魅卻沒有生氣,反而充滿好奇的問道。
“這個……”
丁寧被問的一下子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了。
雖然愛整天被人掛在嘴邊,也是耳熟能詳的一個字眼,可真要詮釋出它的意思,卻沒有那麼容易。
“就像你寧願神識被絞碎遭到反噬,也要不顧一切的去尋找離的那種感覺嗎?”
還沒等他組織好語言,魅就輕聲的問道。
丁寧吃了一驚,脫口失聲道:“你怎麼知道我是在找離。”
“這根容易猜啊,在我們這麼多人裏,就我和離最漂亮,你不是找我,那就肯定是找離了啊。”
魅理所當然的說道。
讓丁寧啼笑皆非,這妖精別看在感情上懵懂的像張白紙,但還挺自戀,而且眼睛毒的狠。
正要調侃她兩句時,魅卻突然很八卦的問道:“你是不是在天闕的時候把離那啥了。”
丁寧大囧,頓在那裏不知道該如何回答纔好,回答不是吧,顯得很沒有擔當,若回答是吧,又總覺得很不好意思。
“不用否認,當時我看到離滿臉紅暈,眼神裏全是羞澀之意,我就有些懷疑了。”
魅跟個偵探似的,邏輯思維能力相當強大,還很擅長察言觀色,從一些蛛絲馬跡中就能判斷出端倪。
丁寧就跟偷人家媳婦被人抓姦在牀似的老臉通紅,可嘴上還是狡辯道:“那也不能憑這一點就判斷我們有關係啊。”
“還有很多線索都能夠證明啊,比如說,明明是我懷了通靈道胎,可離卻說她也懷了通靈道胎,這就很不尋常啊,偏偏你還沒有否認,認可了她的話,這就讓我更加懷疑了。”
魅似乎對這種事情很感興趣,一打開話匣子就收不住閘了,興致勃勃的說道:“後來,在那個黑暗空間裏,所有人都會受到那黑氣的迷惑,唯有我和絕、戮因爲始終跟離在一起,沒有受到任何影響,我想,這也是拜你所賜吧。”
“這個和我真沒關係。”
無功不受祿,這一點丁寧都不知道爲什麼,連忙開口否認道。
“咦,真和你沒關係?那離是怎麼做到的?”
魅有些詫異丁寧的答案,有些不可思議的嘟囔道。
“確實和我沒關係,事實上我也感覺很好奇。”
丁寧苦笑着說道。
“難道是補天石?”
魅眸中閃過一抹思索之色,自言自語的嘟囔道。
“你說什麼?”
她的這句話不是傳音,丁寧沒聽清楚,下意識的問道。
“我說,會不會是補天石的原因?當時我很好奇離是怎麼做到的,所以始終在注意着她,本以爲是你在幫她,現在既然不是你,那就只能是人族的聖物補天石了,她除了至始至終都攥緊着補天石外,別的沒有什麼不尋常的地方啊。”
不得不說,魅心細如髮,在當時一片混亂的情況下,竟然還能注意到這點細節。
“補天石在離手中?”
丁寧震驚的問道,他之前就聽戮他們說起過補天石,沒想到竟然在離的手中,九竅石人就是補天石打造的,也是他人生軌跡發生偏移的轉折點,他怎麼可能會不在意。
有所預感,做好了隨時犧牲的準備,所以才提前把補天石傳給了離,看上去似乎是把守護一族的責任交給了她,但何嘗不是唯恐離悲慟下做出什麼傻事。”
魅的心思縝密,只是簡單的推理,就把真相基本上還原了。
似乎有感於戮父愛的偉大,魅幽幽的長嘆一聲:“人族,雖然有很多讓人討厭的傢伙,但戮那個人還真是讓人討厭不起來,他爲離所做的一切,都讓人……嗯,怎麼說呢,用人類的話來說,就是感動還有羨慕。”
丁寧沉默了,想起戮爲了離能夠活下去如此煞費苦心,心裏就情不自禁的涌起一種難以言喻的感動,父愛如山,厚重如斯,令人動容。
“人類,真是一種很複雜的生物,比我們精靈族之間的冷漠似乎多了些溫暖……”
魅的話還沒說完就被丁寧打斷:“等等,你說什麼,你們不是先天神靈嗎?怎麼變成精靈族了?”
他確實很不明白魅的意思,精靈在影視作品裏可都是尖耳朵,相貌俊美的不像話的種族嗎?
魅和部分神靈確實很俊美,但更多的卻是一些奇形怪狀的傢伙,而且他們的耳朵也不尖啊,讓他怎麼也無法把他們和精靈聯繫在一起。
“先天神靈那是人類對我們的稱呼,事實上,我們一直沒有承認過,我們更喜歡別人稱呼我們爲精靈。”
魅見怪不怪的解釋道。
丁寧愕然的張了張嘴巴,好吧,這個理由很強大,竟然讓他無言以對。
事實上仔細想想,拋開影視作品中虛構
的精靈族不提,這些通天靈寶成精的妖族,被稱爲精靈確實很合適。
不管是妖精誕生了靈性,還是妖精誕生了性靈,也唯有稱之爲精靈是最貼切的。
這個發現讓他頗感興趣,好奇的問道:“那你算是火精靈嗎?”
“嗯,我是火精靈,獸劍神和獅神是獸精靈,葫蘆仙是瓢精靈,和之前那個死去的藤精靈是同根同源,都是接天藤的一截。”
魅饒有興致的介紹着自己的同伴,卻讓丁寧震驚的無以復加。
接天藤?貌似蘊藏着琅琊界的葫蘆就是接天葫蘆,難道那就是葫蘆娃的本體?
這讓丁寧看着正在空間亂流中化爲一個葫蘆漂浮的葫蘆娃的眼神變的詭異起來,這貨恐怕沒有想到若干年後,自己會死的那麼慘吧,被末日風暴直接給撐爆了,那可是真正的死無全屍啊。
不過,想一想後世距離現在都不知道多少年了,不說那葫蘆未必是葫蘆娃的本體,即便是,想必那個時候葫蘆娃的性靈早就已經湮滅在時光的長河之中了,否則,他也不會感應不到任何屬於葫蘆娃的氣息。
這些都是旁枝末節,根本不是他該關注的重點,重點是離到底去了哪裏?爲什麼遲遲找不到她的身影?難道她已經被空間風暴給撕碎了。
一想到這種可能,丁寧的心就跟針扎似的疼痛,和離的負距離接觸雖然是安澤所主導的,但她已經是自己的女人,這是不容置疑的事實,他絕不會允許離出任何事情。
“你之前看到離了嗎?”
抱着萬一的僥倖心理,丁寧開口詢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