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問題是,沒有刀道高手不愛刀的,哪怕沒有,都要想方設法的弄到一把絕世名刀。
而絕世名刀又怎麼可能會沒有刀靈沒有刀靈的刀又算得上什麼名刀
這就造成,歷史上曾經出現過的天生刀胚,最終沒有一個有好下場的。
爲什麼就是因爲那個胚字。
天生刀胚還有另外一個名字,叫做養刀人,養的是刀,不是人。
世間萬物,講究的是天道平衡,有得就必然有失,得到的越多,付出的就會越多。
天生刀胚更是把這點表現的淋漓盡致,在其本身弱小時,能夠無限的藉助刀靈之力,發揮出遠超本身境界的強大戰力。
但對刀靈來說,這種力量借出去並不是不求回報的,借的越多,還回來的就越多。
在刀胚還沒有完全成長起來之前,刀靈是不求任何回報的,可一旦刀胚成熟了,刀靈就如放高利貸的惡棍似的,極其蠻橫的連本帶利都要收回來,而且還是那種超高利息的收回。
所以,刀胚永遠都是刀胚,根本沒有變爲成刀的那一天。
一旦真的成長起來,那她的死期也就到了,刀靈會把它當成最好的滋補品,吸乾她渾身的精血和修爲,成爲廢人都是幸運的,十有都會身死道消。
所以,丁寧看着櫻的眼神充滿了憐憫,若是其他刀或許他還有辦法救她一命,但村正可是赫赫有名的兇刀,即便是他,也沒有任何辦法。
除非,她能捨棄村正,從此不再借用妖刀的力量,或許,還能有一線生機。
“這裏距離案發現場太近,很不安全,神州警方應該會很快在附近的交通要道設卡盤查,你打車往西郊走,我看看,到什麼嗯,綠野山莊吧,綠野山莊門前匯合。”
一邊查着地圖,一邊和雷通話,綠野山莊這個名字打斷了丁寧的思緒,讓他不由啞然失笑。
這傢伙還真會挑地方啊,竟然約在自己的地盤上匯合,這算不算是自投羅網
紫星閣會所,紅藍燈光閃爍,警方已經拉起了警戒線,把好奇的圍觀羣衆以及聞訊趕來的記者們隔離在外。
蕭諾身穿警裝,蹲在地上盯着地上擺放的兩男一女三具屍體,邊查驗邊凝眉思索着。
一具屍體是那個被一槍爆頭的保安,他是這起槍擊案的最直接受害者,警方經過調取監控和目擊者的口供都已經得到了證實,沒有什麼好說的。
另外一具男屍則是薛納奎的,他是間接受害者,被恐慌的人羣踐踏而死,這個有點麻煩,畢竟之前他和丁寧發生過沖突。
不過,這個也不是什麼大事情,衝突歸衝突,丁寧做的很巧妙,現場的監控能夠證實薛納奎是被那名保安踹倒的,怎麼也追究不到丁寧的身上。
而那具女屍,則是從洗手間的格擋裏發現的,全身一絲不掛,身體上溼漉漉的,有着明顯被清洗過的痕跡。
這讓蕭諾意識到,這女人絕不是槍擊案的受害者,而是另外一起兇殺案。
“趙法醫,現場勘驗的怎麼樣”
蕭諾站起身來,揚聲問匆匆走來的方小木和趙鑫。
完了,洗手間的地面還是溼的,應該是兇手在殺人後清洗過現場的血跡,應該可以得出結論,洗手間就是第一案發現場。”
趙鑫思索着回答道:“死者身上有很多淤青,後腦位置有遭受撞擊後的明顯傷口,我檢查過傷口的形狀,和盥洗臺的棱角極爲吻合,應該是後腦磕在盥洗臺的棱角上致死者當場昏迷後,兇手以爲她已經死了,慌亂下只想着掩蓋罪行,對現場的痕跡進行了清洗,沒有第一時間進行搶救,才導致死者失血過多而死,死亡時間約在一個小時前。”
“看來,應該是死者和兇手不知道什麼原因在洗手間裏發生了爭執,兩人激動下動起了手,兇手的本意應該是不想殺她的,卻因爲失手把她推倒,後腦磕在盥洗臺的棱角上造成大量失血,兇手慌亂下以爲她死了,把她塞進衛生間的格擋裏,並對案發現場立刻進行了清洗”
蕭諾若有所思的推斷着,隨即扭頭看向方小木問道:“死者的衣服找到了嗎”
“沒有,死者的衣物和鞋子都不在案發現場,衣服上肯定有當事人和兇手的血跡,按照常理,兇手應該不會帶着都是血的衣服離開,我已經安排人在會所以及附近尋找了。”
方小木回答道。
蕭諾點了點頭,認可了他的做法:“那事情就簡單了,把洗手間門前的監控調出來,那個時間段誰和死者一起進的洗手間,事情就一清二白了。”
“兇手肯定早就想到了這一點。”
方小木苦笑着說道:“洗手間門前的監控已經被他拿走了。”
蕭諾也沒有感到太過意外,雙臂抱在胸前捏着下巴沉思道:“這是誤殺,兇手在慌亂的情況下還能面面俱到,說明他的心思很縝密,能夠溜進保安室拿走監控,應該對會所並不陌生,查查今晚來參加酒會的客人名單,重點是那些所謂的名媛和交際花,看有沒有符合條件的人。”
“好我這就去查。”
方小木應了一聲,轉身匆匆而去。
“我覺得兇手未必是女人。”
趙鑫突然開口說道。
“哦,怎麼說”
蕭諾饒有興致的問道。
“我看過保安室的位置,就在大門和洗手間之間,牌子很明顯,只要進來會所的人一眼就能看到,所以,兇手知道保安室在哪裏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趙鑫有條不紊的道:“兇手在誤以爲死者死去後,立刻對案發現場進行了清洗消除痕跡,把衣服帶走也就算了,連死者的鞋也帶走,你不覺得不正常嗎”
“你是說,死者的鞋子上可能會留有兇手的血跡或者其他能夠提取出a的東西”
蕭諾露出若有所思之色。
“很有可能,死者穿着禮服,並不合適打鬥,所以用高跟鞋當做武器打兇手,很有可能對兇手造成了一定的傷害,不然,兇手完全沒有必要把高跟鞋也拿走。”
趙鑫如親眼所見似的侃侃而談道:“所以我才覺得兇手很有可能是個男人,和死者的關係很親密,卻因爲某種未知的原因發生了爭執,死者才用高跟鞋打對方,兇手可能就是被打急了才憤而還手,死者後腦遭到撞擊後,他當時並未發覺,還發泄似的在她身上拳打腳踢,纔會造成死者的後背並沒有任何傷勢,被毆打的痕跡都在正面。”