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寧淡然的爲鳳來解惑時,白青和蔣漪夢已經離開,當然,在那之前,白青已經打電話讓人來收拾好現場,還把昏迷的兩名殺手帶回去進行審問了。
雖然那些殺手都帶着骷髏面具,但白青卻不會傻乎乎的認爲他們就一定是骷髏會的人,更大的可能是幕後之人在故意混淆視線。
“當你妹妹很了不起嗎?”
鳳來有些不解的問道,她實在想不明白,爲什麼蔣漪夢成爲丁寧的妹妹,白家老太爺就不會把她當成戲子了。
丁寧嘴角抽了抽,這個逼裝的很失敗啊,小妞根本不知道哥在白老太爺的心目中是何等重要的存在。
到了白老太爺那種身份地位的人,什麼榮華富貴,什麼功名利祿,在他們眼裏全都是浮雲,能不能長壽纔是他們唯一關心的事情。
而他們能不能無病無災的多活幾年,這把鑰匙就掌握在他的手中,蔣漪夢只要有着他乾妹妹這個身份,哪怕在白老太爺眼中依然還是個戲子,但也絕對不是一般的戲子。
當然,這些他是不會告訴鳳來的,那會給人一種在自吹自擂的感覺,所以,他雲淡風輕的說道:“以後你就會明白了。”
“嘁,還賣起關子來了。”
鳳來躲在被窩裏只露出個腦袋,不爽的嘟了嘟嘴,但也沒有再繼續糾結這個話題,而是臉紅紅的道:“你……能不能把我的衣服還給我。”
丁寧額頭上瞬間爬滿了黑線,這話說的,好像他把衣服藏起來,故意讓她裸奔似的。
當即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我倒是想還給你呢,可問題是,你的衣服全都變成碎片了吧,我都扔垃圾堆裏了,怎麼還你。”
“我的衣服怎麼可能會破……”
鳳來話還沒說完就戈然而止,不好意思的吐了吐舌頭。
因爲她突然想起之前自己施展禁術時,全身上下的肌膚都被撐裂了,衣服別說並不可能保持完整,就算還能保持完整,也全都被血浸透了,根本沒法穿。
“那怎麼辦?我總不能整天躺在牀上吧。”
鳳來愁眉苦臉的說道,偷偷看了正在看書的丁寧一眼。
“現在大晚上的,我上哪去跟你找衣服啊,等天亮再說吧。”
丁寧打了個哈欠,很理所當然的走到牀邊,一掀被子就鑽了進去。
“啊!”
鳳來發出一聲尖叫,蜷縮着身子驚恐的看着他:“你要幹嘛?”
丁寧理直氣壯的道:“當然是睡覺了。”
“睡覺你爲什麼要穿着衣服?”
可鳳來接下來的話卻讓丁寧風中凌亂了,這小妞的腦回路跟其他人似乎不一樣啊。
想讓哥脫衣服睡?難道這小妞想要推倒哥?哥是順從呢?是順從呢?還是順從呢?
丁寧只用了千分之一秒的時間就做出了決定,爲了不傷美女的心,必須得順從啊。
結果……
鳳來以比他脫衣服還要快的速度把他的衣服穿到了身上,嘴裏還發出一聲滿足的喟嘆:“還是穿着衣服心裏踏實啊。”
好吧,你是踏實了,哥就風吹屁屁涼了。
丁寧一邊飽含怨念的在心裏詛咒着欺騙他感情的女人月經不調,一邊有一搭沒一搭的跟她閒聊着。
漸漸的,眼皮跟灌了鉛似的發沉,沒多大功夫就迷迷糊糊的進入了夢鄉,還響起了輕微的酣睡聲。
“丁寧!”
“丁寧!”
就在他酣睡之際,鳳來喊了他兩聲,見他沒有迴應,鼾聲依舊,這才鬼鬼祟祟的爬起身來,目光復雜的看着他沉睡的臉。
良久,俯下身在他脣上蜻蜓點水般的親了一下,幽幽的自言自語道:“你害的我師尊殘疾,按理說我該殺了你爲師尊報仇的,可是,你救過我的命,還幫我提升了境界,我……實在是下不了手啊,說心裏話,我可能……可能……有點喜歡上你了,可惜,你是師尊的仇人,我們之間註定是不可能的,從此以後,我們相逢是路人。”
說完,輕輕的嘆了口氣,眷戀的深深看了丁寧最後一眼,就毅然決然的轉身向外走去,很快消失在夜色當中。
“小妮子,算你有良心。”
房間內,丁寧悄然睜開眼睛,一雙隱含笑意的眸子在黑暗中熠熠生輝。
他怎麼都沒有料到,鳳來這妮子竟然趁他不備,把殺手帶來的雞鼓迷魂香悄悄藏了起來,利用上衛生間的機會點燃,想要把自己迷暈過去。
可惜,他是什麼人啊,那迷香味一入鼻端他就立刻察覺了,故意裝作中招,就是想要看看她打算玩什麼花樣。
要知道,他可是因爲看重這姑娘重情重義的品性纔出手相救的,若她連這最大的優點都棄之不顧的話,
也就不值得他去憐惜了。
幸好,這小妞還算有良心,沒捨得對他下手,否則,他也只能狠下心來辣手摧花了。
施施然的爬起身,在四合院中佈置一番,在隱蔽的地方安裝了一個傳送陣基後,直接傳送回了天堂島。
救下鳳來也只是感於她的忠義而一時心血來潮罷了,既然她自己選擇離開,他也不會去強求什麼,對他來說,這只是他人生過程中的一個小插曲罷了,不會留下太多的漣漪。
心境上的突破,讓他的性情變的淡然而隨性,就連氣質都變的有些飄然出塵。
讓他欣喜的是,這種變化並不是被神性取代了人性,而是一種心靈上的蛻變,讓他的心態變的更加內斂而平和。
這意味着,他雖然還沒有正式成神,但卻已經擁有了與神性抗衡的資本。
“咦,怎麼都沒休息?”
剛回到主城堡,丁寧就看到姐姐、落雪這些常年居住在天堂島的女人們除了獨行以外,幾乎一個不拉的都在客廳裏喫着水果,磕着堅果,興致勃勃的聊着天,竟然沒有人打麻將,這讓他大感詫異,不由好奇的問道。
“你這個甩手掌櫃不回來,我們哪敢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