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醫品至尊 >0150 怒火
    “你就是丁顧問吧我是孫蘭英的主治醫生陳東來,久仰大名,你好你好”

    陳東來熱情的伸出手和丁寧握了一下,臉上帶着有些討好的笑容。

    顧問丁寧愣了下後隨即恍然,他都忘了答應過周院長擔任長江醫院的顧問一職,看來那老狐狸唯恐自己反悔,已經開始宣傳出去了。

    “陳醫生,周院長跟你說了吧這這病人是我的一個親戚,還要麻煩你給走個後門。”

    丁寧客氣的跟陳東來寒暄着。

    “嗨,都是自己人,這還不是小事一樁,你要是早說孫蘭英是你的親戚,昨天這兩個小姑娘找我調病房的時候,我就直接給辦了。”

    陳東來有些不好意思的衝歡歡、樂樂歉然一笑,跟丁寧解釋道:“丁顧問,你也知道,醫院的慣例總會留出一些病房給那些特殊的人羣的,可不是我有意的針對誰。”

    對此,丁寧表示很理解,雖然他不喜歡把人分爲三六九等,但不可否認,無論在什麼年代,什麼社會制度下都不可避免的會出現一些特權階層,這也是他篤定醫院會有預留的病房原因。

    十三樓高幹病房,好巧不巧的正是沈牧晴曾經住過的房間。

    也不知道周院長是怎麼吩咐陳東來的,陳東來跑前跑後殷勤的伺候着,那熱情勁兒讓丁寧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這讓看慣了別人白眼的姐妹兩油然生出一種自豪感和依賴感,看向丁寧的眼神愈發火熱。

    好不容易打發走了熱情過頭的陳東來,丁寧開始爲孫蘭英診斷。

    看着立體影像中的癌細胞已經擴散到了全身,丁寧心裏一涼,孫蘭英現在已經到了肝癌晚期,就算是他也根本無力迴天。

    之前姐妹兩拼命的籌錢,把所有的希望都寄託在手術治療上,卻不知這根本就是醫院一種賺錢的策略,中晚期肝癌患者根本沒有手術治癒的可能性,即便做了手術,也最多能讓患者多活上十天半個月罷了。

    只是這殘酷的事實丁寧並不想告訴這對飽受現實摧殘的兩姐妹,看着她們期待的眼神,丁寧頭一次覺得如此無力。

    水平不夠,雖然中醫無不可醫的病,但以他目前的醫術水平卻對孫蘭英的病情束手無策,唯一能做的就是減緩她的痛苦,讓她走的安詳一些。

    兩姐妹是極爲聰慧的女子,看到丁寧悲哀的眼神,已經明白了母親是無力迴天,樂樂已經低聲的啜泣起來,歡歡緊咬着嘴脣,任淚珠在眼眶裏打轉,卻強忍着沒有失聲痛哭。

    “對不起,是哥沒用,阿姨的癌細胞已經擴散到了全身,我也沒有辦法救她,我只能減輕她的痛苦,延續她的生命三個月。”

    丁寧愧疚的低下頭,頭一次覺得自己是那麼的無能,辜負了兩個妹妹的期望,這讓他的心情變的很沉重。

    “哥,不怪你,你能減輕媽媽的痛苦已經很了不起了。”

    歡歡看着丁寧難過的樣子,紅着眼圈輕輕的拉起他的手柔聲安慰道。

    “是啊,哥,自從知道媽媽得了肝癌後,我們就做好了心理準備,如果可以,其實我更希望媽媽早點解脫,起碼不用再承受病痛的折磨。”

    樂樂流着眼淚,卻強顏歡笑的來安慰丁寧。

    看着她們懂事的樣子,丁寧的心猛然一疼,他知道肝癌患者所承受的那種痛苦,不光是身體上的,精神上的壓抑也是一種殘忍的折磨,早點死去對她來說其實才是真正的得到解脫。

    可葉歡和葉樂明知道是這樣的結局,也要負債累累甚至去出賣身體拼那虛無縹緲的一線生機,可見她們是何等孝順的女孩。

    伸手將流着淚的姐妹兩摟在懷裏,似發誓似承諾道:“雖然我沒有辦法拯救阿姨的生命,但哥答應你們,會一輩子照顧你們,絕不讓你們受到任何委屈。”

    “哥”

    姐妹兩再也忍不住失聲痛哭,她們是不幸的,因爲媽媽這個唯一的親人很快就要離開她們。

    可她們也是幸運的,在即將失去最親的親人時,又多了一個真心疼愛她們的哥哥。

    “呦,我說你們姐妹兩爲什麼打死也不願意去我的酒吧工作,原來是釣上了有錢的凱子,不但換了高幹病房,看樣子還被包養了,不錯,還真是能幹啊。”

    就在此時,病房的門突然被推開,七八個男女走了進來,爲首的是一對披金戴銀跟暴發戶似的中年男女,而陰陽怪氣的話正是那濃妝豔抹的中年女子所說。

    “三嬸,你胡說八道什麼呢這是我們的乾哥。”

    葉樂小臉漲的通紅,怒聲說道。

    “是啊,乾哥嘛,三嬸懂”中年女子掩嘴怪笑,乾哥哥的幹字被她刻意變成了第四聲。

    葉歡冷冷的盯着她,面無表情的說道:“邵谷麗,管好你那張破嘴,別在這裏血口噴人。”

    “葉歡,你怎麼跟你三嬸說話呢還有點老幼尊卑沒有沒大沒小的東西,真是沒家教。”

    葉歡的三叔臉色一沉,厲聲呵斥道。

    “就是,歡歡,你怎麼能這麼跟你三嬸說話呢當初你媽媽生病的時候連醫院都住不起,醫藥費還不都是我們墊付的,真是忘恩負義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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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一個腰比水桶還粗的胖女人擠了進來,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衝着葉歡喝罵道,胖臉上擠出諂媚的笑容衝邵谷麗道:“他三嬸,這兩個野丫頭從小就沒爹,全靠着蘭英這個戲子拉扯大,一點家教都沒有,你別生氣,氣壞了身子不值當的。”

    “是啊,是啊,他三嬸,別和這兩個缺少家教的野丫頭計較,蘭英那個戲子馬上就不行了,你身嬌肉貴的,氣壞了身子得不償失。”

    另外一個四十多歲賊眉鼠眼的瘦弱男人也堆滿了諂媚的笑容,一個勁兒的跪舔邵谷麗。

    樂樂氣的滿臉通紅,淚水在眼眶裏打轉,怒罵一聲:“劉桂芳,葉宏偉,你們罵我們可以,憑什麼罵我媽”

    “怎麼你四叔說的不對嗎你媽不就是個戲子嗎當年你爹娶你媽,我們就沒有一個同意的,偏偏你爹鬼迷心竅,非要娶你媽這個喪門星,把你爹剋死了吧,還把你們送去什麼藝術學院,我看你們將來和你媽是一樣的貨色,只能出去賣。”

    三叔沉着臉,惡毒的咒罵着。

    “你給我閉嘴,葉宏駿,你們不是人。”

    葉歡被氣的渾身顫抖,高聳的胸脯劇烈的起伏着,臉色煞白毫無血色。

    “你們放屁,葉宏駿,別以爲我不知道你們打什麼主意,圖謀我家的房子不成,就想讓我和姐姐到你的酒吧賣身,爲你賺錢,你真是喪盡天良的畜生,人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