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幕雨高舉雙手做投降狀,臉色古怪的看着他:“你這樣的人實在太可怕了,在你面前什麼隱私都沒有,你不知道這樣會沒有朋友的嗎?”
丁寧咧嘴嘿嘿一笑,心裏有些暗自得意,看來自己的心理學造詣又有所提高了,看柳幕雨的表現,自己應該是沒有說錯。
看着丁寧得意的表情,柳幕雨卻撇了撇嘴扭過頭去不看他,嘴裏嘟囔道:“就會胡說八道,沒有一條是對的。”
“呵呵,我最近在研究心理學,也就是隨便說說,肯定不會那麼準的,有所失誤也很正常的嘛,看來我還得繼續深造纔行。”
丁寧看出了她的心虛,心念一轉,立刻明白了她的顧忌,不動聲色的笑着道。
“確實該繼續深造一下,研究的什麼啊,一點都不準。”
柳幕雨暗中舒了口氣,假裝不滿的嘟囔道,其實心裏卻很明白,丁寧既然這麼說了,就代表着他不會把這些推斷告訴蕭楚南,那她也就放心了。
“是啊,滿瓶子不響,我這半瓶子才咣噹,確實該繼續深造。”
丁寧順着她的話頭自嘲的道。|
他很清楚柳幕雨的心思,就是不想讓蕭楚南知道她動過想要嫁給江洋的念頭。
哪怕是因爲現實所迫,而且只是個想法卻並沒有付諸行動,但對蕭楚南來說,可能就是一種精神上的背叛。
將心比心,要是自己是蕭楚南,就算能夠理解她當時的處境,但心裏肯定也會感到不舒服,所以,他是不會去做這個惡人的。
只是雖然彼此心照不宣,但一時之間卻無話可說,氣氛還是難免變的有些尷尬起來,柳幕雨繼續化着妝,但卻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
丁寧站起身來打破沉默,笑着道:“我給你變個魔術吧。”
“什麼魔術?”
柳幕雨剛好有個臺階下,佯裝很好奇的問道。
“借用下洗手間。”
丁寧神祕的一笑,走出房間去了洗手間。
柳幕雨幽幽的嘆了口氣,臉上佈滿苦澀之意,目光幽怨,低聲的呢喃道:“哎,當初就不該有那樣的念頭的,可誰讓你一去不復返的呢,我一個未婚女人挺着大肚子,孤苦無依,飽受別人的白眼和嘲笑,還要強顏歡笑,你又哪裏知道我心裏的苦呢。”
洗手間裏,丁寧把自己脫的精光,取出生物仿真皮膚放在頭頂,生物仿真皮膚如同流水般很快包裹住他的全身,然後對着鏡子不停的揉捏着臉部,很快就出現了一個年輕的他。
“哎!爲了不讓媳婦們擔心,我還得僞裝自己,我容易嘛我。”
丁寧對着鏡子滿臉苦笑的嘟囔着。
“啊,你怎麼又變年輕了?”
等丁寧從洗手間裏出來時,柳幕雨已經化好了妝,看着他恢復原貌,喫驚的張大了嘴巴。不可思議的問道。
“噓,小聲點,別把魚柳吵醒了。”
丁寧連忙豎起食指,示意她小聲點,這才解釋道:“我之前出現了點意外,怕諾諾難過,所以特意做了下僞裝。”
“僞裝?這是易容術嗎?好神奇啊。”
柳幕雨睜大眼睛,圍着丁寧轉了一圈,嘖嘖稱奇道:“少化老容易,老化少可就難了,就憑你這一手,我敢說任何一家化妝品公司或者是拍攝電
“我這可不是易容術,而是魔術。”
丁寧一臉嘚瑟的說道,伸手掏了根菸叼在嘴上,右手虛空打了個響指,指尖上燃燒着小火苗,然後點着火,順其自然的就開始吞雲吐霧起來,半天沒抽菸,可把他憋壞了。
“哇,你還真會魔術啊,快,再給我表演幾個,魚柳最喜歡看人變魔術了。”
柳幕雨跟見到偶像的小女孩似的,雙手在胸前握在一起,滿臉興奮的道。
丁寧無語的翻了個白眼:“到底是你喜歡看魔術,還是魚柳喜歡看魔術?她還在睡覺呢,我表演給誰看。”
“表演給我看啊,等我審查後覺得合格了,你就可以給魚柳表演了。”
柳幕雨理直氣壯的說道。
丁寧哭笑不得,竟然覺得自己無話可說。
好吧,男人都是有虛榮心的,他也不例外,雖然柳幕雨是大舅子的媳婦,但畢竟也是個大美女啊,被一個賞心悅目的大美女崇拜,能夠很好的滿足他的虛榮心。
更何況,他是真心的喜歡小魚柳這孩子,也很想逗她開心。
於是,已經站在人間武道界巔峯的小寧哥淪落成爲了魔術表演藝術家,一會兒弄出無數五彩斑斕的水泡在空中飄舞;一會兒點燃整個客廳的牆壁,形成一道火牆,卻絕不會點着房子;一會兒又幻化出五光十色的光線,把客廳裏映照的跟演唱會現場似的絢麗多彩……
柳幕雨驚叫連連,俏臉上興奮的通紅,眼睛裏閃爍着小
星星,一副少女心的模樣,讓丁寧的虛榮心得到了極大的滿足。
叮鈴!叮鈴!
就在一個表演一個驚叫之際,門鈴聲突然響起。
丁寧微微一愣,停止了表演,他只是告訴蕭諾在哪個小區,沒告訴她具體地址啊。
“應該是王阿姨來了。”
柳幕雨臉色帶着意猶未盡之色,一邊向外走,一邊看着丁寧解釋道:“王阿姨是我請的保姆,每天我上班的時候,她都會負責來幫我帶孩子,平時都是早上一大早就過來的,今天我請假帶魚柳去醫院,所以讓她買點菜過來幫我做中午飯。”
“你不會做飯啊?”
丁寧好奇的問道,柳幕雨一個人在寧海打拼,如果連飯都不會做,他真不知道小魚柳是怎麼被養大的。
“我會是會,但手藝一般,而且我平時也很忙,哪有時間做飯啊,保姆也換了好些個了,這個王阿姨的廚藝是最好的,小魚柳就愛喫她做的飯。”
柳幕雨笑着解釋道。
丁寧明瞭的點了點頭,看着柳幕雨打開房門,熱情的招呼王阿姨進來。
“這是王阿姨,這是我朋友丁寧。”
柳幕雨很親暱的幫王阿姨拎過手中的菜,很自然的介紹道。
“丁先生,你好!”
王阿姨笑容滿面的跟丁寧打了聲招呼,只是心底的八卦之火卻在熊熊燃燒。
她在柳幕雨家做保姆也有一個多月了,對她也算是極爲了解,這還是首次見她把一個男人帶回家,而且還是個長的很帥的年輕男人,要說沒啥情況打死她也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