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令海峽作爲亞洲和北美之間的最短海上通道,走這條航道的遊輪和貨輪不在少數。
他已經用最快的速度在不同的海域搜尋了六艘貨船和遊輪了,可卻始終沒有發現迪巴的蹤跡。
這讓他甚至都有些暗自懷疑丁寧的推斷是不是出了錯,那威廉姆斯會不會根本沒走白令海?
就在此時,他突然看到遠處一艘貨船竟然原地饒了個彎子,開始調頭航行。
這讓他精神一振,快速向那艘貨船飛去,在他想來,事出反常必有妖,貨船又不是遊輪,可是要趕時間運輸貨物的,沒有人會輕易浪費時間來回折騰的着玩。
那艘貨船卻突然調頭返航,絕對很不正常,即便不是威廉姆斯,也必然有着什麼蹊蹺之處。
“你……你們到底是誰?究竟想幹什麼?”
迪巴看着眼前手中還染着鮮血的威廉姆斯以及他身後面無表情的四個生化戰士,滿臉驚恐的問道。
“不用怕,美麗的女士,我們不會傷害你的,只是,現在我們需要戰略性轉移,請你配合一下。”
威廉姆斯語氣中沒有絲毫感情波動的說道,雖彬彬有禮,卻冷酷異常,迪巴相信若是自己敢反抗,必然會遭到傷害。
她一向是個聰明的女人,既然已經落入對方的手中,做無謂的掙扎只會讓自己多喫苦頭,當即道:“好,我會配合你們。”
“很好,帶迪巴女士走。”
威廉姆斯很滿意她的配合態度,擺了擺手,身後兩名生化戰士就如狼似虎般的衝了過去,架起迪巴,跟在威廉姆斯身後,走向海龍號船尾上的甲板。
甲板上還有兩名生化戰士正在等待,見到威廉姆斯後,立刻站直了身體,面無表情的道:“長官,救生艇已經準備好,足夠食用一個月的食物和淡水也已經準備就緒。”
“很好,你們繼續留在海龍號上,等到返回沙俄後立刻潛伏起來,等待我的命令。”
威廉姆斯眸光閃爍了下,輕聲吩咐道。
“是,長官。”
生化戰士毫無疑問的嚴格執行命令。
威廉姆斯從生化戰士手中接過迪巴,抓住她的雙肩,凌空躍起直接跳出了甲板,落到了最早準備好的救生艇當中,割斷纜繩,駕駛着救生艇,快速消失在夜色之中。
他從安德里亞隱晦的示警中嗅到了不一樣的滋味,立刻捋清思路,迅速制了一系列的逃生計劃。
他堅信,那讓安德里亞都感到忌憚的未知勢力,想要查到他正在乘坐海龍號歸來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海龍號已經不安全了,所以,他當機立斷的殺死不肯返航的約翰,展露鐵血無情的一面震懾住其他船員,讓他們按照他的意志返航,來麻痹迷惑那個未知勢力。
那些生化戰士會成爲替他吸引視線的目標,來爲他爭取更多的逃亡時間。
特意帶着迪巴,也是坐爲他在關鍵時刻最後的保命籌碼,他隱隱察覺,今日之禍,應該跟這個女人脫不了關係。
他的計劃並不複雜,但卻充滿了迷惑性,因爲,無論是米國還是沙俄,對他來說都已經不再安全。
天下之大,已經沒有了他的容身之地,所以,他決定帶着迪巴在海上流浪,等風頭過去後再悄悄潛回米國,弄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的所有電子產品都留在了海龍號上,有着充足的食物和淡水,他堅信,在茫茫無際的大海上堅持一個月並不是什麼難題。
“法克,爲什麼海龍號突然調頭返航?這些傢伙的腦子是被門夾扁了嗎?立刻聯繫老約翰,看看他到底想幹什麼?”
米國,馬士奇航運公司的電子航程監控室裏,一個捲毛大胖子白人看着gps定位系統中的海龍號竟然調頭行駛,頓時怒不可遏的咆哮道。
“是,托馬斯部長。”
監控室的值班人員噤若寒蟬,立刻按照命令行事,唯恐被托馬斯部長的怒火波及。
別看這胖子其貌不揚,可人家卻是名列世界十大航運公司之一的馬士奇航運集團董事長家的少爺,同時還是米國海運分部的部長,真正的是位高權重,手握着他們這些底層員工的生殺大權。
“托馬斯部長,約翰的電話沒人接。”
兩分鐘後,監控人員鼓起勇氣,看向托馬斯膽怯的彙報道。
“你這個白癡,約翰的電話打不通不會打朗基的嗎?朗基的電話要是也打不通就聯繫其他船員,真是個廢物。”
托馬斯鐵青着臉,大發雷霆。
“托馬斯部長,所有人的電話都打不通,就連海龍號的通訊也斷開了連接。”
那名監控人員都快哭出來了,委屈的說道。
托馬斯一怔,臉色陰沉的能滴出水來,他意識到,海龍號必然是出事了。
貨船返程,耽誤了交貨時間都是小事,無非是多賠點錢而已,可海龍號上可是有着重要人物的,萬一有個閃失,他的好日子可就過到頭了。
雖然他並不知道海龍號上到底有着什麼樣的大人物,但能夠讓自己的父親這麼晚親自打來電話,把他
從溫暖的被窩中驚醒,還極其嚴厲的叮囑他必須親自盯緊海龍號的動向,還要隨時向他電話彙報情況,他就知道,海龍號上的人物絕對是通了天的大人物。
“繼續聯繫,直到聯繫上爲止。”
托馬斯匆匆交代了一句,就立刻馬不停蹄的離開了監控室向自己的辦公室快步走去。
他知道,自己最不希望看到的事情發生了,他必須第一時間向父親進行彙報,等待他的進一步指示。
“好,我知道了,現在,你哪裏都不要去,馬上有人會去找你,你全力配合他們。”
托馬斯心情忐忑的把事情彙報給父親後,他的父親卻並沒有如他所想的那樣大發雷霆,反而顯得極爲平靜,淡淡的叮囑道。
“誰來找我?”
托馬斯滿頭霧水,不解的問道。
“你別管那麼多,實話實話,全力配合他們就行。”
托馬斯的父親卻沒有給他解惑的意思,吩咐一句後就掛斷了電話。
“篤篤篤!”
就在托馬斯聽着電話裏的盲音,思索父親的話中之意時,辦公室的門卻突然被敲響,這讓他很不爽的眯起了眼睛,不耐煩的問道:“誰?”
“我。”
門外傳來一個沉穩的男子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