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廢話,不然上哪裏找線索去,我可是給他服用瞭解毒丹,區區氰化氫的毒還不是手到擒來”
丁寧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伸出手來:“給錢,這樣能夠解天下大多數毒性的解毒丹,可是用了我十七種珍稀藥材才煉製出來的,拿出去最少也得賣個百萬米金,要不是想要得到他的口供,我還不捨得給一個殺手用呢。”
“切,別弄的跟個守財奴似的,來,還有多少解毒丹都給我”
白青嬉皮笑臉着打開他的手。
“美死你,這玩意可是關鍵時候的救命的寶貝,多少錢我也不賣”
丁寧一臉肉疼的的嘟囔道:“就知道你找我來沒好事,喝了一肚子涼水不說,還貼了一顆解毒丹進去。”
“行了,別小氣巴拉的樣子,我找你可不是單純的爲了這個殺手而來的。”
白青臉色一正,認真的道:“也幸虧你提醒,不然我還不知道有人想要對我下手呢。”
“我對殺氣這東西很敏感,一進來就發現你這裏似乎有一股殺氣,才臨時拉你演戲裝醉,來引誘殺手出動。”
丁寧自然不會告訴他在進入雅筑小苑時他好奇的放出神識探查一下這座別院的安防級別,卻無意中發現竹林中被挖出了一個通往外界的地穴,還有殺手潛伏在其中,這纔有了他和白青醉酒引誘殺手出手的計劃,若不是不想暴露自己的神識祕密,他完全不用那麼麻煩,直接就能把殺手抓住。
白青臉上露出若有所思之色:“又是個死士,你說這殺手到底是白家的某些人派來的,還是還是我父母的那幫神祕傢伙派來的”
“那我就不知道了,我又不是神仙,等殺手醒來,你自己問就是”
丁寧拿着殺手之前準備給白青注射的藥液,擠出兩滴,放在舌頭上舔了舔。
“你瘋了,那可是毒藥”
白青臉色大變,大喊道。
“狗屁毒藥,抗生素而已”
丁寧不屑的把注射器扔到了垃圾桶裏。
“抗生素這殺手給我注射抗生素幹什麼”
白青很相信丁寧的醫學水平,滿臉詫異的問道。
“當然是要你的命了。”
丁寧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你當他那麼好心給你治病啊”
“抗生素要我的命怎麼要”
白青一頭霧水的問道。
“這是濃縮的抗生素,平時對人是沒有任何危害的,最多是有點副作用,但你喝了酒,這濃縮型的抗生素就變成了致命的毒藥。”
丁寧無奈的嘆了口氣,耐心的解釋道:“說的太專業你也不懂,簡單點說吧,一些抗生素和酒精混在一起,會引起因體內代謝不暢、乙醛蓄積,從而導致雙硫侖樣反應,雙硫侖樣反應包括面部潮紅、噁心、嘔吐、出汗、口乾、頭暈等症狀,嚴重的還會引起胸痛、心肌梗塞、急性心衰、呼吸困難、急性肝損傷,驚厥甚至死亡,這個殺手很專業,給你注射的是濃縮型抗生素,這樣你就會百分百死亡,法醫還會出具意外死亡的報告。”
“臥槽,這也太歹毒了吧”
白青臉上閃過後怕之色,“今天你要是不來,我豈不是死定了。”
丁寧倒不這樣認爲,神識中他早就發現那殺手藏身的地穴挖好不是一天兩天了,卻始終沒有動手,可見其一直在耐心的等待機會,今天若不是他引蛇出洞,估計那傢伙還不會動手呢。
“就算這樣我也欠你一條命,若不是你引出了殺手,鬼知道他什麼時候動手,遲早有一天會被他得手的。”
白青搖了搖頭,誠懇的說道,他很明白只有千日做賊沒有千日防賊的道理。
“咱兩之間說這些有意思嗎”
丁寧不耐煩的擺了擺手,正待說話,卻被匆匆趕來的中年司機打斷。
中年司機知道白青和丁寧的關係,也不避諱他,臉色慚愧的道:“少爺,那個殺手是從竹林中挖出一條地下通道進來的,看通道挖出來的新舊痕跡,應該是有段日子了,這都是我的失職,請少爺責罰”
“金叔,不用在意,從小到大這樣的事情都不知道經歷過多少次了,早就習慣了,要不是你一直護着我,我墳頭的草都該有一人高了”
白青輕描淡寫的擺了擺手,只是語氣中的苦澀是個人都能夠聽出來。
“少爺,那個殺手已經醒了,老邢正在審問他,只是那個殺手的嘴很硬,怎麼都不肯交待”
被稱爲金叔的男子輕嘆一聲,隨即轉換了話題
“邢叔出手都不招骨頭夠硬的啊”
白青似乎對那個老邢極爲有信心,聞言詫異的自語道。
丁寧冷眼旁觀,心裏愈發覺得古怪,這老金是個天武境強者,甘願貼身保護白青也就罷了,竟然還處處以下人自居,這太不合常理了。
“這殺手是個死士,和以前的那些殺手一樣,只要刺殺失敗,就立刻服毒自盡,這次若不是丁少在,這個殺手也早就已經死了,我會跟老邢說,只要給他留一口氣,無論如何都要撬開他的嘴巴”
老金感激的看了丁寧一眼,殺氣騰騰的說道。
“好,你跟邢叔一起去審訊吧,我和老四說會兒話”
白青輕輕的點了點頭,隨口說道。
“是,少爺”
老金向丁寧客氣的點了點頭,躬身退了下去。
白青看着丁寧有些疑惑的眼神,不由苦笑着道:“是不是有些想不明白”
“確實,這個金叔可是個宗師級強者,按理說這種級別的強者不會輕易給人當下人的,可看金叔一副甘之若飴的樣子,我實在是想不明白。”
丁寧也不客氣,很隨意的問出了心裏的疑惑。
“不,金叔可不是下人,雖然他喊我少爺,但我可從來沒有把他當做下人看過,他和邢叔都是我父親曾經的兄弟。”
說到這裏,白青眸中熠熠生輝的看着丁寧道:“我是沒有習武的天賦,所以纔沒有成爲武者,而我父親卻是一個正兒經的武者,他年輕時不喜受約束,所以沒有按照家裏的安排去當兵,而是自己跑到國外去闖蕩,還當過幾年時間的傭兵,金叔和邢叔就是他當傭兵時的兄弟,在戰場上曾經救過他們的命,所以在我父親去世後,他們爲了報恩,纔始終在我身邊保護着我直到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