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穿書後和偏執反派世子撒狗糧 >第49章 撕破臉
    眼看着時間過去了還沒任何提示,她徹底坐不住了,從凳子上站起來就準備開門去瞧瞧到底什麼情況。

    守夜的僕婦在後面喊道:

    “哎,夫人,這麼晚了您要上哪兒去啊?”

    田餘氏被這聲音嚇了一跳,回頭狠狠的瞪了她們一眼,

    “閉嘴,大晚上的叫嚷什麼,我擔心佩儀那邊的情況想去看看,難道這樣也要和你們報備嗎?”

    這下誰都不敢吱聲了,田餘氏捏着手帕快步朝容佩儀的廂房走去,先在門前附耳聽動靜,沒聽到什麼才伸手扣了門,

    “佩儀,佩儀你睡了嗎?”

    “佩儀?”

    屋子裏容佩儀將這聲音聽的清清楚楚,可她不理解這個時候了舅母爲什麼還要來敲門,單純是問她睡了沒有?

    又不是小孩子了,她不會相信這種藉口的。

    本來她不想搭理的,可轉念一想她還是回了一句:

    “舅母,這個時辰了您是有什麼事情嗎?”

    田餘氏聽到迴應一怔,然後快速反應過來了,

    “沒什麼要緊的事情,就是在外面留宿心裏不踏實,就過來你這邊看看有沒有異樣。沒事我就放心了。”

    容佩儀猶豫了片刻走到門口將房門打開了,四目相對的時候她感到身心疲憊。

    因爲她實在不知道自己的舅母打算做什麼,大半夜不睡覺專程來看她適應不適應?

    這藉口未免太過牽強了些,若是以前也就算了,可她前段時日纔在寧安寺住了一兩個月,這件事情是衆所周知的,舅母不可能不知道。

    既然知曉又怎麼會說出這樣蹩腳的理由?

    只能說明舅母心虛,情急之下隨口說了一個理由,而這個理由漏洞百出,她就是想忽略都難。

    “舅母,您先進來再說吧!”

    “哎,好。”

    轉頭她將跟着的兩個僕婦給打發回去了,倒是不認爲容佩儀此刻叫她進去說話還要讓旁人聽見。

    容佩儀將人請進去坐着,然後掙扎了一會兒還是開誠佈公的將自己的想法給說了,到底是親人,她不想鬧的太難看。

    就算她可以不管不顧,可她的母親還要依仗孃家。

    若是她和舅母鬧的太難看到時候兩家肯定會有隔閡,不管舅母怎麼想的,反正她想把事情說開了。

    “舅母,白天的事情我一直沒問您,可我沒想到晚上你會主動來找我。

    我知道你來不是想和我談心的,也不是關心我是否睡的安穩,我說的對嗎?”

    田餘氏沒好氣的看着容佩儀,順口就教育道:

    “啊?佩儀你這是說什麼呢!我找你還能做什麼啊?都說了我是不放心你纔過來瞧瞧的,怎麼你不相信舅母說的話嗎?”

    容佩儀失望的看着她,知道她是不打算說實話了。

    “舅母,這個時候你還不打算坦白嗎?你非要我把話說的更明顯一些嗎?

    我在寧安寺住的時日不短,就算之前不適應,可那段時間早就過去了。

    您是真的忘了還是覺得我年紀小好糊弄?”

    “有些事情經不起推敲的,算起來我回永安候府也就半個多月的時間,可您在這個時候又邀我來寧安寺。

    本來陪長輩來祈福是應當的,可您的一舉一動實在是太奇怪了,您以前不是這樣的。您到底有什麼事情瞞着我?”

    田餘氏下意識反駁,“你這是不相信我?懷疑我的動機?”

    “佩儀你說什麼呢?你這是怪我要你陪同嗎?你不願意的話早前直接拒絕就是了,何必來了之後再說這些傷感情的話?”

    容佩儀沒被這幾句話嚇到,都已經說到這個份上了她也不可能到此爲止。

    “您不用拿孝道壓我,這次的事情有沒有貓膩您最清楚。

    我選擇和您開誠佈公的談就是不想有什麼誤會,可是您好像沒有那個意思,終究是我自作多情了。”

    “您是我的舅母,是我的親人,我從來沒想着防着您,也沒想着您會害我,只是您的行爲讓我不得不懷疑。”

    田餘氏這才眯着眼睛提高了聲音問道:“懷疑什麼?你在懷疑什麼?”

    容佩儀苦笑,本來還不確定,這會兒看她的反應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沒想到還真的叫她給詐出來了,原來舅母真的有事瞞着她。

    “起初我還沒想明白,白天您爲什麼會突然消失不見,偏偏在天色漸晚的時候纔出現。

    我以爲您是遇上什麼事情了,可現在看來分明就是您故意爲之的。”

    田餘氏坐不住了,語氣都提高了不少,在寂靜的夜間顯得格外尖銳刺耳。

    “你胡說什麼呢?我做什麼要故意藏起來?”

    容佩儀直視田餘氏的眼睛,將自己聽到的總結一下說給她聽:

    “呵,藏起來?我什麼時候說您藏起來了?原來您不是消失不見,而是自己藏起來了。

    我就說嘛,您不是第一次來寧安寺,怎麼可能估算不到來回的行程呢?

    您明明知道還故意拖延時間,爲的就是留宿在寺廟吧?您早就安排好了。

    難怪我提議留宿的時候您鬆了口氣,原來是這樣。可是您爲什麼要這樣做呢?或者說您原本打算做什麼?”

    田餘氏被說的惱羞成怒,神色扭曲的呵斥道:

    “容佩儀,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

    我是你舅母,是你的親舅母,你的意思是我故意害你不成?

    還問我打算做什麼,難道我關心你也是錯嗎?這就是你所謂的別有用心嗎?”

    “那你倒是說說看我打算做什麼?你那麼聰明心裏肯定有自己的想法了吧?

    我倒是想聽聽你心裏是如何看待我這個舅母的,也好讓我知道我是哪裏得罪了你!”

    容佩儀沒有被嚇到,舅母這般情緒激動恰好說明她說中了。

    走到這一步她也沒想到,也許是看她年紀小覺得她好糊弄吧!

    換作以往的話容佩儀或許是先賠禮道歉,然後選擇息事寧人。

    可她已經不是那個任人拿捏的容佩儀了!

    在她面前擺長輩的譜並不能讓她怯懦。

    “舅母一向端莊持重,這會兒怎麼如此失態?”

    “我也想知道我的舅母是何意,若是您晚上沒有特意來試探我,或許我還拿不準,可是現在我確信您有事情瞞着我,您爲什麼要故意留我?

    您一直不肯說是在顧忌什麼?在寺廟裏您還想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