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寧把玩了一下令牌,將其又拋了回去,淡淡的說道。
牛俊愕然的擡起頭看着他,臉上露出爲難之色:“這這不合規矩啊”
“怎麼不合規矩”
丁寧眼睛一眯,不耐煩的說道。
“您走了,第九領就沒有領主了,按照規矩,只有您指定了繼任領主後,才能前往第八領繼續挑戰。”
牛俊有些無語的說道。
“原來是這樣。”
丁寧恍然道,他還以爲領主是必須挑戰才能誕生呢,原來還可以指定,那就簡單了。
當即不以爲意的道:“你叫牛俊是吧”
“是,領主大人”
牛俊恭敬的低頭道。
“好,以後你就是第九領領主了,這樣行了吧”
丁寧很隨意的說道。
“啊”
牛俊渾身一哆嗦,嚇的都快哭出來了,連連搖頭道:“不不行啊。”
丁寧皺了皺眉,“怎麼不行不是領主指定就可以了嗎”
“是指定就行啊,可問題是,我還沒活夠啊,我當領主,不是讓我送死嗎”
牛俊還挺有自知之明,他要是當領主,還不得分分鐘被人給挑戰殺了啊
“哪有那麼麻煩,有人挑戰,你就直接認輸就是。”
丁寧不耐煩的說道。
“啊,對啊,我怎麼沒想到。”
牛俊頓時轉驚爲喜,興奮的傻笑道:“嘿嘿,哪怕只是當三天領主,我牛俊也是當過領主的人,族裏的那些傢伙還不得羨慕死。”
“行了,別傻笑了,趕緊安排送我去第八領”
丁寧知道每一領之間是有着單人傳送陣的,只有領主纔有權利動用,送那些闖關成功的妖族進如第八領。
“是,大人,您跟我來,在您離開之前,還要做一下登記,走個程序,畢竟您現在是領主”
牛俊喜笑顏開,雖然是撿的領主,但也是領主不是,足夠跟族裏人吹牛一輩子了。
雖然按照規定挑戰領主的申請不可拒絕,但也不可能讓領主連軸轉的接受挑戰,每一次挑戰結束,領主都擁有着三天的挑戰療傷期,在這三天內,是可以拒絕挑戰申請的,所以牛俊才喜滋滋的說他能當三天的領主。
當然,若是運氣好了,沒有人來挑戰,說不定還能在領主的位置上多待一段時間呢。
隨着牛俊把領主過任手續辦完,又簽署了一份指定領主協議,丁寧纔拿着身份證明,進入領主府內的傳送陣,一陣空間波動後,出現在了第八領
第八領除了比第九領靈氣更加濃郁外,並沒有什麼太大的區別,丁寧也懶得在這裏耽誤時間,馬不停蹄的趕去領主府遞交了挑戰申請。
第八領的領主是翼人族陣營的金雕族強者刁奎,在看到丁寧的挑戰申請後哭笑不得,沒有立刻應戰,而是令人將他帶進府中。
“你是翼人族的我怎麼沒見過你”
刁奎好奇的打量着丁寧問道。
“呃,我沒在翼人族待過,我來自大荒。”
丁寧信口胡謅道。
“噢,原來如此,難怪你會挑戰我,看來並不清楚當前的局勢啊。”
“什麼局勢”
丁寧剛出關,兩眼一抹黑,哪裏知道當前的局勢,滿臉迷茫的問道。
刁奎把當前的局勢詳細的講述了一遍,丁寧這才恍然,感情這算是半個自己人啊,他也不好意思非要動手。
這下子讓他爲難了,皺着眉頭道:“我打算用最快的速度前往萬妖城,有什麼辦法沒有。”
“有啊,兩種方法,一種就是正常的闖關,那個比較費時間,還有一種就是我接下你的挑戰申請,然後我直接認輸,你再指定我當領主就是。”
刁奎實在是沒有動手的心思,畢竟都是一個陣營的,打來打去也沒意思。
“行,那就委屈你了,我選第二種。”
丁寧聞言大喜,能不動手當然更好了。
於是,刁奎直接辦理了領主手續,丁寧拿着身份證明直接傳送去了第七領。
臨走前,刁奎叮囑他到了第七領一定要小心,第七領的領主豺敏是四大家族陣營的豺族強者,極爲陰險狡詐,頗爲難纏,還給了他一個妖族強者的住址,說打敗豺敏後,可以指定這個翼人族陣營的強者去擔任領主。
丁寧感受到了他的好意,表面上應是,但心裏卻不以爲然,在絕對的實力面前,任何陰謀詭計都是渣渣,不堪一擊,不過有指定的領主繼任人選,也能少了他不少麻煩,當即一口答應了下來。
豺的外形與狼相近,但比狼小,性格殘
忍狠辣,豺敏完全繼承了豺族的基因,一雙陰鶩的眸子讓人一看就是心機深沉之輩。
在看到丁寧的個人資料和身份證明後,豺敏的瞳孔微不可查的縮了縮,能夠秒殺寒鐵,打敗刁奎的對手,肯定不是易於之輩。
但很不巧的是,他上一次接受挑戰已經過了三天,即便再不情願,也不能拒絕。
沉吟片刻後,豺敏決定不惜一切代價留下丁寧的性命,這樣的天才如果任由他成長下去,必然會對四大家族造成威脅。
於是,豺敏並沒有第一時間答應挑戰申請,而是令人請丁寧進入城主府喝茶,還埋伏下一幫強者準備羣起而攻之,將他斬殺在府內,大不了事後找個人冒充挑戰者演一場戲就是。
“來,彭兄弟,請坐,先喝杯茶”
豺敏見丁寧到來,滿臉堆笑的邀請他入座,還讓人奉上香茗,極爲熱情的樣子。
由於丁寧現在是翼人族的假身份,所以報的也是假名,名爲彭天寧,所以豺敏喊他彭兄弟。
丁寧端起茶杯,眯了眯眼睛,嘴角露出一抹冷笑,黃鼠狼給雞拜年,不安好心,若不是刁奎特意提醒,說不定他大意之下還真中招了。
這渾蛋竟然在茶水裏面下了毒,只可惜丁寧是什麼人,本就心懷戒備,仔細聞了聞茶水,就發現其中加了料。
再加上他神識強橫,早就看出這裏埋伏了不下五十人,既然這豺敏這麼不講規矩,他也懶得跟他虛以爲蛇。
直接鬼魅般閃到豺敏的身前,一把掐住了他的脖子,冷笑着說道:“跟我玩花樣,你還太嫩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