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人鼓掌,不是不好聽,而是那音樂此刻只是陪襯,他們唯恐鼓掌會破壞了此時此刻的唯美意境。
周浩乾站起身來,深吸了一口氣,能夠看出來,他此刻的心情很激動,還有些緊張。
從口袋裏摸出一個盒子打開,取出其中一個鑲嵌着碩大鑽石的鑽戒,在光束如影隨形的照耀下,緩步向丁牽獵走來。
“好大的鑽戒啊,能嫁給周大少真幸福。”
“至少得有十幾克拉吧,天啊,我要是那個女孩就好了。”
“真是太浪漫了,太唯美了。”
……
一羣花癡女盯着周浩乾手中的大號鑽戒,滿眼小星星的羨慕道。
丁牽獵此刻臉色已經恢復了平靜,淡定而從容的看着他,沒有人能夠看出她此刻的心情。
思雅不屑的撇了撇嘴,不到二十克拉的鑽戒也好意思拿出來求婚,大少奶奶辦公室抽屜裏可是放着十幾顆足有四十多克拉的海洋之心呢。
二樓欄杆前,周俊雄帶着妻子和一兒一女站在那裏看着這一幕,帶着志得意滿的笑容點燃一根雪茄,他相信,這世上沒有女人能夠拒絕周家大少這麼浪漫的求婚。
卻沒有注意到他們身後那幾名黑衣保鏢眼底的譏誚之色。
背景音樂很應景的再次響起,播放的是《微笑的上弦月》。
周浩乾踩着音樂的節點,緩步走到丁牽獵身前,深情款款的單膝跪下,舉起手中裝着鑽戒的盒子,正要開口說話……
“我拒絕!”
丁牽獵清澈而平靜的聲音響徹整個會所。
“什麼?拒絕?我沒聽錯吧?這女人是不是腦子有毛病?”
“我怎麼感覺這女人這麼虛僞呢?絕對是故意拿架子來譁衆取寵。”
“周大少又帥又有錢,還那麼有才能,傻子纔會拒絕呢。”
“嘁,腦子壞掉的女人,她知道她在說什麼嗎?竟然敢拒絕周大少的求婚,我看她的黃金會員資格也要被取消了。”
……
現場頓時一陣嘈雜,人們不敢相信的輕聲議論着。
啪嗒一聲,周俊雄嘴裏的雪茄掉在地上,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睛,死死的盯着臉色平靜的丁牽獵,眼中氤氳着滔天的怒焰。
聲勢浩大的弄出這麼大的求婚儀式,卻連話都沒說出口就被人直接拒絕了,成爲所有人口中的笑柄,這是在打臉啊,赤裸裸的打臉啊。
周浩乾的笑容陡然僵硬在臉上,眼眸中全是不敢置信之色,聲音顫抖的問道:“爲什麼?我那麼愛你。”
“爲什麼?我和你只見過三次面,說的話加起來都不超過十句,你就說愛我,你不覺得太好笑了嗎?”
丁牽獵的目光平靜而坦然的說道。
“以前我也從來不相信一見鍾情,可從我第一次見到你時,我的心就忍不住的砰砰亂跳,既想要跟你說話,可又怕跟你說話,因爲你跟說話我就會臉紅,唯恐說錯了話惹你不開心,你的一舉一動,一顰一笑都讓我魂牽夢縈,輕易牽動着我的情緒,我告訴自己,我愛上你了,一定要娶你爲妻……”
周浩乾情真意切的剖析着自己的心路歷程,向丁牽獵表白着,試圖想要打動她。
的一見鍾情,只是很抱歉,我對你沒有那種感覺,更何況……”
“更何況什麼?”
周浩乾滿臉受傷的表情,沮喪的問道。
“更何況,我有我愛的人。”
丁牽獵嘴角微翹,絕美的臉上露出一抹溫柔之色,似乎,哪怕只是想起那個人,就能讓她感到甜蜜和幸福。
周浩乾嫉妒的都要發瘋了,如同受傷的野獸般嘶吼道:“他是誰,他到底是誰?他到底哪裏比我強。”
“你錯了,感情不是靠着比較得來的,不說他本身就比你強,即便他不如你,我愛的依然是他。”
丁牽獵憐憫的看着他說道,心裏有些後悔來參加這狗屁的酒會了。
“你說他比我強?我不信,你告訴我他是誰,叫什麼名字,我要和他公平競爭。”
周浩乾被她憐憫的眼神刺激到了,紅着眼歇斯底里的怒吼道。
“你沒經過我老婆的同意,就自作主張跟她求婚,真以爲這地球都要圍着你轉啊,還公平競爭?你有那個資格嗎?”
一個淡淡的聲音突然在黑暗中響起,語氣中卻充滿着濃濃的不屑。
丁牽獵面露驚喜之色,陡然向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柔聲道:“你怎麼來了?”
“都有人跟我老婆求婚了,我能不來嗎?”
丁寧很不爽的說了一句,讓丁牽獵臉色赫然,但心裏卻跟融化的糖似的讓她感到前所未有的甜蜜。
周浩乾充滿敵意的盯着丁寧所在的方向大喊道:“打開燈,讓我看看他到底哪裏比我強。”
“不用開燈,先容我裝個逼再說。”
丁寧的聲音不大,但卻
清晰的響徹在每一個人的耳邊。
就在所有人琢磨他這句話是什麼意思時,就聽到丁寧很神棍的說了一句:“我說,這裏應有光。”
咻!
始終照耀在周浩乾身上的光束陡然消失,令他陷入了黑暗之中。
而一道光束從天而降,照耀在丁寧的身上露出他的身形,剪裁合體的手工禮服,映襯的他本就高大挺拔的身材愈發完美修長。
層次分明的立體五官,濃黑如墨的劍眉,高聳的鼻樑,堅毅的脣……深邃的眸子在光束的照耀下如同黑寶石般熠熠生輝。
“哇,好帥啊,我要是有這麼帥的男朋友,恐怕也會拒絕周大少的。”
有名媛雙手做捧心狀,滿臉花癡的呢喃道。
“帥有個屁用,能當飯喫嗎?周大少可是周家的第一順位繼承人,那小帥哥跟他比起來,絕對被甩出十八條街。”
有嫉妒丁牽獵的女人撇了撇嘴,酸溜溜的說道。
“那可說不定,看這小帥哥的衣着品味,也絕對不是一般人,說不定比周家來頭還大呢。”
花癡女不服氣的說道,只是底氣明顯有些不足。
“別忘了,丁牽獵可是龍騰集團的董事長,說不定那小帥哥是她包養的小白臉呢。”
嫉妒女喫不到葡萄說葡萄酸,惡意的揣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