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是保安,配備武器不是很正常嗎?”
king不以爲然的說道,擡手看了看時間,心想着雷應該到了啊,怎麼還沒見到人。
“他們配備的不是一般的武器,而是槍械。”
電光甩頭把那種被人窺視的感覺拋到腦後,耐心的解釋道。
“保安配備槍械不是……咦,是不對,這裏可是神州,連警察都不能隨便配槍,這個山莊的保安怎麼會配槍械?”
king說到一半才反應過來,臉上的表情變的凝重起來:“這些人不會是在埋伏我們吧?”
電光臉上露出一抹疑惑之色:“這纔是我奇怪的地方,他們配了槍是很反常,可卻並沒有出來攻擊我們的跡象。”
櫻眸光閃了閃,臉上也露出不解之色,如果這些人是準備伏擊他們,怎麼半天都沒有動靜?
king皺着眉頭想了想,隨即放鬆的笑着道:“不用緊張,應該只是個巧合,這個綠野山莊的主人在神州應該是很有權勢的人,所以違規給保安配備槍械也沒人管。”
電光露出恍然之色,理解的點頭道:“確實,我老家還只是個小縣城呢,縣裏的有錢人就有保鏢配槍的,這裏可是寧海,有權有勢的人配個槍又算的了什麼。”
櫻雖然覺得似乎哪裏不對,但她是扶桑人,對神州的國情並不瞭解,也就沒有多說什麼,但手還是緊握着刀柄,暗中警惕着。
“雷怎麼還沒到?按理說他該比我們先到纔對。”
電光心裏也有些不安,沒話找話的道。
king拿出手機道:“我給他打個電話問問吧,寧海的交通可不怎麼樣,說不定被堵在哪裏了。”
“怎麼了?打不通嗎?”
櫻坐在駕駛座上,等了半天也沒聽到king通話,不由好奇的問道。
可卻沒有人回答,車廂裏靜悄悄的一點聲音都沒有,這讓她心中一驚,意識到不對,頭也不回的打開車門向外跳去。
“啊!”
櫻捂着生疼的鼻子,瞪大了眼睛看着同樣捂着鼻子齜牙咧嘴的丁寧發出一聲尖叫,手中的太刀噹啷一聲掉在地上,噗通一聲就跪了下來。
“你這是幹什麼?”
丁寧懵了,心想着扶桑女人都這麼膽小的嗎?只是嚇嚇她就跪了。
“隱者大人,我想拜您爲師。”
櫻跪在地上,恭恭敬敬的說道。
丁寧徹底懵逼,滿臉疑惑的道:“喂,你先起來,什麼隱者大人,你是不是認錯人了?”
“不,我沒有認錯,我親眼看到了大人施展隱術躲開狙擊子彈,在king離開後現身的畫面。”
櫻語氣堅決的說道,隨後重重的一個頭磕在地上:“櫻身負血海深仇,求大人收櫻爲徒傳授隱術,若是大仇能夠得報,櫻願意做牛做馬,報答大人的大恩大德。”
丁寧嘴角抽了抽,尼瑪,百密一疏啊,當時光看到無人機飛走了,還以爲沒人能發現呢,沒想到依然在戰車的監控範圍之內,不但被這個女人看到,還被她誤認爲是什麼隱術,這讓他有些好奇:“既然你看到了,爲什麼沒有告訴那個king?”
自由者聯盟的首領,king當年曾經幫過櫻的忙,櫻欠他人情,纔會加入聯盟,只是這些年來,櫻已經看透了king的虛僞本質,所以早就生出了離去之心……”
隨着櫻的娓娓道來,丁寧才知道櫻是被king用人情拴在自由者聯盟的,這次來刺殺自己,也是她最後一次執行任務,只是沒想到卻發現了丁寧施展扶桑早就失傳的隱術,就懷了拜師的心思,所以根本沒打算告訴king,想等回去後脫離聯盟,再悄悄來神州找丁寧拜師。
丁寧聽的哭笑不得,連連搖頭道:“我哪裏會什麼隱術啊,你找錯人了。”
“櫻求大人成全。”
櫻卻不信,還以爲他不願意教她,重重的一個頭磕在地上,悲聲哀求道。
看着她額頭上都磕出血來了,丁寧好生不落忍,餘光又發現陸戰等人探頭探腦的在山莊大門處偷窺,還小聲曖昧的議論着,當即大手一揮,無形的力道硬生生的將櫻凌空托起:“你先起來再說。”
櫻感受到那股玄奧的力量,眼睛更亮了,緊咬着粉脣泫然欲泣的道:“大人不收下櫻,櫻此生復仇無望,即便是活着也沒有意思,師父,櫻對不起你,此生不能爲您報仇,櫻這就以死謝罪!”
說完抓起妖刀就要切腹自殺。
丁寧向來是個憐香惜玉的人,哪裏忍心看着一個如花似玉的大姑娘死在自己眼前,手凌空虛抓,櫻就全身無法動彈分毫,大眼睛直勾勾的盯着他,也不說話。
丁寧苦笑着道:“我連隱術是什麼都不知道,我就算收下你,也教不了你啊。”
櫻卻破涕爲笑,順杆子就往上爬,滿臉歡喜的解釋道:“師父不知道那是隱術很正
常,這在我們扶桑被稱爲隱術,在神州,被稱爲五行遁甲術。”
“五行遁甲術?”
丁寧心中一動,若有所思的重複道。
“是的,我曾聽我故去的師父說過,神州過去是扶桑的宗主國,在戰亂年間,有不少神州修士爲躲避戰禍,東渡出海,在扶桑留下了道統,忍術就是古時候神州五行遁甲宗的一名弟子流落扶桑時所傳下的道統。”
櫻似乎喫定了丁寧,溫順乖巧的站在他身旁,恭恭敬敬的說道。
隨着她的訴說,丁寧才知道,扶桑名揚天下的忍術,竟然是神州古武者傳下的道統。
而忍術,其實只是五行遁甲宗外門學習的粗淺功夫,隱術纔是真正的內門功夫。
只可惜,那名五行遁甲宗的弟子雖然流落海外,但卻始終恪守門規,哪怕在扶桑開宗立派,也只傳授忍術,而不傳授隱術。
後來,那名弟子娶了一個扶桑女人,才把隱術傳授給了她,並嚴令她不得外泄,更不許外傳。
沒過多久,神州戰亂平定,那名弟子心念師門,就再度出海返回神州,說好了最多兩年就會回來,可不曾想從此一去不回。
女人剛開始還恪守着他的叮囑,除了膝下的一對兒女外,堅決不外傳。
可隨着時間的流逝,那名弟子始終杳無音訊,他留下的道統也遭受了其他武道宗門的挑釁,面臨着道統破滅的危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