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在她們眼裏,丁寧那一身廉價的服飾都變的格外低調有內涵,彷彿那不是地攤貨,而是意大利頂級手工大師量身定製的似的,渾然忘了她們之前看着丁寧的眼神是何等的鄙夷和不屑。
丁寧現場刷卡交了拍賣款,無視了其他人的視線,第一時間拿到了炎龍鼎,愛不釋手的把玩着。
白青示意丁寧跟他去二樓會所包房,上樓時,丁寧察覺背後一道視線如同毒蛇般如芒在背,必是那燕尾服男子無疑。
孔明輝不知道何時已經在包房裏等着,見到丁寧立刻站起身來:“這位小兄弟,我是孔明輝。”
“孔老您好,久聞大名。”
丁寧對孔明輝這樣的愛國華僑還是很有好感的,很客氣的和他握了握手。
“兄弟,我拉你來,就是想問你,你出這麼高的價格拍下這青銅鼎,是不是知道這青銅鼎的來歷,孔老是個收藏家,收藏家有些特殊的嗜好,要是不能知道收藏的物品是什麼來歷和價值是會寢食難安的,所以特意拜託我帶你過來認識一下,給他講說一下青銅鼎的來歷。”
白青看着面色不解的丁寧解釋道。
丁寧嘴角微翹,露出一抹玩味的笑容,“那孔老的意思是如果這青銅鼎很珍貴,就要想辦法收回嘍”
白青聞言一窒,臉色有些尷尬,孔明輝連忙解釋道:“小兄弟,你別誤會,這東西我既然拿出來拍賣,就絕沒有再收回的道理,只是我個人想要知道這青銅鼎的來歷和價值,只是純粹的出於求知的心理罷了,小兄弟不知道能否給我解說一下。”
丁寧大有深意的看了白青一眼,淡然道:“這不是青銅鼎,而是一個煉丹爐,對大部分人來說都沒有任何價值,而對我這樣研究古醫術的人來說卻是無價之寶。”
他沒有說明青銅鼎的真實來歷,含糊其辭的以煉丹爐簡單帶過,若是讓他們知道這是炎帝留下來的炎龍鼎,恐怕會另生波瀾。
“噢,原來是煉丹爐,難怪那些鑑寶專家也看不出來歷,這就難怪了。”
孔明輝恍然大悟,伸手掏出一張名片遞給他:“小兄弟,多謝你給老朽解惑,算是我欠你一個人情,這是我的名片,以後有什麼需要幫助的事情給我打電話。”
“那就多謝孔老了。”
丁寧很禮貌的收下名片,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在孔明輝給他名片時,白青似乎隱隱的鬆了口氣。
又閒聊了幾句後白青和孔老先行離去,丁寧卻沒有立刻離開,把自己關在房間裏呆了有半個小時左右,纔再次回到拍賣場。
拍賣會終於結束了,丁寧以護送祖母綠翡翠的名義,拜託亨利讓霍爾曼送丁牽獵回家。
冰雪聰明的丁牽獵早已經看出了端倪,拉着他的手低聲道:“你自己小心一點,我已經讓夏侯趕過來了。”
“放心吧,姐,沒事的。”
丁寧笑着安慰道,卻沒有拒絕她的好意,那個燕尾服男人帶給他的感覺很危險,讓他心裏有些沒底。
送走丁牽獵後,很多參加拍賣會的富豪都圍了過來,熱情的跟他寒暄幾句,還送出了名片。
身爲在上流社會廝混的人,他們自然懂得適可而止,過猶不及的道理,雖然恨不得和丁寧把酒言歡讓關係更進一步,但還是很理智的混了個臉熟後就主動告辭,要是糾纏不休,誰知道會不會惹得別人生厭呢。
倒是那些所謂的名媛們毫無自知之明,見丁寧風度翩翩,對她們沒有什麼不耐煩的跡象,一個個愈發賣力的搔首弄姿想要吸引他的注意,還有人不顧矜持的明裏暗裏示意,想要跟他有進一步的發展。
丁寧心不在焉的應付着這些自我感覺良好的名媛們,注意力始終放在那個燕尾服男子身上。
直到丁牽獵走遠,那個燕尾服男子始終坐在一輛英菲尼迪上沒有離開,他才長鬆了口氣。
他最擔心的就是這個來歷不明的高手挾持姐姐來威脅他,爲了姐姐的安全,別說是炎龍鼎,就算是九龍神農鼎他也會毫不猶豫的捨棄。
現在看來,這燕尾服男子對自己的身手很自信,認爲對付他是手到擒來之事,纔會如此自負的在車上等候。
這樣一來,丁寧緊懸着的一顆心頓時放了下來,沒有了顧忌,他也懶得再和這些風騷的名媛們糾纏。
臉色一板,毫不猶豫的擺了擺手:“我還有事,再見”
“哎,你還沒給人家留電話號碼呢”
一個略有姿色,自我感覺良好的黃裙子名媛幽怨的說道。
丁寧卻理也不理,大踏步的向停車場走去,鑽進他癟着車頭的輝騰揚長而去。
“真是個沒有風度的傢伙,不就是開個破帕斯特嘛,拽什麼拽。”
一個衣着暴露,胸前波濤洶涌的性感名媛撇了撇嘴,酸溜溜的道。
“哼,你懂什麼,那是人家低調。”
黃裙子名媛一臉迷醉之色,冷哼一聲駁斥道。
“切,賣弄風騷有個屁用,人家對你根本沒興趣好不好。”
另外一個穿着白色晚禮服的名媛很看不慣黃裙子名媛把丁寧當成禁臠的做派,在一旁諷刺道。
“我賣弄風騷切,本姑娘天生麗質,還需要賣弄風騷,倒是你,也只敢穿着加長款禮服來掩飾你的小短腿了。”
黃裙子名媛挺了挺巍峨的胸部,故意擡了擡腳,露出雪白修長的大腿譏誚道。
“你你才小短腿,你全家都是小短腿,老孃撕了你這個臭婊子的爛嘴。”
白禮服名媛被刺中了痛處,頓時惱羞成怒,張牙舞爪的撲向黃裙子名媛。
黃裙子不甘示弱,兩人各有交好的朋友,頓時分爲兩個戰團,絲毫沒有淑女形象的展開了撕逼大戰
不過這些和丁寧已經沒有關係了,他漫無目的駕着車子穿過繁華的街區,來到海邊停下了車。
下了車後,他點燃一根菸悠閒的靠在車上,彷彿在欣賞夜色中的海景似的。
他想的很清楚,敵人實力不明,萬一不敵,大不了跳海,反正他有人魚圖騰在身,海底四千米以下就是他的主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