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恩熙的神州語說的很好,只是磁性中略帶着一點糯音,讓人一聽就有種骨頭酥癢的感覺。
不得不說,和美女坐在一起欣賞外灘的美景,聽着她軟糯的聲音,的確是人生一大享受。
“恩熙小姐也太小氣了,現在已經是午飯時間,就不能請我喫頓午餐啊”
丁寧佯裝不悅的道,一句話卻拉近了兩人彼此的距離。
“能讓丁神醫賞臉一起喫飯,那是恩熙的榮幸”
李恩熙太陽鏡下的美眸閃爍着異彩,按了下桌子上的呼叫鈴,帶着領結的侍應生很快出現,恭敬的遞上菜單
“丁神醫想喫什麼隨便點,不要給恩熙省錢呢”
李恩熙慵懶的伸了個懶腰,曼妙的身材一覽無餘,充滿軟糯和磁性的好聽聲音讓那名侍應生身體微微一顫,但卻根本不敢擡頭欣賞她那美麗的風景。
看着侍應生的表現和空蕩無人的觀光平臺,丁寧暗自猜測,若這裏不是三星財團的產業的話,那就肯定是李恩熙已經提前包場,不過他更傾向於前者,畢竟他早就聽說外灘附近的酒吧會所很多是外國人投資興建的。
“比較西餐,我還是更喜歡神州的美食”
丁寧隨手點了幾個神州菜後把菜單遞給李恩熙:“恩熙小姐看想喫點什麼。”
“我對神州菜也很感興趣,入鄉隨俗就是”
李恩熙接過菜單又點了兩道素菜交給侍應生,然後問道:“喝點什麼”
“算了,我對喝酒沒愛好,給我杯白開水吧”
丁寧隨意的說道,李恩熙也不勉強,衝侍應生道:“給我來杯卡布其諾。”
“好的,您稍等”
侍應生微微彎身一躬,恭敬的轉身離去,他那略帶生硬的神州語,更讓丁寧肯定了這裏就是三星財團產業之一的判斷。
李恩熙似乎看出了他的想法,大大方方的道:“這裏不是三星的產業。”
在丁寧的愕然中,李恩熙似乎笑了笑:“這裏是我剛留學回來時,到寧海旅遊,一時興起下和我一個同學合夥開的,她負責打理,我負責出資,我是這裏的大股東。”
丁寧這才恍然,笑着調侃道:“不愧是三星財團的繼承人,確實有着很好的商業眼光,這裏是外灘,說是寸土寸金也不爲過,在這裏搞個會所,確實很賺錢。”
“賺不賺錢對我來說其實無所謂,當錢多到了一定的程度,就只是一串數字而已,當時投資這個會所,其實只是我爲自己留的一條後路罷了”
李恩熙有些交淺言深的說道,卻讓丁寧暗生憐惜。
根據他調查的資料,李恩熙留學歸來時,正是李家的商業王朝因爲捲入了政治風波而風雨飄揚之時,李家上下惶恐不安,誰也不知道三星這個龐然大物的未來走向,是絕地逢生還是會觸礁沉沒,李恩熙在那個時候甚至都選擇爲自己留下了一條後路,可見當時事態的嚴重性。
詳細的事情他沒有過於關心,但卻知道李恩熙的爺爺老邁年高,已經喪失了履職能力,而父親這個正在壯年的三星掌舵人卻又因爲捲入某個政治醜聞而被判緩刑,導致聲望大跌,正處於內憂外患的風口浪尖當中。
豪門無親情,內部的爭權奪利,兄弟闔牆的慘劇不斷上演,從小就是單親家庭長大的李恩熙在這種情況下挺身而出,稚嫩的肩膀上肩負的是何等艱難的重擔可想而知,可以說三星能夠維持着現在表面上還算平穩的局面,李恩熙這個臨危受命的商業才女功不可沒。
“對了,丁神醫,你之前說知道些別人不知道的東西,可以告訴我到底是什麼嗎”
見丁寧沒有說話,只是用一種有些憐惜的眼神看着自己,李恩熙平穩的心跳突然加速,有些不自然的轉移話題道。
“我知道很多別人不知道的事情,比如說,你的臉天生有塊胎記,才讓你在和我一起喫飯的時候也不願意摘掉你的口罩和太陽鏡,這些雖然不是鄭民哲親自告訴我的,但卻是他在告訴別人時,被我聽到的,或許,你認爲我說的是謊言,但我想你看到這裏的一切就會明白了,鄭民哲就是個人渣,根本配不上你”
丁寧既然早就把李恩熙當做這一次的合作伙伴,自然不會再藏着掖着,語出驚人的直接拿出一個微型硬盤遞給李恩熙。
李恩熙把硬盤插入手機,看着畫面上鄭民哲女人那不堪入目的一幕,以及和王海慶所說的話,整個人都愣在了那裏。
雖然她一直覺得丁寧很神祕,但卻沒有想到他連這麼隱蔽的畫面都能夠拍下來,但最讓她憤怒和痛心的是,鄭民哲這個人面獸心的畜生,竟然把自己最大的祕密告訴了一個陌生的神州人。
要知道就算是在高麗,除了她的親人和極少數信得過的朋友,沒有任何人知道她臉上有胎記的事情。
包括鄭民哲也是在提親時才知道,當初鄭民哲上門來提親時,爲了考驗他是不是虛情假意,李恩熙曾經揭開了面紗給他看了全臉,畢竟紙包不住火,她可不想等結了婚再被鄭民哲說是騙婚。
鄭民哲當時的表現還算鎮定,不但接受了這個現實,還信誓旦旦的拍着胸脯說一定會一輩子對她好,所以李恩熙纔會被他矇蔽,一直以來對他這麼縱容和偏愛,就是因爲她覺得鄭民哲沒有嫌棄她,對她是真愛
可現在想來這是何等可笑的一幕,鄭民哲當時肯定是爲了家族企業需要三星的合作,才強忍着噁心對她說出那些甜言蜜語吧。
這讓李恩熙的心很痛,她在國外留學時,一直很羨慕那些極其恩愛的情侶,思想上也並不是一個很傳統的女人,並不抗拒婚前性 行 爲。
可在和鄭民哲定下婚約後,他卻始終沒有碰過她,還一本正經的說他愛她,要在新婚之夜再要了她。
李恩熙當時還很感動,天真的認爲鄭民哲是真的在乎她尊重她,可現在想來,他根本就是嫌惡心而不願意碰她所找的藉口,這讓她如何能不傷心欲絕。
雖然之前丁寧的暗示讓她生出了疑心,做出了理智的應對,但在她的內心深處還是抱着一絲僥倖心理的,所以始終下不定決心來把事情做絕,可此時此刻,看到這樣不容置疑的證據,她還是心如刀割,畢竟,儘管她不是那麼深愛鄭民哲,但她卻始終在心裏是把他當做自己未來的另一半看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