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最讓人絕望的是,隨着女孩的殘影閃現,就必然有一個人屍首分離,上演一出血色噴泉。
“啊!”
終於,有人扛不住這麼恐怖的壓力,精神徹底崩潰,發出驚恐欲絕的淒厲慘叫,扔下手中的槍械,如同瘋子般不顧一切的向外跑去。
可他們都是女孩預定的饕餮盛宴啊,又怎麼可能會讓他們逃掉,誰靠近大門,誰就死的更快一點。
黃正航不愧是老江湖,即便內心完全被恐懼籠罩,依然敏銳的察覺這恐怕是唯一能夠殺死這女魔鬼的機會。
上前一步搶過渾身瑟瑟發抖,面無人色的黃七手中的衝鋒槍,眼底閃爍着狠戾之色,衝着正大吼大叫的向外驚恐逃竄的手下瘋狂的開始掃射。
呃!
一聲悶哼夾雜在手下臨死前的慘叫聲中傳來,儘管很不起眼,但還是被黃正航鋪捉到了,臉上不由爲之一喜,大喊道:“大家不要慌,她中槍了,她是魔鬼不錯,但不是刀槍不入的魔鬼,中了槍也是要死的。”
一幫悍匪們頓時精神一振,衝着速度明顯已經變慢的女孩再次扣動扳機。
女孩腳下一個踉蹌,終於露出身形,渾身沐浴在鮮血之中,每一步走過都留下一個清晰的血色腳印。
“她快要不行了,幹掉她,快乾掉她。”
黃七終於從無窮的恐懼中醒過神來,如同木有小jj的太監似的尖聲大喊着。
噠噠噠!
不用他說,那些處在崩潰邊緣的匪徒們也知道怎麼做,換上彈夾,跟子彈不要錢似的瘋狂掃射向女孩。
女孩如同打擺子似的,被子彈的衝擊力打的一頓一頓的,身上密密麻麻的全是槍眼,噗通一聲趴倒在地。
匪徒們還擔心她不死,又衝着她掃射光所有的子彈,才心有餘悸的住了手。
黃正航悲哀的看着二十多名手下,此刻竟然只剩下了不到十個人還活着,眼底全是蕭索之意,長長的嘆息一聲,艱難的道:“挖個坑,把所有兄弟都埋了吧。”
殘存的匪徒們露出悲痛之色,一聲不吭的去把死去的人屍體堆在一起,偶爾瞥向黃七的目光中都帶着埋怨和憤怒之色。
黃七被看的心裏一陣發虛,知道若不是自己帶女孩回來,也不會落到如此悽慘的地步,強忍着胃裏的翻江倒海,走到女孩的屍體前一陣猛踢,嘴裏還宣泄般的大罵道:“你這個怪物,妖怪,真是該死,該死……”
噗!
女孩的身材嬌小,最多能有八九十斤,黃七本就是宣泄怒火,連喫奶的勁兒都使出來了,一個用力下把女孩踢飛了出去,落在僥倖生還的柳疙瘩身前。
柳疙瘩下意識的低頭看去,卻看到女孩眼睛睜着,竟然衝他眨巴了一下,頓時嚇的他亡魂大冒,雙腿發軟,驚叫一聲一屁股坐在地上,臉上跟見了鬼似的全是恐懼之色。
“疙瘩,你膽子也太小了吧?連屍體都害怕。”
亡命之徒就是亡命之徒,同伴的死雖然讓他們很悲哀,但那種悲哀來的快去的也快,見柳疙瘩被嚇的一屁股坐在地上,有人忍不住好笑的嘲諷道。
“疙瘩那麼大的個子真是白長了,膽子小的跟針尖一樣,這個女瘋子活着確實是很可怕,但死了,也只不
另一名匪徒劉壩子一邊取笑着他,還一邊炫耀似的用腳尖挑起女孩的屍體,跟踢雞毛毽子似的挑飛出去,眼底閃過一抹戲謔之色。
“不要!”
柳疙瘩終於從驚恐中醒過神來,聲嘶力竭的大吼道。
可惜,已經晚了,女屍直挺挺的被挑飛,無巧不巧的直接撞到了黃七的懷裏,直接把他撲倒在地。
噗!
黃七仰躺在地上,身上趴着女屍,臉上露出愕然、驚恐、痛苦和不敢置信之色,嘴巴張的老大,呆滯的看着天花板,目光迅速變的黯然。
“劉壩子,你特麼的故意的吧?”
黃正航雖然也有些怪黃七帶回來一個喪門星,害的自己損失慘重,但劉壩子當着自己的面刻意針對黃七,這麼明顯的報復他總不能視而不見,畢竟他對黃七視如己出,見狀有些不高興的喝罵道。
劉壩子縮了縮腦袋,眼底閃過一抹寒光,嬉皮笑臉的道:“小七喜歡玩女人,這女人他還沒來得及玩就死了,現在玩玩也不遲。”
“你……哼!”
黃正航心裏一寒,敏銳的察覺劉壩子對自己的態度已經大變,恐怕是對他之前用兄弟們做餌射殺女孩已經產生了不滿,只能冷哼一聲,不敢再呵斥他。
畢竟剩下的人已經不多了,這些人還大多對黃七不滿,若是自己還繼續明顯的偏袒他,恐怕這些手下當場就會造反。
這讓他心裏生平首次生出了一絲悔意,當初朱鵬程把他趕出烏鼠時就曾經告誡過他,這些人都是養不熟的白眼狼,根本沒有任何底線可言,隨時都有可能會弒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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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他當時正在氣頭上,覺得自己勞苦功高,可朱鵬程卻無情無義的爲了點微不足道的小事就把自己趕出了烏鼠,哪裏能聽得進去。
更何況,他可是把這些被烏鼠趕出來的傢伙當成東山再起的資本的,又怎麼可能放棄這幫無法無天的亡命之徒。
雖然不好再呵斥劉壩子,但出於對黃七的關心,他還是快步走向黃七:“小七,小七,你怎麼了,快點起來啊。”
“老大,不……不要過去,那女子沒……沒死。”
柳疙瘩在這幫匪徒中是最憨厚忠誠的,見黃正航想要接近女屍,頓時驚恐的大叫着,只是內心的恐懼,讓他牙齒一個勁兒的打戰。
“開什麼玩笑,這女人都被打成馬蜂窩了,怎麼可能會沒死,疙瘩,你是被嚇破膽了吧。”
劉壩子嗤笑一聲,壓根不信的嘲笑道。
“小七,小七,你說話啊!”
雖然黃正航也不信柳疙瘩的話,但天生的警惕和多疑還是讓他停下了腳步,衝着黃七大喊道。
可黃七卻始終沒有回答,黃正航心裏一沉,察覺到事情似乎有些不對,不動聲色的後退了幾步,沉聲問道:“疙瘩,你說這女人沒死?”
“沒……沒死,我……我剛纔還看到她衝我眨眼。”
柳疙瘩結結巴巴的說道。
現場瞬間陷入死一樣的靜寂,每個人都臉色劇變,目光驚恐的看向趴在黃七身上的女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