎麼想她都覺得崔旭沒必要特意跑這一趟,可他不但來了,還連夜走了。
這寺廟可在山上額,連夜下山怕不是有什麼大病?
昨晚見面的時候還一幅擔心她耍賴的架勢,說些不中聽的話讓她氣了好久。
結果什麼都沒等到他就這樣算了?不是有病是什麼?
明月和明依見容佩儀嘀嘀咕咕的臉色轉變的那麼快也是一頭霧水,明月膽子大些就直接問了:
“小姐,你在說些什麼呢?”
容佩儀擡眼看向她們,話裏也有些不確定“我剛纔說話了嗎?”
她就是在心裏想想,難道真的就當着人的面給說出來了?
明月和明依面面相覷,被問的有些恍惚了,或許是她們聽錯了?
可是那隱隱聽見的“有病”當真是幻覺不成?
明月想了想還是搖頭否認:
“其實聽的也不是很清楚,可能是奴婢聽錯了也是有的。”
這件事她們也沒放心上,可容佩儀是知曉內情的啊,所以一大早就問她們身上有沒有不舒服的地方。
以至於現在明月和明依一致認爲身體不舒服的可能是容佩儀,畢竟之前在府裏的時候容佩儀是病了好長一段時間的。
興許還沒徹底痊癒也是有的,再者山上的環境哪裏能和侯府相比?
就是有個頭疼腦熱的也找不出大夫來啊!
就這樣容佩儀被明月和明依催促着回房待着,也不許她到處閒逛了。
有時候容佩儀想想都覺得好笑,合着裝病裝着裝着就變成真的了?
就算現在她說自己沒病估計都沒人相信,哪個正常人沒事兒願意喝半個多月的藥汁?是有多想不開?
哎,身邊有人照顧她該知足的,可她又不是出來享受的。
要做一些事情的時候不方便讓明月和明依知曉,被她們倆寸步不離的照看着她什麼也做不了。
她倒是想一個人在這裏待着,那樣多自由自在啊?
可她不管好歹都是永安候府裏的人,就算是招了厭棄那也是永安候府的人。
再說她也不是真的落髮修行,永安候府怎麼可能同意她一個人在外面待着?
派了明月明依跟着已經是格外照顧她了,要是另外指派人過來只怕事情更難辦。
因着這一層關係容佩儀對明月明依很是照顧,所以崔勳對她們下手的時候她纔會打心眼裏不高興。連帶着對崔勳都沒臉色。
山上的日子的確無趣,她每日抄抄經書打發時間,連去外面逛逛的心情都沒有,瞧着倒像是真的安分的不行。
這一日她照例在房間抄寫經文,只是斷斷續續的聲音總是傳入她的耳朵裏,叫她無法靜下心來。
乾脆將手中的筆放下喚來明月問問情況。
“明月,今兒是什麼日子?我怎麼聽着外面好像有很多人的說話的聲音?”
聽見聲音明月立馬從外面跑進來回話:“小姐,小姐,外面出事兒了!”
容佩儀知曉明月素來是個機靈的,想必這種熱鬧她早就打聽清楚了,
“你倒是說說發生了何事?這可是寧安寺,誰人敢在這裏鬧事?”
明月也不含糊,將自己打聽到的事情就原模原樣的說了一遍:
“聽說是鎮國公府的姨娘和人起了爭執,兩方都不是好惹的,這才一直鬧到現在。”
容佩儀一聽這事兒和鎮國公府有關倒是沒想到,畢竟一想到鎮國公府她第一個想到的就是世子崔勳。
他距離上次離開已經很久沒出現在她面前了,就好像找穆神醫的事情他也不急了一樣。
鎮國公府的人怎麼會在寧安寺鬧事?
就算只是一個姨娘也會讓人將鎮國公府聯繫起來。
這不,明月說的都是鎮國公府的姨娘和人起了爭執,別人就只記住鎮國公府了,誰還在意另一方是什麼來歷?
容佩儀聽了這麼一會兒覺得明月可能知道的也有限,所以決定自己去瞧瞧看到底是什麼情況。
看熱鬧不是她的愛好,只是因爲事關鎮國公府的人她才覺得有必要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