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的黑虎幫滿門被滅,他是知道的,也曾經勸過王千秋做事不要太絕,但王千秋卻鐵了心的要拿黑虎幫立威,根本不聽他的,現在,報應終於來了。
“現在只剩下王語秋了,王千秋,你入我妻子,辱我姐妹,你的孫女我會讓她受盡凌辱去陪你的。”
況開義終於剷除了最大的威脅,臉上露出邪惡的猙獰笑容,如同厲鬼般嘶吼道。
“表哥,殺了她就算了吧,王千秋是畜生,我們不能也做出那樣豬狗不如的事情吧,那和王千秋那樣的人渣又有何不同”
李慶仁看着表哥那可怕的樣子頓時毛骨悚然,好言好語的耐心勸說着。
“哼,婦人之仁,你真是太讓我失望了,剩下的事情你不用管了,我會處理好的”
況開義怫然不悅,不滿的瞪了李慶仁一眼,在他看來,以牙還牙,以血還血,王千秋怎麼對待他的家人,他就要百倍千倍的還回來,只可惜王千秋全家的女性只剩下王語秋一個了,其他人早就死光了,所以,他滿腔的怒火只能全部發泄在王語秋一個人身上了。
“表哥”
李慶仁還想再勸,可卻看到況開義那極其陰森恐怖的眼神,如同擇人而噬的毒蛇般讓他不寒而慄,當即閉上了嘴巴,嘆了口氣不再說話。
“慶仁,等我們把王家斬盡殺絕,報了父母家人的血海深仇,咱們就可以在他們的墳前祭拜了,三十年了,我們從來沒有去祭拜過他們,不是不孝,而是不配,沒有報仇,我們有何顏面去面對他們屈死的亡魂”
況開義見他不再相勸,語氣這才柔和了一些,情緒激動的說道,想要激發李慶仁的同仇敵愾之心,不要總是和他唱反調,他怕自己忍不住會動手除掉這個時間他唯一的親人
“好,我都聽你的”
提到親人的血仇,李慶仁終於做出了讓步,只是在他心裏,覺得表哥已經變了,變的讓他恐懼讓他感到陌生,他的心裏住着一隻魔鬼,讓他感到恐懼的魔鬼,他們之間終究會愈行愈遠
“那就好,放心吧,我是不會讓你失望的,很快,除掉王語秋後,就輪到那個廢物了”
況開義很開心的拍了拍李慶仁的肩膀,在他看來,這個表弟什麼都好,就是有時候太婦人之仁了,不用最殘忍最狠戾的報復手段,根本無法釋放出他心裏積鬱了三十年的仇恨。
李慶仁幽幽的嘆了口氣,爲了仇恨活着,難道不累嗎洪俊揚,王語秋,這王家最後的兩個血脈,在這世上的時間已經進入了倒計時了,就看誰是最後死的那一個了。
他已經可以預見,最後死的那一個王家血脈纔是最悲慘的,不歷經表哥最殘忍的折磨手段,恐怕想死都死不了,對此,他也只能表示默哀,但卻愛莫能助,只希望能早點結束這場噩夢吧
卻不知道在況開義心裏這場報復才僅僅只是開始而已,王千秋只是當年參與黑虎幫滅門慘案的主謀而已,還有五十多個幫兇,他們的全家老小,況開義一個都不準備放過。
哪怕有很多當年參與血案的人早就已經去世了,可那又怎麼樣呢他們有兒子女兒,還有孫子孫女,所謂的誅九族沒聽說過嗎
空中樓閣,丁寧緩緩的睜開眼睛,雖然有些遺憾因爲國武境界的不足,導致他不能一鼓作氣的衝破天武境的天關只能停留在地武境巔峯,但他感受着體內那暴增何止一倍的強悍力量,心情還是很愉快的,只是丹田貌似又大了一圈,想要突破天武看來還需要花費不少的一段時間啊。
到了此時,他終於明白爲什麼沒有人同時修煉古武和國武了,這兩者一個是內循環,一個外循環,相輔相成卻又相互制約,也就是說,他現在不能突破天武境,是因爲國武的修煉境界不足,只有兩者在相同的境界時才能夠突破。
而這之前卻沒有這樣的限制,丁寧覺得應該是和通了六竅後,內炁和真氣在丹田裏混合成爲新的能量脫不了關係,這種新能量被他起名爲真炁。
人力有時盡,想一想他有着近乎於取之不竭的靈晶輔助修煉,古武修爲才意外的突破到地武境巔峯,而國武的境界還停留在化勁兒後期階段,可見兩者同修是何等的艱難,也難怪沒有人會兩者兼修了。
可他卻沒有想到,他的丹田和平常人根本不同,一般武者形成丹田後就是固定的大小了,哪裏像他一樣,突破一個小境界後丹田都會變大一圈。
“咦”
丁寧睜開眼睛,卻看到一個頭發眉毛和鬍子雪白的老頭正坐在他的對面,對着一桌子的美食
大喫大喝,嘴裏還嘖嘖稱讚,似乎這美食很對他的胃口,頓時嚇了一跳,忍不住驚咦一聲。
“丁寧,你醒了”
丁牽獵驚喜的問道,旁邊衆人也紛紛問候着,不知道剛纔他是什麼情況。
“嗯”
丁寧心不在焉的應了一聲,眼睛卻死死的盯着那自顧自大快朵頤的老者,揚眉問道:“姐,這位老先生是何人”
“什麼老先生你沒事吧”
丁牽獵滿臉疑惑的摸了摸丁寧的額頭,還以爲他發燒說胡話呢。
“是啊,丁寧,你不會出現幻覺了吧這裏除了我們,哪裏來的老先生除了我年紀大點,但還算不上老先生吧”
凌飛笑着打趣道,惹得衆女咯咯嬌笑。
丁寧的臉色瞬間變的古怪起來,指着依然埋頭大喫的老者問道:“你們看不見這位老先生嗎”
“你你別嚇我啊丁寧,你一定是在開玩笑對吧那坐的是柔柔,哪裏來的老先生。”
丁牽獵的臉色有些發白,不安的嚥了口口水,緊張的盯着丁寧問道,嚇的溫柔柔左顧右盼,衆女也是毛骨悚然,不安的四處張望着。
丁寧的臉色變了,他自然知道對面坐的是溫柔柔,可那老者就坐在溫柔柔和小夭的中間,她們兩人竟然毫無所覺。
這也就罷了,姐姐不說他都沒有發現,那老者看似坐在溫柔柔和小夭的中間,可仔細看去,他卻駭然發現兩女的半邊身體和那老者有很多重疊的部分,但卻沒有絲毫的違和感,彷彿那老者是個透明人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