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她可是大妖啊,如果連大妖都不是的傢伙挑戰自己都不敢應戰的話,那肯定會讓老公顏面大失的。
她不想讓丁寧失望,更不想讓他看到自己的怯懦,她要爲老公掙足了面子,所以她鼓足勇氣站了出來。
喵喵和禾禾看着勇敢的妹妹,嘴巴張了張想要說些什麼,最終卻保持了沉默,站在了她的身旁,表示對她的支持。
丁寧微微動容,看着她有些慌亂卻堅定的眼神,柔聲說道:“別勉強自己,反正這一場都是要輸的。”
“讓我試試吧,不管能不能打贏,我總不能讓人笑話你的。”
多麼質樸的語言啊,苗苗單純的就像是一張白紙,在她的生命裏,丁寧就是她的天,她的一切,爲了他,她願意做任何事情,哪怕是她最討厭的戰鬥。
“我爲你感到驕傲,去吧,留點力,別打死了他,直接打殘,然後認輸,要是不行就直接認輸。”
丁寧站起身來,把苗苗擁入懷中,揉了揉她的小腦袋囑咐道。
“嗯,就像狼北大哥那樣對吧,我知道的。”
苗苗甜甜的一笑,那笑容如同清冽的甘泉,潺潺的流淌進丁寧的心裏。
丁寧展顏一笑:“對的,苗苗真聰明。”
苗苗鼓起了小嘴,撒嬌道:“人家又不是小孩子。”
“當然不是小孩子了,老公可是親自驗證過的。”
丁寧色眯眯的傳音道,讓苗苗臉色爬上一層緋紅,羞答答的垂下了腦袋,都快耷拉到她胸前那對巨峯上了。
“去吧,晚上老公好好疼疼你。”
丁寧都不敢直接發聲了,跟苗苗說話都是用傳音,看起來雖然親暱,但卻並不過火。
畢竟這妮子面相太嫩,跟未成年少女似的,要是被人知道他們之間的關係,非得罵他禽獸不可。
苗苗大眼睛一亮,食髓知味,她可是很喜歡和老公愛愛的,丁寧這句話對她就是最大的鼓勵和誘惑。
於是,苗苗女俠跟打了激素似的,雄赳赳氣昂昂的趕赴戰場。
“要籤生死契約嗎?”
七王爺用心險惡的問道。
“畜生!”
“雜種!”
“垃圾,這麼小的小女孩也能下得了手。”
“草原狗,滾回家去吧,你怎麼不問你母親要不要跟老子上牀。”
“什麼狗屁七王爺,簡直就是個禽獸不如的雜碎。”
……
七王爺一句話激起了衆怒,同情弱者本就是人類的天性,更何況是像苗苗這樣單純可愛又漂亮的少女呢。
七王爺恨的咬牙切齒,卻不敢再說話,唯恐被羣而攻之,到時候就不好收場了。
就連牧仁都覺得臉上火辣辣的滾燙,尼瑪,還黃金家族呢,一家老小就沒一個好東西,都是心狠手辣,陰險卑鄙的傢伙。
“可以籤嗎?”
苗苗怯生生的問道。
現場頓時一片死一樣的靜寂,一臉呆滯的看着苗苗。
大家覺得這小姑娘肯定是腦子有問題,上擂臺比武就已經足夠危險了,她竟然還要籤生死契約,就連七王爺都覺得這小丫頭肯定是個腦子發育不健全的弱智。
苗苗沒有看凌雲等人焦急的眼色,再次怯生生的問道。
因爲老公告訴她,讓她打殘那個連大妖都不是的傢伙再認輸,和之前狼北大哥做的一樣。
她記得很清楚,狼北大哥當時就是簽了生死契約的,她覺得自己不能丟老公的臉,狼北大哥能做到的事情,自己一定也要做到。
“可以,當然可以,但是要對方同意纔行。”
張和平有些猶豫不決,但沒有得到丁寧的傳音,他也不知道丁寧葫蘆裏賣的什麼藥,所以只能按照規矩來。
“小姑娘,我是無所謂,你考慮考慮再做決定好嗎?”
牧仁終究是良心未泯,想到自己的女兒也和苗苗差不多大小,心中一陣柔軟,好心的勸解道。
卻不知正因爲這句話,算是挽救了他殘疾的悲劇下場。
丁寧嘆了口氣,悄然傳音道:“苗苗,這個人還沒壞到骨子裏,別打殘了,打傷他後直接認輸就好了。”
苗苗用力的點了點頭,一臉開心的表情,她真的不想傷害任何人啊,打殘對方,還是有些殘忍的,打傷她就沒有任何壓力了。
牧仁還以爲她同意考慮考慮呢,不顧七王爺那憤怒的眼神,柔聲說道:“那我們開始吧,我會盡量留手,實在不行你就認輸吧。”
“噢,可是大叔,我們還沒簽生死契約呢。”
苗苗一臉疑惑的看着他,說出的話卻讓牧仁差點沒噴出一口老血來。
“你確定要籤?”
張和平都懵了,不敢置信的再確認一遍。
“確定啊,趕緊簽了吧,我還等着打架呢。”
苗苗有些不習慣被這麼多人看着,有些不耐煩的催促道。
“小姑娘,你……”
牧仁還想要勸勸她,卻被七王爺狠狠的瞪了一眼,嘆息一聲閉上了嘴巴。
所有人都跟看傻子似的看着苗苗,一個勁兒的搖頭嘆息,低聲議論着,惋惜這麼好看可愛的小姑娘,怎麼就腦子壞掉了呢?也不知道青雲安保是怎麼想的,竟然真同意這小姑娘籤生死契約。
還有些人惡意的猜測,說是不是青雲安保不想養這個弱智,所以故意想讓她送死。
簽好契約後,牧仁率先跳上擂臺,轉身正想要招呼苗苗上臺,卻發現視野裏已經沒有了苗苗的身影。
取而代之的是周圍觀衆們那不可思議的眼神和愕然張大的嘴巴。
牧仁心裏一驚,出於對危險的本能反應,直接向前一個虎躍,就地一個翻滾,轉過身去,卻依然沒有發現苗苗的身影。
這讓他頭皮發麻,渾身毛骨悚然,他終於明白了爲什麼苗苗要簽訂生死契約,原來人家有着絕對的自信,只是,那個看着人畜無害的小姑娘現在到底在哪裏呢?
牧仁根本不敢多想,狼狽的不停翻滾,躲避着背後可能會出現的致命攻擊。
在觀衆的眼裏,之前那個被所有人認爲腦子有問題的小姑娘,此刻卻化成了一片柳絮。
對,就是一片柳絮,彷彿違反了地球引力的規律似的,整個人貼在牧仁的身後如同影子似的,隨着牧仁的閃避時帶起的風,足不挨地的飄來飄去,讓牧仁無論怎麼躲避,怎麼翻滾,怎麼猛然回頭,她都始終在他看不到的死角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