約翰愕然的張大了嘴巴,滿臉的震驚,尼瑪,一個就夠難纏的了,竟然化身上百個,這還怎麼打?
砰砰砰!
一道道分身如同皮球似的狠狠的撞在約翰身上,把他衝撞的連連後退,手忙腳亂,真身混在分身當中,狠狠的一拳砸在約翰的鼻子上。
“噢,買噶……”
約翰捂住鮮血橫流的鼻子,涕淚橫流,發出一聲淒厲的慘叫。
鼻樑骨是十分脆弱的,特別是西方人的鼻樑骨一般都比較高,很容易成爲攻擊目標,所以約翰一直把鼻子保護的很好。
可財神利用分身偷襲,終於擊中了他的這個最大弱點,雖然不會給他帶來致命傷害,但因爲劇烈的痠痛和眼淚橫流,讓他一時之間也失去了還手之力。
趁他病要他命,財神可是老江湖了,哪裏會放過這個痛打落水狗的機會。
上百分身如同皮球似的不斷攻擊反彈……反彈攻擊……不斷的給約翰造成二次傷害。
最陰險的是,這貨的攻擊全都是衝着約翰的鼻樑骨去的,讓丁寧在一旁看的頭皮直髮麻,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想一想吧,本就斷裂的鼻樑骨不停的受到攻擊,那無異於拼命的在老傷口上繼續捅刀子,那滋味想一想就知道有多酸爽了。
約翰慘叫着,終於挨不住n次傷害的疼痛,被打回了原形,獸化的時候都扛不住,更遑論恢復人形後實力銳減了。
於是,可憐的約翰就徹底的悲催了,被深覺丟了面子的財神一頓胖揍,最要命的是,這貨還一個勁兒的往他鼻子上瞄準,把他那一張大黑臉打的是鼻青臉腫、血肉模糊,令人不忍目睹。
“好了好了,就算是打仗還講究優待俘虜呢,這混蛋已經失去還手之力了,就先饒過他吧。”
丁寧好笑的上前勸阻了半天,才攔住勢如瘋虎的財神。
財神冷哼一聲,甩了甩紅腫的拳頭嘀咕道:“特麼的這小子骨頭還真硬,硌的老子手疼死了。”
捂着臉在地上打滾的約翰哭了,尼瑪,把老子打成這樣,你還嫌硌手,真特麼的是瘋子,一點都不講人權,嗚嗚嗚,我想回家找媽媽。
“行了,這些人等下交給國安處理吧。”
丁寧無語的搖了搖頭,用腳尖挨個把這些傢伙全都截了脈,免得他們再出什麼幺蛾子逃走。
唯獨留下約翰,淡淡的問道:“那個女人在哪?”
“我……”
約翰眯着紅腫的眼睛,剛想要說不知道,就見財神捋了捋袖子,一副要繼續揍他鼻子的模樣,頓時渾身一個哆嗦,哭喪着臉擡了擡下巴,“在療養艙裏。”
丁寧來這裏的主要目標就是那個兇殘成性的女人,聞言眯了眯眼睛:“她受了傷?”
“嗯,很重的傷,身中上百槍,要不是珍貴的基因藥水,她恐怕已經掛了。”
約翰捂着鼻子,甕聲甕氣的回答道。
“頭前帶路。”
丁寧沒有絲毫表情的說道。
約翰很識相,立刻乖乖的站起身來,一瘸一拐的向療養艙走去。
“既然這裏是基地,肯定有研究基因的科學家在這裏,小心點,別讓他們逃了。”
丁寧很隨意的點了點頭:“放心吧,一個都跑不掉。”
神識不是萬能的,有地表厚層阻隔就難以窺探,這也是鶴祖之前爲什麼沒有發現這些人行蹤的原因,可現在身處在基地當中,鶴祖雖然不會出手,但卻始終監控着整個基地,誰也休想逃掉。
財神見他心裏有數,也就不再多說,心裏暗自感嘆一聲,這纔多久啊,就有些看不透這個徒弟了,這讓他心裏生出強烈的挫敗感。
“二師父,你就別進去了,在這裏看着這下傢伙,防止他們逃跑。”
丁寧突然停步對財神說道。
“也好,這些傢伙雖然實力不強,但要是逃掉了,恐怕也會給普通人帶來不少的麻煩。”
財神也沒有多想,只以爲丁寧是擔心那些基因戰士逃走,所以才讓他留下,當即點頭答應下來。
在他想來,那個女人既然已經受了重傷,連命都差點丟掉,絕不可能會給丁寧帶來任何威脅的。
可他卻沒有想到,丁寧就是本能的生出一絲不安,感覺療養艙中似乎藏着莫大的兇險,才讓他留下來的。
到底是怎麼回事?鶴祖說一切正常啊,爲什麼會感覺到不安?
丁寧百思不得其解,但正所謂藝高人膽大,到了這裏,又怎麼可能會退縮呢,只是稍微加強了些戒備,隨着約翰繼續前行。
雖然直覺讓他有些不安,但卻不是那種令他生出強烈警兆的致命威
脅,特別是在讓財神留下後,那種不安感也逐漸削弱,這讓他意識到,療養艙裏或許會有些危險,但那種威脅更多的是因爲財神才存在。
這讓他意識到,療養艙裏的女人恐怕出現了什麼變故,不會對自己造成威脅,但卻會對財神造成致命傷害,可只要財神不在,這種威脅也就算不上威脅了。
約翰打開門,丁寧示意他先進去,他則全神戒備的跟在他身後,還有意無意的把自己的身體躲在約翰的身後。
“呃!”
約翰毫無防備的突然發出一聲悶哼,渾身顫抖着捂住胸口,噗通一聲栽倒在地,鮮血迅速從他身下開始向四周蔓延,只是一眨眼的功夫,就染紅了地面。
丁寧駭然的看着療養艙裏突然坐起身子的那個年輕女孩,身上竟然長滿了密密麻麻如同章魚般的粗大暗紅色觸手,觸手上佈滿了噁心的粘液,還長着密密麻麻的吸盤,約翰被殺,就是她其中一條觸手的傑作。
女孩舔了舔嘴脣的血跡,面無表情的看着丁寧,眼神沒有一絲人類的情緒,似乎是在看着一個可口的獵物,那些觸手如同海帶般在空中飛舞,張牙舞爪的向丁寧抓來,那場面看起來詭異之極。
“鶴祖,這就是你說的一切正常?”
丁寧在精神聯繫裏很不滿的向鶴祖抱怨道。
心裏暗自後怕不已,幸虧自己察覺到了不安沒讓二師父跟進來,否則,恐怕二師父已經步了約翰的後塵。
“是一切正常啊,我們進來後,這女人就是這樣了,我以爲你知道呢。”
鶴祖振振有詞的說道,讓丁寧無言以待,也是,鶴祖是他的靈寵,只會在乎他的安危,在察覺到這女人的攻擊對他根本構不成威脅的情況下,肯定不會特意提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