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陵路,金鼎大廈樓下,索菲亞抱着膀子,滿臉不耐煩的衝着面前捧着一大束玫瑰花的年輕男子說道。
“索菲亞,自從我們分手後,我每天都活在悔恨當中,就連做夢夢到的都是你,我這才知道我有多麼的愛你,我知道,你被我傷透了心,可我真的錯了,求你看在我們那麼多年感情的份上,再給我一次機會,回到我身邊吧。”
年輕男子身材高大健壯,長相頗爲英俊,神色誠摯的凝望着索菲亞,聲情並茂的說道,捧着手中的玫瑰花遞給她。
“路飛,過去的事情已經過去,我不想再提,就這樣吧,我還要忙呢,對了,以後請不要再來打擾我。”
索菲亞沒有接玫瑰花,語氣平靜而冷漠的說道,轉身就要回去。
對這個劈腿的前男友,她早就已經失望透頂,任他說的天花亂墜,也再沒有任何心動的感覺,他那惺惺作態的真摯表情,反而讓她有種想要作嘔的感覺。
“不要,索菲亞,不要離開我,我不能沒有你啊。”
只是,她完全小看了路飛的臉皮厚度,淬不及防下被路飛從身後攔腰死死抱住,驚的她拼命的掙扎,嘴裏厲聲喝道:“你幹什麼,快給我放手。”
“不,索菲亞,我愛你,我不能沒有你啊,他不就是比我有錢嗎?我會努力賺錢的,有什麼話咱們回家好好說不行嗎?”
路飛硬摟着索菲亞向停在路邊的一輛大衆朗逸車上拖去,臉上還適時的露出痛苦之色,嘴裏哀求着說道。
看熱鬧的行人本還想打抱不平,可聽到他這麼說,還以爲是兩口子在鬧彆扭,都苦笑着搖了搖頭停下了腳步,對着索菲亞指指點點的,臉上全是鄙夷之色,明顯把她當成了嫌貧愛富,想要榜大款的女人。
索菲亞被他說的一愣,待看到路人的反應後才明白過來,這個路飛竟然睜着眼說瞎話,成功的誤導了所有人。
這讓她心裏充滿了憤怒,愈發激烈的掙扎起來,大聲喊道:“路飛,你別在這胡說八道了,當初是你另結新歡拋棄了我,我們之間早就沒有了任何關係,你快點給我鬆手,來人啊,麻煩你們幫我報警。”
“你……你怎麼能這樣顛倒是非黑白呢?我那麼愛你,對你這麼好,你卻爲了錢要離開我,好,我知道我窮,我沒有用,不能給你一個美好的生活,但就算你要走,也要跟我說清楚吧,也要先跟我回家一趟,給孩子餵了奶再走吧。”
路飛見路人被索菲亞說動,竟然有人摸出手機要報警,眼珠子一轉,立刻唱作俱佳,聲淚俱下的說道。
還別說,這廝的演技真不是蓋的,這句話一說,讓那些想要幫着報警的路人動搖了,看向索菲亞的眼神裏滿滿的全是鄙夷厭惡之色。
在這個笑貧不笑娼的年代,女人傍大款的事情多了去了,人們也早就司空見慣,但爲了錢連尚在襁褓中的孩子都不顧,這樣的女人,只要是有點良心的人,都會深惡痛絕。
嘭!
終於把索菲亞拖到了車後座上,車門一關,路飛臉上悽苦的表情消失轉而換上陰冷的表情,啪的一記耳光扇在大哭大鬧的索菲亞臉上,留下一個鮮紅的巴掌印。
索菲亞捂住臉,渾身顫抖着,眸中閃爍憤怒之色,咬牙切齒的道:“你……你竟然敢打我?”
“打你?打你都是輕的,你這個臭婊子,真是給臉不要臉,真以爲傍上了女廚神就了不起了?竟然敢拒絕老子。”
路飛原形畢露,臉色陰狠而猙獰,伸手取出一根早就準備好的繩索要把索菲亞給捆起來。
索菲亞拼命掙扎呼救,但奈何她只是一介手無縛雞之力女流,在孔武有力的路飛面前根本沒有任何的反抗餘地,很快就被捆的結結實實。
儘管她拼命的呼救,可路飛早有準備,一上車就立刻打開了車載音樂後,她的呼救聲全都被音樂聲所掩蓋。
索菲亞嗓子都喊啞了,知道路飛是有預謀的綁架,也不再徒勞的反抗,眼底噴薄着怒火,惡狠狠的瞪着他用沙啞的嗓音質問道:“路飛,你到底想幹什麼?你知不知道你這樣做是犯法的?”
“犯法?”
路飛眼底閃過一抹戲謔之色,拍了拍索菲亞那漲紅的臉蛋,臉上閃過狂熱之色,志得意滿的道:“法律,那是對普通人而言,這世上,總有一些人會擁有着凌駕於一切之上的特權,”
“嗤!”
索菲亞不屑的嗤笑一聲,眼神裏全是輕蔑不屑之色:“我承認這世上確實有人擁有着特權,但卻絕對不會是你。”
說這話時,索菲亞腦海中莫名的閃過丁寧的身影,雖然,兩人因爲李恩熙而相識,平時也沒有多少交集,但她不是傻子,從一些蛛絲馬跡中就能看出,這個神祕的男人絕對擁有着化腐朽爲神奇的力量。
比如,李恩熙的臉;比如,落雪那神乎其神的廚藝;比如,神祕的傳送陣;比如,那如同巨象般的豬玀獸和那些絕非人類可以捕撈的深海食材……
想到這裏,索菲亞眼前猛然一亮,唯恐被路飛發現,慌忙垂下眼簾,利用身體擋住他的視線,費力的從繩索的縫隙中伸出手,悄悄摸向褲子口袋,那裏,裝着一張簡易的護身符,是落雪前兩天給她的,沒說具體有什麼用,只說關鍵時候撕爛護身符就能夠救命。
她本來是不信的,但現在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也只能死馬當做活馬醫了。
“那就不是你改操心的問題了。”
路飛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氣,哪怕索菲亞只是個女人,但在拼命掙扎下也讓他累出了一身臭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