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總衛被他無賴的模樣氣的七竅生煙,聲嘶力竭的吼道。
“聒噪,我管你是什麼東西,我十七局還輪不到你羽林衛來指手劃腳,你給我記住,這裏是江南道武者大會,不是你羽林衛憑藉作威作福的地方,武者,從來只認一樣東西,那就是拳頭,誰的拳頭硬誰就是老大,你要是有本事把我幹趴下,我立刻轉身就走,沒本事就趕緊給老子滾蛋,別在這裏丟人現眼。”
丁寧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弧度,絲毫不留情面的喝道。
“說的好,誰的拳頭大誰就是老大,不服氣就派人挑戰丁局長啊,光賣嘴有什麼用。”
“就是,這裏是武者大會,不是某些人作威作福耍威風的地方。”
“最討厭這種仗着身份地位來作威作福的傢伙了,丁局長乾的漂亮,就是打的有點輕,竟然還有力氣在這裏叫罵。”
“沒囊氣的慫蛋,被扔出去也只會在那裏叫囂,有本事就找回場子啊。”
“咱們武者就敬佩不畏強權的英雄好漢,仗勢欺人什麼的,真是噁心。”
“哎!本來還想加入羽林衛呢,沒想到羽林衛竟然都是這樣的貨色,真是太讓我失望了。”
“什麼狗屁羽林衛,江湖道上我只認國士府。”
“就是,羽林衛跟國士府比起來,就特麼的是一坨臭狗屎。”
……
武者本就是個桀驁不馴的羣體,眼見丁寧大發神威,極爲合他們的胃口,紛紛大聲嚷嚷着表示支持。
宋總衛氣的渾身都在哆嗦,目光兇狠的環指一週:“你們這羣只會五千弄棒的社會渣滓,統統給我閉嘴,否則我讓你們都吃不了兜着走。”
這話一說,衆武者頓時變的敢怒不敢言,目光兇狠的瞪着宋總衛,但卻擔心真被他打擊報復,只能閉上了嘴巴。
“社會渣滓?呵呵,宋總衛可要對自己的言行負責啊,把武者當成刁民你還真是頭一個呢,別忘了,不管是國士府、宗教局還是我們十七局,甚至包括羽林衛,哪一名成員不是由你嘴裏所謂的社會渣滓而來?就連中樞局大佬們都承認他們的武者身份,從而舉辦這武者大會,你一個小小的副總衛又有什麼資格看不起他們?又有什麼資格說他們是社會渣滓?你放心,我會把你的話原原本本的彙報給上級的,讓上級領導好好評評理,看看到底誰纔是社會渣滓。”
現場鴉雀無聲,唯有丁寧慷慨激昂的聲音在場中迴盪。
一個不好,真捅到上面,他這個好不容易爭取來的副總衛可就要當到頭了,甚至連他的仕途也要爲之葬送。
宋玉峯並非軍人,也不是武者出身,只是個善於揣摩上意,靠着阿諛奉承,巴結討好才走到今天的老官僚。
不得不說,這老傢伙的狗屎運不錯,找了個背景不俗的媳婦,依靠媳婦孃家在燕京的龐大勢力,纔好不容易謀取到羽林衛副總衛的位置。
當然,以他所處的高度還看不出這其實是有心人想要往羽林衛中安插人手的舉動,但一向最擅長揣摩領導意圖的他,很容易就能瞭解到上頭有想要依靠羽林衛來打壓國士府的意圖。
剛好又輪到武者大會,羽林衛也有想要讓乙字營參加武者大會來磨礪戰技的意圖,所以他才自告奮勇的率領乙字營來參賽。
本來他帶着人來按照規矩正常參加比賽,丁寧也不至於會讓他當衆出醜。
但他一心想要打壓十七局獲取上級的歡心,一來就仗着身份喧賓奪主,擺足了架子,大咧咧的坐在了主位上不說,還讓宗教局佔了十七局的座位,對十七局的人員指手畫腳、呼來喚去,針對十七局的意圖十分明顯,才惹的天怒人怨,不得人心,丁寧會給他好臉色看纔怪了呢。
雖然他的行爲過分了些,但丁寧當着那麼多人的面直接把他扔出去,怎麼說都是以下犯上,彙報上去丁寧也沒好果子喫。
可是他激動之下口不擇言,被丁寧抓住了把柄將了他一軍,這就讓他激起了衆怒,令他的處境變的不利起來。
服軟?他可不甘心。
可是硬剛,他現在也沒有那個資本和底氣。
所以,此刻的宋玉峯堪稱人生中最狼狽最尷尬的一刻。
一句社會渣滓暴露了他骨子裏根本看不起武者的本性,不但在場的武者感覺很憤怒,就連此刻清醒過來的乙字營成員心裏也極其不舒服,看着他的目光也變的不善起來。
羽林衛一正五副共六名總衛,這宋玉峯是唯一一個不是軍人或者武者出身的副總衛,分管的也是後勤工作,算是羽林衛中的文職領導。
可他在一個全都是圍繞着武者在服務的部門中擔任副總衛職務,卻打心眼裏看不起武者,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