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鐵鷹突然驚咦一聲,喫驚的看着丁寧問道。
丹藥不但沒有他想象中的苦澀難嚥,反而清香撲鼻,入口即化,他只覺一股清涼氣息沿着喉管直達胃部,隨後遍及四肢百骸直衝腦際,讓他瞬間疲憊全消,彷彿剛舒舒服服的睡了一大覺剛醒來似的精力旺盛。
“提神醒腦,增加精力的藥丸,不值一提。”
丁寧毫不在意的說道。
“又欠兄弟一個大人情啊。”
李鐵鷹有些感動的說道,儘管丁寧表現的很隨意,但他卻不會真的認爲那就是一顆普通的藥丸。
作爲國安,長期和各種形形色色的各種牛鬼蛇神打交道,也聽說過一些能夠提神醒腦恢復精力的神奇藥物,在黑市裏都能夠炒到百萬米金的天價。
雖然不知道丁寧給他的藥丸值多少錢,但肯定是價值不菲,畢竟這東西的效果太顯著了,讓他瞬間滿血復活,連思維都變的活躍起來,從來沒有過的精神面貌,讓他感覺渾身充滿了力量,篤定這藥丸絕非一般的藥物可比。
更何況他注意到“增加精力”這個關鍵詞,是“增加”而不是“恢復”,這意味着他的精力會比以前變的更加旺盛,而不是簡單的恢復精力,那這藥丸的價值就恐怖了。
“一家人不說兩家話,既然我喊你一聲大哥,就沒拿你當外人,你也不用跟我客套來客套去的,那就沒勁兒了。”
丁寧雖然是個心眼不大的傢伙,但骨子裏也是個喜歡交朋友重感情的人,只是他的眼光很高,一般人入不了他的法眼,所以朋友並不多。
但李鐵鷹爲人坦誠豪爽,又有自己堅持的原則,這樣的人很合他的胃口,他也是很真心的希望跟他交朋友。
“行,男子漢大丈夫,也不婆婆媽媽的了,兄弟待我如大哥,我待兄弟如手足,以後,只要是不讓大哥犯錯誤的事情,有大哥能幫忙的地方儘管開口。”
李鐵鷹也是隨性之人,既然人情已經欠下了,再矯情也沒意思,索性大大方方的許下承諾來表達誠意,儘管他不覺得以丁寧的身份地位會有什麼需要他幫忙的地方。
事實上,丁寧也確實沒有什麼地方需要他幫忙,反倒是想要爲他排憂解難,早點把江中則給抓拿歸案,把梅姑姑的事情擺平,他也能跟蕭諾一個交代。
“李大哥,我問你一句話,你現在是不是在辦江中則的案子。”
丁寧也不藏着掖着了,開門見山的問道。
李鐵鷹一驚,失聲道:“你怎麼知道?”
“我自然有我的消息渠道,你就別管這個了,回答我是不是在辦他這個案子就行了?”
丁寧目光深邃的看着他。
李鐵鷹臉色變的糾結無比,這纔剛拍着胸脯說有事找他幫忙儘管說呢,可沒想到這傢伙還真不客氣,連一點時間都不等,就直接開口了,這讓他有種上當受騙的感覺,心裏很不舒服。
但人情已經欠下了,承諾也說出口了,總不能轉眼就翻臉不認人吧,李鐵鷹很快做出決斷,擡起頭神色嚴肅的道:“抱歉,我不能回答你,我們國安有規定,。我是說過有事情找我肯定會幫忙,但原則性的事情沒得談。”
“行了,不用那麼嚴肅,我知道你在想什麼,不過,我告訴你,你真想多了,我沒想找你幫忙,只是想要確定一下自己的猜測罷了。”
又怎麼可能會去破壞你原則呢。”
“那你爲什麼詢問案件的事情?”
李鐵鷹有些不解的問道。
“因爲我要確定是不是你主辦的,纔好給你提供有關江中則的情報啊。”
丁寧雲淡風輕的說道。
“你說什麼?你知道江中則躲在哪裏?”
李鐵鷹眼睛一亮,激動的抓着丁寧的手問道。
“放手,我可不好那一口。”
丁寧開了個無傷大雅的小玩笑,才搖了搖頭道:“我不知道。”
李鐵鷹立刻跟泄了氣的皮球似的沒了精神,苦笑着道:“你不知道還提供什麼情報。”
“我是不知道,我不代表其他人不知道啊。”
丁寧諱莫高深的一笑,有意的吊起了李鐵鷹的胃口。
“誰,誰知道?兄弟,快點告訴我。”
李鐵鷹跟打了雞血似的,立刻又來了精神,眼睛瞪的老大,一臉的渴望之色,看來被這個限期破案也給折磨的不輕。
丁寧笑着指了指易容改裝後的財神:“我這個兄弟知道。”
財神沒好氣的瞪了眼丁寧,尼瑪,老子從師父降格成兄弟了,真是沒大沒小的傢伙,可又能如何呢,誰讓他現在僞裝的身份是十七局的一名成員呢。
“兄弟,貴姓!”
李鐵鷹慌忙掏出一包煙,遞給財神笑呵呵的道。
財神派頭很足的接了過去叼在嘴裏,斜吔着丁寧,等着他點火,丁寧卻理也沒理他,怡然自得的站在那裏。
李鐵鷹有求於人,很有眼色的啪的一聲打着打火機給他點着火,財神才深吸了一口煙,滿臉裝逼的道:“我姓倪……”
“原來是
倪老哥,你好你好。”
李鐵鷹熱情的伸出手想要他握手。
“名大野。”
卻不料財神看也沒看他的手,慢條斯理的吐了口煙說道。
“倪大野,有氣派,有氣勢,好名字,好名字,呵呵。”
李鐵鷹的手僵立在半空,滿臉尷尬的收了回來,訕訕的隨口恭維道。
丁寧差點沒笑噴出來,倪大野,你大爺,這個二師父還真是會佔便宜。
“是吧,我也覺得這名字不錯,喊出來就很有氣勢的樣子。”
財神臉色瞬間變的眉飛色舞,擠眉弄眼的說道。
“是啊,不錯,確實很有氣勢的名字。”
李鐵鷹還沒反應過來,訕笑着違心恭維道。
心裏暗自腹誹,這麼俗的名字有什麼氣派的,但沒辦法,雖然心裏很不喜歡這個死胖子一副張狂的模樣,但誰讓他有求於人呢。
“倪大野,你大爺,大聲喊出來能沒有氣勢嗎?”
丁寧肚皮都差點笑破了,在心裏暗自嘀咕着。
“咳咳,這個,我知道你想問我什麼,但我現在也不知道那個人在哪裏,我們得回到市區,我才能聯繫到人,詢問那個人藏在哪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