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沒做,我那層膜本來就在,你又不是不知道。”
西琳嫵媚的翻了個白眼,一邊淋浴一邊和丁寧合體在一起,還不忘繼續訴說:“早知道會愛上你,我就不多此一舉了,害的我爲了讓迪巴相信,花了不少錢買通醫生演戲。”
“你就是作,就不怕事情傳出去影響你的聲譽嗎?”
丁寧對特立獨行的西琳真是又愛又氣,沒好氣的說道。
“有什麼好怕的,我是個理想主義者,一直活在夢想當中,在我父母逼着我和初戀分手嫁給安尼瓦爾的時候,我感覺天都要塌了,我沒有告訴任何人,實際上,我去找我初戀的那晚,呃……我本來是想和他上過牀後殺了他,然後……然後自殺殉情的。”
西琳氣喘吁吁的說道。
丁寧聽的驚出了一身冷汗,幸好,被她撞到初戀劈腿,不然,哪裏還有現在的西琳。
“當看到他和那個女人滾牀單時,我突然覺得自己很可笑,爲了一個不愛自己的男人,我竟然想要去死,真是可笑又可悲。”
西琳的聲音很平靜,但動作卻愈發賣力瘋狂,臉上分不清是汗水還是淚水,或許兩者都有吧。
丁寧心裏生出無限的憐惜,這個敢愛敢恨的女人,看似瘋瘋癲癲,但卻是個至情至性的人啊。
“我以前很乖很文靜的,可從那以後就變的有些神經質了,我不再相信愛情,也不再相信男人的鬼話,想着男人可以爲了欲而和女人上牀,女人憑什麼卻只能爲了愛而和男人發生關係?”
西琳目光迷離,沉浸在傾訴當中:“我不在乎別人怎麼看我,我就想報復,報復初戀的背叛,報復父母強行左右我的人生,報復安尼瓦爾敢娶我,哪怕是以毀了我的人生爲代價。”
“可是你萬萬沒有想到,安尼瓦爾竟然喜歡男人,讓你的報復落了個空,我猜,安尼瓦爾雖然不喜歡女人,但卻對你百般呵護,讓你爲之醒悟了是嗎?”
丁寧喘着粗氣道。
“是啊,安尼瓦爾畢竟和我是青梅竹馬一起長大的,雖然和我沒有男女之情,但卻始終把我當成親妹妹一樣看待,在我們新婚之夜,我懷裏揣了把剪刀,我都想好了,如果他敢碰我,我就立刻咔嚓了他,可我沒有想到,他卻跟我坦誠了他是同性戀的事實,還說需要我幫他保守祕密,他不會干涉的我私生活,你知道我當時心裏是什麼滋味嗎?”
西琳聲音都變的有些嘶啞。
丁寧目光變的深邃起來,幽幽的道:“一個你一直痛恨的人,突然告訴你他根本對你沒興趣,你的心理本應該是興奮激動的,可鑑於你的初戀劈腿,讓你對自己的魅力有所懷疑,所以,當安尼瓦爾明確的告訴你,他喜歡男人,絕對不會碰你時,你當時不是興奮,而是憤怒和痛恨,甚至是沮喪,因爲你對自己再也沒有了自信。”
“咯咯咯,不愧是我喜歡的男人,連人的心理都分析的那麼透徹,不錯,我本來該開心的,可我怎麼也開心不起來,哪怕再不情願,我也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子啊,可我在他眼裏,竟然還不如那些臭男人,你讓我如何能不憤怒。”
丁寧臉不紅氣不喘的運動着,盡顯男性的陽剛之美,眸子中帶着一抹揶揄之色:“所以,跟我上牀,也是你報復他的一種方式?”
“不,我愛你,從你彈奏鋼琴的那一刻起,我就愛上了你,雖然我不知道那個
五彩戰神是不是真的存在,但我覺得他就是你,你就是他,是你,讓我死寂的心又重新活了過來,我想和你上牀,想讓你狠狠的草我,只有這樣,我才覺得自己還活着,像個真正的女人那樣活着。”
西琳流着淚深深的看着他,只是眼中不再有痛恨和憤怒,有的只是無窮的眷戀和如海般的深情:“所以,我來了,別說讓我來邂逅,就算你讓我去死,我也絕不會有任何二話。”
“那你就去死吧。”
丁寧大吼一聲,瘋狂的衝刺着,西琳發出高昂的尖叫,渾身一陣繃緊後,如同爛泥般癱軟在地上,不停的抽搐着,任由淋浴頭噴灑在她緋紅色的肌膚上。
“死了,死了,我已經死了。”
西琳夢囈般的呢喃道,目光癡迷的看着同樣躺在地上,大口大口喘着粗氣的丁寧,突然喫喫的笑了起來。
“笑什麼笑?很好笑嗎?”
丁寧沒好氣的說道。
西琳艱難的滾動下身子,把下巴擱在他的胸膛上,纖細的手指在他胸口上畫着圈圈,狡黠的笑着道:“你在喫醋。”
“沒有。”
丁寧拒不承認。
“你有。”
“我沒有。”
“哼,肯定有。”
“我看你就是想從我身上找自信。”
“沒有啦,人家就是喜歡你,喜歡的無可救藥,恨不得時時刻刻都能和你在一起。”
“那我非得被你榨成人幹不可。”
“討厭,你那麼厲害,我都快被你弄死了。”
“有嗎?我怎麼感覺你還生龍活虎的啊。”
“那是因爲和你在一起啊,我就算死了也得活過來。”
……
兩人躺在地上,沐浴在溫水當中,說着看似毫無營養的廢話,心與心在這一刻卻無限的融合。
“你等着我。”
西琳費力的站起身來,向外走去。
“你幹嘛去?”
丁寧莫名其妙的問道。
“等下你就知道了。”
西琳神祕的一笑,拿起雪白的浴巾包裹住玲瓏曼妙的嬌軀,搖曳生姿的向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