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有着慕容嫣然男朋友身份的他,肯定已經成爲秦蒼瀾的眼中釘肉中刺。
如果這樣秦蒼瀾都不給他來點陰的,他就不是秦家的人了。
可當滿臉小人得志的王成從人羣中鑽出來時,讓他頗有些感覺意外,沒想到王向華都栽了,這個王成竟然還敢冒頭。
不過仔細想想也不稀奇,畢竟上次小牛發威,他至始至終都沒有動手,王成根本不知道他的厲害,所以不知死活也很正常。
最讓他覺得可笑的是,王成的朋友圈似乎也不怎麼寬廣,來的還都是老熟人光頭黃牛和他的那幫手下。
彷彿歷史重演般,黃牛依然是囂張跋扈,拎着棒球棍一副天王老子第一,他老二的嘴臉,彷彿當初滾着走的不是他似的。
王成上次作爲保安隊長還有所顧忌沒有直接出面,躲在背後耍陰招。
這次再也沒有了絲毫忌憚,意氣風發的站到了最前面,猖獗的大笑着:“真是三十年河東轉河西,姓丁的,沒想到吧你也有今天。”
“噢,今天怎麼了”
丁寧摸出一根菸慢悠悠的點上,吐了一口菸圈才意定神閒的說道,沒有絲毫的驚慌。
或許是丁寧淡然的樣子,讓王成心裏生出不好的感覺,臉色陡然間陰沉下去:“你說今天怎麼了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你想殺我至於嗎”
丁寧表情滯了滯,皺起眉頭。
他倒沒有想到王成竟然想要他的命,這讓他很爲難應該如何處置這個不知死活的東西,總不能真殺了他吧他可是遵紀守法的好公民。
王成見他表情有了變化,以爲他怕了,頓時心神大定,暢快的大笑道:“跪下來給老子磕八個響頭,喊三聲爺,再舔乾淨老子的皮鞋,或許我會考慮饒你一命。”
“喂,我只是答應幫你廢了他的四肢,可沒說要殺人,殺人的活我可不接。”
黃牛見王成竟然站到了他前面,一副揮斥方遒指點江山的模樣,弄的他跟老大似的,完全搶去了他的風頭,心裏很是不爽,毫不留情面的開始拆臺。
王成臉上的笑容一僵,暗罵黃牛是個豬隊友,這個時候竟然拆臺,不耐煩的說道:“沒人讓你殺人,我就是嚇唬嚇唬這個小子。”
“噢,不殺人就好,殺人是犯法的,那樣的活我不接,我可不想去跑路。”
黃牛上前一步,站到王成的身前,很有逼格的點上一根雪茄,一副寧海灘大佬的模樣,只是那光頭太亮,咋看都像跑龍套的。
丁寧都快被逗笑了,“殺人犯法,難道把人打殘不犯法”
“重傷害嘛,又不判死刑,花點錢,找點關係,關上幾年就放出來了,比直接判死刑強多了,這是我的職業底線,兄弟們跟我混,我總不能帶他們去找死吧,我們是有素質的流氓,是有理想的混混,我要帶着他們走向輝煌的明天。”
黃牛眉飛色舞,手舞足蹈,慷慨激昂的演講道。
“鼓掌,老大說的好”
一個擅長拍馬屁的小混混業務很熟練的把棒球棍夾在胳膊下面,大喊一聲,滿臉崇拜的開始鼓掌。
“啪啪啪”
三十多號小弟明顯訓練有素,動作統一協調,整齊劃一的把棒球棍夾在腋下,開始鼓掌,掌聲熱烈而真誠,那小眼神寫滿了炙熱和仰慕。
王成嘴都氣歪了,尼瑪,這黃牛怎麼越混越回去了,這個時候竟然開始了洗腦運動。
當即大喊一聲:“別廢話了,趕緊幹活吧”
“就是,我都等急了,咱們趕緊開始打吧,打完收工,回家睡覺。”
丁寧笑眯眯的把菸屁股向王成彈去。
“啊”
嗖的一聲,菸頭如同利箭般撞在王成臉上,在黑暗中迸濺出火星,疼的王成發出一聲淒厲的慘叫,聲嘶力竭的大吼道:“上,給我上,打算他的四肢”
可惜一幫小弟沒人理他,都眼神火熱的看向黃牛,等到黃牛意氣風發的一揮手,喊了一聲“上”,這幫小弟們才齊聲吶喊,揮舞着棒球棍衝了上來。
“早打早完事,真是浪費時間。”
丁寧不慌不忙,跟沒事人似的迎了上去,彷彿閒庭漫步般輕鬆自如的在人羣中穿梭。
所過之處那些混混們詭異似的連吭都不吭,“噗通”聲不絕,一個挨一個的躺在了地上,
等到他似慢極快的走到跟見了鬼似的黃牛身前時,連一分鐘都沒有用到。
獵豹車裏,秦蒼瀾驚恐的瞪大了眼睛,一股寒意直衝天靈,這丁寧,怎麼如斯恐怖
慕容一笑嘴巴張的能吞
下鴨蛋去,眼睛裏直冒小星星,半天才狠狠的爆了句粗口:“臥槽。”
秦蒼瀾被他的粗口驚醒,臉色煞白的連忙拿出手機撥號,聲音顫抖着下達命令:“行動取消,立即撤退。”
“來不及了少爺,他們已經衝出去了。”
電話那頭傳來上官鹿誠惶誠恐的聲音。
秦蒼瀾臉色鐵青,咬牙切齒的罵道:“你特麼的是豬啊,讓他們去送死”
“我”
上官鹿剛要解釋,秦蒼瀾已經把電話掛斷,頹喪的衝着電話發着牢騷:“明明是你安排的,怎麼能怪我,真是伴君如伴虎啊。”
黃牛再也沒有之前的意氣風華,一張臉龐上寫滿了懺悔和恐懼,“噗通”一聲跪在地上,磕頭如搗蒜:
“大大大哥,我錯了,大哥,我不該鬼迷心竅來找你的麻煩,可憐我上有八十歲的老母,下有嗷嗷待哺的孩子,我可不能死啊,大哥,大爺,您大人有大量,就高擡貴手,把我當個屁給發放了吧。”
黃牛毫無節操的樣子,讓丁寧都有些不忍下手了,這貨簡直就是特麼的逗逼。
但他一而再再而三的來找麻煩,雖然是拿錢辦事,但總要給他個教訓纔是,當即冷冷的道:“死罪可免,活罪難逃。”
還不等黃牛繼續求饒,丁寧出手如閃電,“咔擦”一聲扭斷了他的左臂,黃牛慘叫一聲,很直接的雙眼一翻白,暈了過去。
王成雙腿抖如篩糠,一邊後退一邊色厲內荏的大喊道:“你你別過來啊,你要是要是敢動我,我我表哥是不會放過你的。”
“你表哥王向華嗎可惜,沒用啊,他現在自身難保,可救不了你。”
丁寧眉毛微揚,嘴角勾出一抹冷冽的弧度,聲音冰寒刺骨,如同來自九幽地獄的惡鬼:“我和你有多大的仇啊竟然狠毒到想要斷我的四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