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不好連命都保不住。
明月還指着回去永安候府呢,可不想被明依幾句胡話給耽誤了。
再說那鎮國公世子的身份怎麼可能看上她們小姐?
雖然她們小姐也是貴女吧,可到底只是永安候府二房,等到老太太百年之後說不定二房都得分府另住。
那個時候地位就更加不如現在了,鎮國公府怎麼會看上這樣的人家?
縱使明月想自家小姐有個好前程自己也好跟着水漲船高,可是這鎮國公府在她看來還是不可能的。
更別說那鎮國公世子看着就不是好相與的人,萬一聽見明依那不知死活的話遷怒她們,就是搬出永安候府的面子都不一定管用。
明依也意識到禍從口出的道理,不然她也不至於急成這樣。
本來只是隨口議論八卦而已,這下感覺把自己都給說進去了。
明依明月都有些無措的看着容佩儀:“小姐~”
容佩儀及時制止了她們對於這件事爭論,再說下去只怕越說越不像話,
“咱們回去吧,旁人的事情和咱們有什麼相干?”
也是她的這句話讓明月明依都鬆了口氣,還好,至少不用擔心自家小姐陷入難堪的境地。
小姐沒往心裏去就行,不然她們兩個今天罪過大了!
她們說的想的都是那麼的直白,話裏對於容佩儀的看輕之意肯定被看出來了。
雖然她們不是有意的,只是在鎮國公世子和自家小姐之間一對比,那差距真的很明顯啊!
實話最傷人,這次不和她們計較已經是萬幸了。
下次可不能再這樣說話不經過大腦了!
容佩儀的心事兒到目前爲止還是心繫那個人,只不過明月明依都不知曉罷了!
若她們知曉她對那個人的心思,就決定不會將她和崔勳聯想在一起。
從這一點來看,就算田氏當初只是爲了遮住醜聞纔沒讓更多人知道她和那個人的過往,此刻她也該慶幸在明依明月面前不至於那麼狼狽。
她和崔勳的關係本就經不起推敲,自然也不怕不懷好意的人揣測。
假的就是假的,就是說出一朵花來也終究是假的,她不會將這些放在心上。
因而明依明月還在爲這件事懊惱的時候她比任何時候都睡得香甜。
也不知道崔勳是怎麼安排的,第二天容佩儀就已經跟着他踏上了尋找穆神醫的路上。
到了這個時候她都還沒反應過來她怎麼就坐上了崔勳的馬車。
“想問什麼就問吧,一直偏着腦袋看不費勁嗎?”
崔勳就氣定神閒的坐在馬車上說了那麼一句不鹹不淡的話,也就是這句話讓容佩儀想問出口的話停在了嘴邊。
心想你讓我問就問豈不是很沒面子,難不成他還能殺人滅口不成?
崔勳等了會兒見她沒有說話的打算也就沒繼續關注她了,本來他就不是什麼善談的人,像現在這樣各自沉默纔是常態。
再者他多少還是有些不自在,不說話正好免去了他的尷尬。
尤其是前幾次容佩儀見到他都沒好臉色,這已經讓他覺得很挫敗了。
他又不是瞎子還能看不出容佩儀不待見他嗎?
她這不得不和他打交道的態度實在太明顯了,他想忽視都困難。
呵,說來也好笑,她那麼不待見他還不是得和他同乘一輛馬車?
容佩儀偶然間瞥見他嘴角含笑,眼睛頓時就移不開了。
他這是心情還不錯的意思?
因爲什麼?
是想到要見到穆神醫的緣故嗎?
其實關於穆神醫的事情容佩儀也是憑藉上一世的記憶纔有了那麼點兒頭緒。
想想也知道,以崔勳的年紀和閱歷都找不到穆神醫的下落,更別說容佩儀這個閨閣小姐了。
她敢對着崔勳說能帶他找到穆神醫也只是抱着試一試的心態,畢竟她有重來一次的機會,誰知道許多事情會不會跟着發生變化呢?
不過她也不是信口胡說,更不至於浪費崔勳的時間讓他一直和她耗着。
她還想好好的爲自己活一回,不會做這種找死的事情。
希望這一趟出來能有所收穫吧!
這一趟出來明月明依自然是不可能跟着她的。
路上還要和他乘坐同一輛馬車,這尷尬的氣氛可想而知。
有時候醒過來她發現自己靠在崔勳的懷裏,呵,腳趾尷尬的摳地啊這是!
明明他一開始是騎馬的,後來說是爲了不引人注意就乾脆同乘一輛馬車,這纔有了現在這尷尬的場面。
容佩儀和崔勳很默契的都沒有就這種事情發表看法,就當什麼都沒發生一樣,畢竟一路上相處的時間還長着呢!
什麼都斤斤計較那爲難的是自己,何必呢!
容佩儀覺得經過近距離的接觸之後自己也沒那麼害怕他了。
他也不是自己想象中的那種一碰就爆發的性子,更不會隨意打罵她,這樣一想好像的確沒什麼好怕的了。
到達穆神醫居住地方附近的時候崔勳倒是再次同她說話了:
“你現在可以說說爲什麼你會知道穆神醫嗎?或者我應該問你怎麼會知曉我在找穆神醫?”
容佩儀還來不及思考就對上了他考究的眼神,早就想好的藉口此時怎麼都說不出口。
這種感覺讓她喪失了語言組織能力,明明她沒有什麼壞心思,可她就是無法對他坦誠,知曉的事情也只能自己憋在心裏。
容佩儀啊容佩儀,你不是早就有心理準備了嗎?
這件事打死不能告訴任何人,絕對不能屈服在他的脅迫之下!
不要慫,千萬不能慫!
她想着:崔勳他總不可能再掐死她一回吧?
可崔勳不是好糊弄的人,此刻他再次問起就必然是要一個靠譜的答案,她若是想用沉默應對怕是行不通。
而且他的目光實在太過犀利,說實話看的她頭皮發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